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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就用不著了。”說完見芸娘驚訝的看著自己,阮雲絲也被看得有些發懵了,暗道這句話也沒什麼吧?至於就像看山頂洞人似的看我嗎?
“我雖不知你具體的來歷,可只看你這股氣度,舉手投足透露出的那股子優雅勁兒,我便知道,你過去定然是個官宦人家的小姐,只不過許是家道中落,夫家又是個薄倖的,方讓你淪落到我們這裡來。”芸娘嘆了口氣,看著那誘人的餃餡子,喃喃道:“不然鄉下人哪裡知道這個講究?一年到頭,不過過年過節能吃頓餃子,這就算是殷實人家了,自然想著餡子要厚實些才好,哪還肯往裡面兌水?”
阮雲絲撇嘴道:“別自己不弄,就以為人人都不弄,那麼多鄉下人,全國總有幾百萬幾千萬的,難道都如你所說,就沒有一家兌水吃餃子?我卻是不信的。”對於芸娘從這一點上將自己的身份猜出個**不離十,她簡直是哭笑不得。
眼看著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四個人便趕緊包起餃子來,一邊說笑著,阮雲絲就給他們講自己這一路上的見聞。正熱鬧間,忽聽外面有人叫門,大黃和小黑趴在腳邊,頭也不肯抬一下,芸娘就笑道:“聽著聲音生疏,怎麼狗不叫?必定是熟人。”
因起身去開街門。阮雲絲這會兒卻料到了大概。心中氣惱之餘也覺無奈,果然,就聽芸娘在院子中熱情道:“蘇公子怎麼又過來了?今兒是中秋,您難道還清閒?”
“中秋節前忙了一陣子。今兒是正經節日,就不忙了。”蘇名溪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然後又道:“抬進來。”
阮雲絲和鍾南鍾秀這會兒也起身迎了出去。只見院中有三個大簍子,蘇名溪見他們都出來了,便對阮雲絲道:“這是昨兒才從陽澄湖那邊運來的螃蟹。看,現在還活著,很是新鮮。這一簍蜜桔是別人送我的,恰巧宮裡也賞賜了些下來,反正也吃不完,姑娘在鄉下怕是吃不到這個滋味兒。這一簍子裡卻是用紙裝的鹽和胡椒等調料,我打量著去年送你的那些鹽怕是要吃完了。市面上又貴,你怕是也捨不得。鹽下面有幾塊普洱茶磚。不是什麼頂好的,味道還可以,留著平日裡喝茶,等過年的時候兒,我再送好的來。”
“不敢勞煩公子,這已是過分了。”阮雲絲連忙拒絕,一旁的鐘秀看看蘇名溪,再偷偷看看阮雲絲,又悄悄看看嫂子,見她衝自己眨眼睛,於是小姑娘心裡就有些明白了。也是,一個公侯子弟,就算阮雲絲的確對他有救命之恩,過後又不是沒感謝過,何況,真的只是不想欠人情的話,給個幾百一千銀子也足夠了,何必總是心裡想著,鉅細無遺的送這些東西來。
阮雲絲自覺自己已經把許多話都說的十分明白,想來這蘇小公爺心裡也有數,如今還是這樣做派,倒讓她實在無可奈何了。因看著掃書和名硯將三簍子東西抬進屋裡,她便道:“正巧,這些日子把剩下的生絲和染料都用了,染出幾十匹布來,公子進去看看,若有中意的,拿走便是。”
蘇名溪欣然進了裡屋,拿下一匹藍色緞子,點頭誇讚了下阮雲絲的手藝,就命掃書和名硯搬了幾匹,又笑道:“早知道這裡有布,這次就趕著馬車過來了,如今我們卻是騎馬,拿不了這麼些,也罷,就拿五匹白緞,兩匹藍緞,三匹蔥心綠緞吧,這是她們繡花做香囊愛用的材料。”
芸娘在一旁笑道:“蘇公子中午留在這裡用飯吧,我們包了餃子……”不等說完,便被阮雲絲狠狠瞪了一眼。蘇名溪用眼角餘光看到了,不覺莞爾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取出兩枚金葉子放在炕沿,見阮雲絲要拒絕,他便搶先道:“姑娘別說我送的那些東西就抵得上這布價,那都是不花錢的買賣。更何況,姑娘既要和我撇清關係,便該將錢收下,咱們一個買家一個賣家,天經地義,誰也說不出什麼來。若是不要錢,這布豈不就成了送我?那又成了什麼呢?”
阮雲絲見他面色鄭重,說的話又十分在理,心裡嘀咕了一句“這可是你說的,難道給我錢我不要?”因也只好收下了。這次蘇名溪卻是沒有留在此處用飯,帶著掃書名硯匆匆告辭。
芸娘目送著三人遠去,這才回來對阮雲絲道:“小公爺這三番五次的,若說對妹妹無心,我實在不相信……”不等說完,便被阮雲絲厲聲喝止,聽她惱道:“什麼有心?這話和你說多少次了,我不喜歡聽。如今他非要送過來,我沒辦法推辭,將來他覺著恩情還夠了,自然就不過來了。又或者,他素日裡煩悶時願意過來散散心,我們便招待他一頓飯,也僅此而已,萬萬不會再有別的牽扯,就做一輩子的朋友,難道不成?”
芸娘咕噥道:“男人女人哪有隻做朋友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