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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嫉妒恨啊。
所以,甄尚書當下也顧不上微服私訪了,連忙叫過在後邊跟著的轎子,匆匆忙忙坐進去,便命人立即進宮。
到了宮裡,只看見御書房外那位臉色古怪的大太監,他心裡就是“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剛剛的確不是眼花,那從城外飛奔而來的,大概真的是蘇名溪了,不然這一向沉穩的太監總管絕不會露出這樣的面色,站在廊下看著一棵大樹發呆。
“廖公公。”
甄言輕咳一聲,含笑和那發呆的太監總管打招呼。
廖樂回過頭,看見是他,連忙堆上笑容,呵呵笑道:“今兒這是吹得什麼風?還真是巧,小公爺剛剛才進了書房,尚書大人後腳就過來見駕了,成,先在這兒等一會兒,咱家這就進去通報。”
書房裡,皇上正和蘇名溪談笑風生,見廖樂稟報說甄言來了,他便笑道:“宣他進來吧。”
甄言隨即進來,看清了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的蘇名溪,一身的風塵僕僕,竟也遮掩不住他出眾的風采,這老傢伙心裡恨得都咬牙了,面上卻做出驚訝親熱的樣子,拜見皇帝后便起身詫異道:“真的是小公爺?廖公公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說的是別人呢,沒想到真的是蘇小公爺,奇怪,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去西北勞軍了吧?這才一個月,按路程算,也就是剛剛到西北而已,小公爺你這是……”
蘇名溪站起身含笑道:“多謝甄尚書關心,沒想到您連我去西北的路程都計算過了,不過您說的那是逍遙自在去西北的路程。我這一路卻是心繫朝廷,命令御林軍快馬加鞭,到西北勞軍後,又命御林軍自行返回,我是先走一步,這才能夠提前回來的。
甄尚書氣得牙根都癢癢了,心知蘇名溪這是怕他離開後自己搞鬼。所以星夜兼程趕回來。
只是心中憤恨,面上卻笑得更加親切,對皇帝笑道:“皇上您看,您這常年重用小公爺,好不容易這一回說讓他去散散心,結果小公爺心裡還是放不下,勞軍那是何等悠閒自在的好差事,瞧他這一路風塵僕僕的,倒更加累了,白白浪費了皇上這番苦心。”
皇上呵呵笑道:“罷了罷了。他就是天生的勞累命,朕有如此心懷國事的臣子。倒是正可以偷得浮生幾日閒。甄愛卿,旨意朕已經擬好用印,你若沒事的話,回府去吧。只怕傳旨太監在你府中不知喝了幾杯茶呢。”
甄言心中一跳,這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得意的暗暗瞟了蘇名溪一眼,心中不由得快意,暗道你就算回來又如何?哼哼!旨意已下。木已成舟,蘇名溪,任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一次卻是有心殺敵無力迴天了。
因心中暢快,連忙答應一聲走了出去。這裡蘇名溪又與皇帝閒談了幾句,繳回天子劍和欽差印綬,正要告退回府,就聽皇帝笑道:“你一路風塵僕僕趕回來,哪有就這樣回去的道理?留下來陪朕一起用午膳吧,前兒太子進了一隻藏香豬,朕覺得味道不錯,還有兩條後腿,讓御膳房今日整治了,你也嚐嚐。”
蘇名溪心急如焚,但是皇帝既下了命令,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強按捺下焦急憂慮,答應一聲重新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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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六月天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怎麼這都七月了,老天爺還是沒個正經?明明午飯後還是豔陽高照,這一轉眼,就飄起雨絲來了,害我衣服都淋溼了。”
芸娘邁步走進家門,一邊用手撣著衣服上的水珠兒,一邊喃喃向阮雲絲抱怨。
“是嗎?下雨了?”
阮雲絲此時正和鍾秀碧秋樓蘭黃鶯等人在西屋合力用那大型的花樓提花機,想著織一幅妝花富貴寬面錦緞,到時候素流雲等就要用這高階的錦緞進貢皇宮給太后賀壽,因此自然不能等閒視之。經過了幾天的研究,眾人反覆商量,才最終確定了花樣,今日早上,碧秋鍾秀就沒去廠子,樓蘭黃鶯也來了這裡,五人一起合力,忙了一上午,這會兒總算織出了一指寬的寬面妝花富貴錦,就聽說芸娘回來了。
於是阮雲絲伸了個懶腰,對鍾秀等人道:“都歇歇吧,忙到這會兒,總算往後能容易些。”一邊說著,就走了出來,看著外面的雨絲道:“果然呢,我只顧著和秀丫頭她們織錦,竟然不知外面下雨了。”
鍾秀也走出來,在院子裡接了幾絲雨水,呵呵笑道:“這雨也不大,雖然是夏雨,倒有幾分‘沾衣欲溼’的杏花雨意味,姐姐也出來,淋一淋很清爽呢。”
芸娘笑罵道:“這妮子壞透了,眼看著衣服不用你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