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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名溪還不等說話,就聽王彪哈哈大笑道:“姑娘真個是明事理的人,這話說得我老王心中熨帖……”不等說完,就被蘇名溪瞪了一眼,這粗豪侍衛便訕訕住了口。
阮雲絲心中明白王彪是不滿自己對蘇名溪過於冷淡疏離。所以故意這樣說的。她心中也無奈,暗道芸娘啊我的親姐姐。你饒了我吧,你現在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一旦哪天我身份暴露了,哼,有你哭的時候兒。
鍾南很快就把桌子扛了回來,恰好鍋裡的芸豆土豆鹹排骨也燉的酥爛,於是就在臥房炕上安了一張桌子,自然是請蘇名溪坐的,炕下那圓桌上也擺著同樣的菜餚,卻是幾個侍衛坐在那裡。
時間不多,加上阮雲絲也是真心怠慢,所以除了一大碗芸豆土豆鹹排骨之外,就只有一大碟子香椿炒雞蛋,還有一個大碟子裡切了鍾南買回來的滷豬頭肉,最後是一碟子滷鳳爪,便是這四個菜。
雖是粗茶淡飯,但這一頓蘇名溪吃得極為盡興,芸豆土豆鹹排骨的味道十分鮮香,就連那香椿炒雞蛋,也是別有風味,他竟然沒吃過,因指著那盤子道:”姑娘這雞蛋裡的菜是什麼?我吃著不是白菜菠菜,更不是韭菜,味道十分特別,嗯,很好吃。“
“那是香椿。”阮雲絲淡淡回答,說也奇怪,她在現代時很喜歡吃香椿,農貿市場裡,從春天開始,就有個攤子常年賣這東西,價錢很是不便宜。只是到了古代,卻再沒有看見過這東西,直到去年在西山腳下發現了大片的香椿樹,打聽了一下,這裡人竟不知道這樹葉是可以做熟食吃的,再仔細看看,原來裡面倒是有不少的臭椿,於是阮雲絲就從中挑了幾棵香椿樹移栽到自家院裡,到今年春天的時候兒,那一排香椿樹都發了嫩芽兒,各家送了一些,眾人才知這東西好吃,如今小王村和西邊的獵戶村,幾乎每戶家裡,都栽了些香椿樹,只是別的地方,卻仍沒有這種做法。
如今已是將近中秋,香椿的葉子本已經老了,但是這幾棵樹從春天開始,就沒歇息過,出了葉子便被採摘下來,再新出一茬,又被採了下去,因一茬茬出著,所以這會兒倒還是能湊合吃,這當然是阮雲絲的想法,她嘴巴早被養刁了。而蘇名溪頭一次吃這個東西,卻覺著十分美味。因此臨走時,還特意和阮雲絲要了一包香椿葉,說是帶回去也讓家裡人嚐嚐。
回到京城國公府,蘇名溪下了馬,將韁繩交給小廝,手裡便拿著那包香椿興沖沖向後院走去。
“爺,您……您怎麼來這地方了?”
正是半下午的時候兒,國公府的廚房這會兒也不忙,不過是在鍋上蒸著幾樣點心,煮了鍋甜湯,預備主子和那些丫鬟姑娘們隨時取用罷了。因此幾個廚子婆子們都三五成群的在歇息聊天,忽然看見主子進來,不由得都嚇了一跳。
俗語說,君子遠苞廚,何況蘇名溪的身份那是何等尊貴?因此只把廚房裡十幾個人都慌得站了起來,紛紛上前拜見。卻見蘇名溪擺擺手,示意眾人不用多禮,然後便叫過管廚房的大師傅,名喚曹大綹子的,將那香椿葉交給他道:“這是我新得的稀奇東西,你切碎了和雞蛋一起炒,晚飯給老太太太太送去嚐嚐。是了,廚房有鹹排骨嗎?”
“哦,有。”
曹大綹子接過那包香椿,正奇怪這是什麼東西時?又聽自家主子問出這麼一句,連忙答了一聲,卻聽蘇名溪接著道:“那就好,今兒晚上燉一鍋芸豆土豆鹹排骨,中午我還沒吃夠呢。”
“這可是尋常農家菜,爺怎麼想起這一口兒來了?中午是在哪家酒樓吃的這大鍋菜?”曹大綹子實在忍不住好奇,因此雖然這樣問有些逾矩,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就是吃的農家菜,土豆也沒切開,就整個兒下鍋燉,滋味兒著實不錯,今晚讓我嚐嚐你的手藝。”蘇名溪卻沒有解釋,交代完了就往回走,腦海中還回想著中午吃的那幾道菜的滋味兒,他是極愛那道芸豆土豆排骨的,只是吃的人多,一人一筷子,那大海碗雖大,也禁不住每人多吃幾口啊。若不是怕阮雲絲臉上不好看,蘇名溪自己就能把剩下那小半碗菜給收拾了。
這裡正要往福寧院去,忽見一個小丫鬟手裡抱著件綢緞衣服扔在垃圾筐裡,然後轉身回去。他眉頭一皺,想起阮雲絲等人穿的布衣,鍾秀身上衣服甚至還打了兩個補丁,自己雖然生在公侯之家,邀天之幸可以錦衣玉食,卻也不該如此浪費。因認出那小丫鬟是袁姨娘面前的,他便叫住了,冷著臉問道:“好好兒的緞子衣服,怎麼就扔了?我看著那衣服還是妝花錦的吧?你主子如今就狂成這樣兒了?”
小丫鬟見小公爺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