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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見阮雲絲果然走了出去,她不由氣得跺腳,恨恨道:“你都多大人了?還聽這丫頭攛掇,下雨罷了,什麼稀奇事?也值得這樣高興。”
阮雲絲嘻嘻笑道:“下雨尋常,這樣的雨卻難得,我和秀丫頭她們累了一上午,這會兒淋了雨,真正是神清氣爽。”一邊說著,便展開雙臂在院中的石板小徑上轉起了圈子,接著樓蘭黃鶯等也都出去,四個女人在院中笑鬧著,看上去無比的快樂。
芸娘無奈搖頭道:“瘋了,全都瘋了,不就是織了一上午錦嗎?也值得這樣兒高興?”一邊自語著,剛要轉身進屋幹自己的活兒,忽然就覺著有什麼不對勁,連忙停了身形,轉頭看去,就見院中那幾個瘋瘋癲癲大笑大鬧轉著圈子的女人這會兒也全都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停了下來。
第一百八十七章:束手無策
再仔細一看,卻原來是因為街門前停了一匹高頭大馬,芸娘心中一跳,往旁邊看去,果然,馬旁邊站著的人不是蘇名溪還會有誰?
“哎喲喂……”
忽聽阮雲絲輕叫一聲,然後一手扶住自己的腰,微不可查的動了幾下,對鍾秀低頭說了幾句什麼,鍾秀便跑過去,她自己卻是回頭就往屋裡走。
“怎麼了這是?”芸娘看到阮雲絲一張臉紅的好像煮熟的螃蟹,不由得奇怪道:“不就是小公爺過來了嗎?上次來,你也沒害羞成這樣兒啊。”
阮雲絲咬牙低聲道:“誰知這廝會忽然在門前出現,我……我剛剛正轉圈子呢,這下好了,真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老天爺到底還想怎麼玩兒我?”一想到自己剛剛的輕狂姿態全都落進了那個男人的眼裡,她就欲哭無淚,這會兒就恨自己不會縮骨功,不然的話,鑽進耗子洞裡不出來是最好了。
芸娘想了一想,忍不住便“撲哧”一笑,忽聽阮雲絲又“哎喲”了一聲,她連忙住了笑容,扶著對方道:“又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阮雲絲滿面通紅,恨恨道:“剛剛我……我停的太急,好像……好像把腰扭了。”一邊說她就一邊想掉眼淚: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她現在是深刻理解了。
蘇名溪走進來。一旁的樓蘭黃鶯也都拘謹地跟在他身後,接著一溜煙兒去了西屋,鍾秀碧秋彼此看了一眼,也手拉手進去了,只剩下芸娘和阮雲絲,沒奈何,只好請蘇名溪進去正房。然後芸娘端來茶點,一面笑道:“都是鄉下東西,小公爺湊合下吧。”
蘇名溪微微一笑道:“不必客氣。”他想說我從前湊合的還少嗎?何必見外?但是想想自己和阮雲絲終究成了陌路人,這話已經不適合拿出來開玩笑了,若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他也不會過來,因此心中長嘆一聲,就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阮雲絲心裡也明鏡兒似的,不是有天大的事情,蘇名溪不會來找自己。八成就是為了這次西山獵場和建行宮的事情來的。
她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暗道這男人真個是胸襟如海。如果是別人,這種時候還管我的死活作甚?嗯,恐怕也不僅僅是為了我,圈獵場建行宮。何等大事,與這裡的上萬百姓都有關聯呢,他只不過是來找我打聽這些人的情況吧?
想到這裡,又不禁苦笑,暗道是你一手推開了他。這會兒又何必自作多情。因面色一整,鄭重道:“前些日子我大哥過來,聽說小公爺去西北勞軍。西北距京城迢迢萬里,我大哥說,小公爺回來也要兩個多月,怎麼如今就……”她沒把話說完,但她知道,蘇名溪肯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蘇名溪微微點頭,正色道:“既然阮兄已經過來了,那姑娘想必也已經知道西山將被圈作皇家獵場的事情了吧?還有建行宮的事。老實說,當日我去西北勞軍,便是被甄尚書擺了一道,我心裡清楚他定然是要在我走之後有什麼動作,因此日夜兼程,辦完了差事就緊趕著趕回來,卻還是晚了一步,昨兒皇上已經下了明旨,這件事,恐怕不能更改了。”
他說到這裡,就長嘆一聲,忽見阮雲絲豎起手,輕輕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對芸娘道:“讓樓蘭黃鶯回去吧,就說下雨,給她們提前放工,反正這錦緞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織成的,不在乎這一點兒功夫。”
芸娘領會了她的意思,點點頭走出去,不一會兒,樓蘭黃鶯便離去了。阮雲絲這才苦笑道:“現如今,百姓們只知道要將西山作為皇家獵場,卻還不知道建行宮的事,不然的話,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平靜了。”
蘇名溪鄭重道:“我正是為此而來。建行宮勞民傷財,何況這一次的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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