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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個天空,天空美麗的無與倫比,但是此時的上海乃至全國的愛國人士的心卻都寒了。
11月23日,南京國民政府以“危害民國”罪在上海非法逮捕了全國各界救國聯合會的沈鈞儒、王造時、李公樸等七名代表,因七人都是社會賢達故稱此事件為“七君子事件”。
一時激起了全國人民的強烈譴責,而方面和社會各界也展開了廣泛的營救活動。
救國會曾多次公開表示過對於的同情,呼籲提出的聯合抗戰口號,這一舉措激怒了急於清共的國民政府和駐上海的日軍,所以才會激發此次事件。
在心萍的眼裡一切都按著歷史的軌道發生著,只是她的心仍會痛,痛到抽搐。內戰,永遠是恥辱的代名詞。
心萍將手中的報紙扔進了紙簍之中,然後看了下牆上掛的時鐘,剛好六點,於是抬起左手關上了辦公桌上的檯燈離開了辦公室,她的右胳膊在前幾日子幫傅文佩和依萍搬家的時候不慎被大衣櫃上掉下來的木箱砸到,輕微骨折,現在仍打著石膏,本來傅文佩是不放心她來上班的,可是在家休養了兩個星期之後她實在放心不下收容所裡的事情,於是便極力說服了傅文佩繼續來這裡上班。
這幾日接她下班的任務依萍自做主張的交給了杜飛,但是由於“七君子”事件的發生,社會各界人士紛紛出面抗議,報社的採訪任務也變得緊急而繁重,杜飛自然也就顧不得來接她了。
下午杜月笙親自打來電話說今天四夫人過生日,晚上在華興飯店辦壽宴,六點會派車來接她。
心萍左手提著禮品盒站在收容所大門前等汽車,二分鐘後一輛汽車在她身邊停車,心萍淡然一笑,義父派的車子果然準時。
秦天從車裡下來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吊在脖子上的手臂,眉心一蹙,目光也變的暗沉,他暗自惱怒,他不過離開數日她怎麼又受傷了。
“是你?”心萍抬頭看著昏暗夜色中的秦天,面色微詫。
“上車。”秦天看著心萍一身單薄的白色旗袍,聲音沉沉的說。已經起風了,還穿的這麼單薄,為什麼她總是學不會照顧好自己。
心萍低頭不語的走到車邊,秦天快步上前幫她開啟了後坐車門,然後接過她手中的禮品盒欲扶她上車,心萍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秦天伸出的手尷尬的懸浮在空中,看著她極不利索的上了車之後苦澀的一笑幫她關上了車門。
秦天的車剛離去杜飛便飛跑著趕到了,他遠遠的便看到了心萍坐上了秦天的車。“你不是很討厭他嗎,為什麼還要坐他的車?”他兀自鬱悶的一拳擊在了路邊的電線杆上,然後又吃痛的不停的甩著手。
“胳膊怎麼受傷了。”秦天一面開車一面問她。
心萍乍聞他深沉的嗓音,飽含著責備與心疼,她的心竟在微微悸動,她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好陌生,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沒什麼,搬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聲音依舊的淡漠。
秦天聽著她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她的語氣不像是說慌,於是他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了。
車子並沒有直接去華興飯店,而是在開往吳淞公寓的路上,心萍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頭暗驚,秦天他要幹什麼?為什麼要載她去那裡?一時間關於那晚的記憶通通湧向了她的大腦,而對他的恐懼與恨意也跟著席捲全身。
“為什麼不去華興?”心萍語氣冰冷的問道,聲音裡卻盡是掩飾不了的顫抖,而且她發問的時候左手已經搭在了車門扶手上。
“別動!”秦天看到心萍的反應忙的厲聲喝道,在看到她停頓了動作之後才緩和了語調解釋道,“我們只是去接我一個朋友。”
說話間車子已經來到了秦天的公寓樓下,他對心萍說:“你在這裡等一下,我上去接個人。”
心萍隔著車窗望著那間亮著燈光的房間,原來,那場大火併沒有毀滅掉任何東西。
站在窗邊的那抹身影像極了一個女人,心萍的心竟然一沉,彷彿有人在她的心裡偷走了一件東西,她不知道被偷的是什麼,但是心卻空出了一個洞。
不一會秦天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從公寓裡走了出來,秦天幫她開了車門請她上車,年輕女人坐在心萍的身邊,她衝心萍點頭問好:“陸小姐吧,你好,”說著伸出了手要和她握手。
年輕女人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透著些許文雅些許端莊,雖然夜色漸濃使心萍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是公寓大門前的壁燈仍能依稀照耀出她優美的側臉與長而翹的睫毛,她一定長的很美吧,心萍在心裡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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