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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萍晃動了一下自己受傷的手臂,略帶歉意的一笑。“你好,請問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年輕女人溫柔一笑道:“我姓孫,叫我雪茹就好,昨天才來上海。”
心萍輕輕嗯了一聲,便不想再說話,而且她感覺到自己前兩已經不再痛的手臂此時卻痛的她如百爪抓心一般。
秦天藉著街道兩邊飛閃而過的路燈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心萍暗澀的容顏,眼中卻閃過一絲明亮如星的光采。
杜月笙四夫人的壽宴辦的像極了舞會,平日裡與杜月笙有私交的朋友都應邀來參加了壽宴,自然都是些上海灘的頭面人物,心萍端著酒杯坐在舞池外的沙發上,因為她的手臂仍打著石膏,所以並沒有人來請她下場跳舞,而她的眼神卻只盯著酒杯裡的紅色液體發呆,從剛才與他一起向四夫人賀壽的時她知道了和秦天一起來的女孩是從香港來的,她的父母都是香港大學的教師,秦天在香港的五年與她在一家銀行上班,而秦天這次去香港就是應她之約答應將她接來上海遊玩的。
此時他們正在舞池裡跳舞,心萍一直不知像秦天那樣的男人竟然會跳舞,而且跳的那樣好。
她不願再看,現在她極度的厭惡著自己,她恨極了自己的心緒不寧和沒有來由的壓抑的慍怒。
“發什麼呆呢丫頭?”杜月笙笑著在她面前坐下,心萍被頭頂突然傳來的聲音嚇的一怔,手中的手杯酒隨著身體一顫,那透明的液體在玻璃杯中上下翻動著險些灑出來。
心萍扭頭對身旁的杜月笙微微一笑,假意報怨道:“義父不去陪著今天的壽星,竟然來故意嚇我。”
杜月笙好笑的說:“我怎麼是故意嚇你,是你自己太出神了,怎麼?是不是看到某些人美人在懷心裡不舒服了?”
“我哪有!”心萍想都沒想的便出口否決。
“沒有就好,哪個男人都難免有些風花雪月,你可要學會看開,否則吃虧還是你自己。”此時的杜月笙一幅老夫子的模樣,對著心萍諄諄教誨。
“義父!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心萍嗔怪的看著杜月笙,一幅受了冤屈般嘟嘴的模樣在杜月笙的眼裡看著平添了幾許平日裡難有的可愛。他不禁呵呵笑了幾聲,任由她瞪著自己。
不過杜月笙怕自己再笑下去這丫頭氣得起身走掉,於是便轉移了話題,“好了好了,胳膊受了傷怎麼不在家好好養著,還每天往收容所裡跑?”
心萍這才收回目光道:“收容所最近又收留了一批難民,我怕我不在出什麼狀況,所以就去上班了,我的傷沒事。”
杜月笙看著心萍,忽然有些認真的問:“怎麼對收容所的事那麼關心?”
心萍捧著酒杯抿了一口紅酒,聲音有些悠遠,“收容所在那些難民的眼中不僅僅是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他們把那裡當做家,所以我必須認真的幫他們管理好自己的家,國已不國,家就不能再不像家了。”
杜月笙看著心萍認真而堅定的小臉,心頭一動不禁喚道:“丫頭?”
“嗯?”
“你對聯合抗戰怎麼看?”杜月笙忽然很想聽到她的看法。
心萍不明白杜月笙為何突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但她還是沉吟了一下說:“國家大事心萍弄不懂,但是我只知道現在是國難當頭,我們應該將槍口一致對外,我們不能讓日本人給了我們一個亡國的答案之後才看看清今天犯下的錯誤。”
杜月笙因心萍的話神色凝重,眼裡的光芒複雜而矛盾,但是又帶著些輕蔑,像是輕蔑自己的糾結,然後他將目光飄到正在與孫雪茹跳舞的秦天身上,繼續問心萍,“那你對七君子事件又怎麼看?”
心萍感到今晚的杜月笙今晚很奇怪,一點也不像叱吒風雲、地位崇高的上海灘大亨,此時的他更像一個只求解惑的滄桑男人,心萍說:“我哪裡敢有什麼看法,義父高看心萍了。”
“說,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對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清楚,並且有著自己的見解,心萍,你不是一般女子。”杜月笙道。
心萍低頭自嘲的一笑,她哪裡有什麼自己的見解,只不過眼下發生的一切曾經在她的歷史書中被一字一句的敘述出來而已,當時她背下的是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可是今日她看到的卻是鮮血和生命的消逝,她亦才知道自己腦子裡所預知的一切是多麼的蒼白和徒勞。
心萍說:“義父您真的高看我了,如果您非要我說,那麼我只能說他們都是中國人,一心為了自己國家和同胞的中國人,心萍敬佩他們。”
杜月笙此時望著秦天覆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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