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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惡癖的話,去找小官也行啊!反正就是別來找我搞那骯髒事!!!」他從櫃裡拿出家計負擔的錢袋,裡頭有好幾百兩銀子,狠狠的往桌上一丟,銀子碰撞的響聲激得御昂非全身發抖。
「找就找!你當我還真非你不可麼!!!不可理喻!!!」御昂非怒氣沖天的抄起錢袋,破門而出,瞬間已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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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群臣議事的氣氛灰暗到最高點了,不知道是誰惹怒了沙相大人,讓他頭上總頂著一層陰晴雷陣雨,平日講話雖針針見血,但好歹語氣不緩不急,對事不對人,可最近幾回議事,誰要出了餿主意,他不但夾槍帶棍、批哩啪啦念一頓沒完,還會把提案者罵得狗血淋頭、苟延殘喘、無顏苟活!威力之大,言語之惡毒,嚇得人人自危,噤不敢言。
這日是使節團返國前的踐行宴,除白日正式的一場外,晚間還在御花園加擺一場,邀請較親密友好的盟邦使節參加,性質上也比較隨意自由。
「長空。」昊悍意示他附耳過來。
「是。」
「澄遠最近是出了什麼事?」他雖然早就發現澄遠的異狀,但總是體貼的沒多問什麼,老臣們來跟他抱怨也都打了回票,可適才澄遠居然沒有拒絕土魯渾朵衣公主散步的邀請,瞧她整個人小鳥依人的挽著他手,相偕而去,這就異常的有點大事不妙了。身為關懷屬下的皇帝,他實在不能不問。
「夫妻吵架。」尹長空抿著悶笑悄聲說道,還裝出正談論國事的嚴肅表情。
「御昂非跟他吵?」昊悍怪聲怪調狐疑的問。
那男人修養好到都快成仙了,淡漠自若的性子居然會跟人吵架?而且他一向最疼澄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藏在褲袋裡都怕掉了,怎麼可能!?
「是真的,昂非七天前氣沖沖的跑來我家住下,現在還待著沒走呢。」長空想起賴在家裡的那尊神也很頭痛,如果他是正常的御昂非,那是再歡迎不過,可偏偏是個結凍的御昂非,誰碰到誰冷死,府裡的下人都快把東廂房當冰窖用了。
「為了什麼?」昊悍貧乏的想像力實在不知道他倆能為什麼事吵起來。
「不知道,也不敢問。」誰這麼呆把腦袋往虎口裡放,等著看戲就是了。
「喔。」既然是小倆口的事,他就插不上手了。
「尊貴的陛下,前日所提兩國聯姻之事…」土魯渾使臣見他倆對話暫歇,趁機搭上。
「朕記得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朕沒有適合的皇子可以迎娶貴國公主。」他育有七子三女,最大的皇子不過十四歲,可土魯渾國王最小的公主已經十八了,依沙巴的傳統習俗,娶年長之妻是一種禁忌,男人會因此受到壓制,失去尊嚴。雖然昊悍不認為這種習俗有道理,但此時確是拿來回絕的好藉口。
「朵衣公主十分傾慕陛下的座下愛臣司澄遠,我土魯渾國王也十分欣賞他,司大人已屆於適婚年齡,但仍無妻無子,如果陛下願意成就此樁美事…」司大元帥之名在北國一帶已經如雷貫耳,各國莫不想要巴結拉攏他,把女兒下嫁就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這事還要看沙相的意願如何,朕不能擅自作主。」昊悍推託,一下子就拒絕太不給對方面子,至少要裝作考慮一下的態度,雖然他知道這婚事是根本沒可能的天方夜譚。
「陛下…」使臣還想再勸進,可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尖叫騷動。
「啊啊啊─────」朵衣公主衣衫不整、梨花帶雨的奔至宴會會場,渾身顫抖、泣不成聲。破碎的衣衫掩蓋不住姣好的胴體,看的有些使臣大吞口水,撇不開色眯眯的視線。
「公主,這是怎麼回事!誰這麼大膽!!!」土魯渾使節團手忙腳亂的趕緊拿毛氈給她包裹住,信奉真神的土魯渾人,認為女體是神聖無比的寶物,只有丈夫可以窺視、觸控,未婚的姑娘一旦被他人看見羞體,就一定要嫁與那人為妻。
「澄遠大人…澄遠大人他…突然…嗚…嗚嗚…嗚…」她嗚咽含蓄的控訴,細若蚊蠅,但已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聽清,眾人一陣鼓譟,在看見沙相大人從那頭走來,衣衫也有多處像是掙扎中被撕破的痕跡,更是驚譁。
「沙相大人!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陛下,這事攸關我朵衣公主名節,請您一定要給個公正公平的交代!」昊悍若是在各國使節面前明顯護短,”沙相欺凌土魯渾公主,不願負責”一事將傳遍諸國,大損帝國威信,且危及與各盟邦的信賴關係。言下之意,就是要昊悍作主,命兩人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