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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唏噓,一年多了,自己心中無時無刻不想著她,雖然當時一怒之下被她激的寫了休書,但在張靈信心中,始終覺著自己和阮雲絲可以破鏡重圓。知道那個女人是剛強性子,所以他到今日也沒將姚香玉扶正。目的就是想等阮雲絲回來,告訴她她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自己對她的情義,是從未改變的。
只不過在人群中走了一遭,之前驚鴻一瞥的那道倩影卻無影無蹤。張靈信在街上悵然的站了一會兒,暗道看來她還是不肯妥協,看她身上打扮,竟是連銀釵也沒有一根,即使如此,也不肯向我低頭麼?你明明知道,我對你還有情,只要你認個錯服個軟,這張家的少奶奶,就仍然是你啊雲絲。
正想著,忽見一個小廝跑上前來,小聲道:“爺,姚姨奶奶問您怎麼不走了?可是遇見了什麼知交故舊?”
“沒……剛才眼花,看錯了一個人。走吧。”張靈信嘆了口氣,翻身上馬,卻到底還是不死心的又在人群中梭巡了一遍,卻仍是一無所獲,因此也只有黯然離去。
“爺在綠水城還有什麼知交故舊嗎?”
端坐轎中的姚香玉斜眼看了下正跪著給她捶腿的碧秋,不等她回話便不耐煩道:“用點力氣,沒吃飯嗎?”
碧秋嚇得一哆嗦,連忙加了兩分力氣,一邊搖頭喃喃道:“奴婢……奴婢不知道爺外面的往來。”
哼了一聲,姚香玉不再言語,只是面上卻有一抹沉思之色,如此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聽外面有人道:“奶奶,府衙到了。”因為如今家中沒有正妻,所以姚香玉雖然是個姨娘,此時卻也被稱一聲奶奶。
“知道了。”
姚香玉應了一聲,厭惡的看了面前碧秋一眼,然後一腳將她踢開,便躬身鑽出轎子,再抬起頭時,臉上早堆滿了令人如沐春風的親切和藹笑意,趕到前面的轎前笑道:“老太太怎麼就這樣急?竟是沒等我和太太便出來了。這一路車馬勞頓的,如今可總算是到了地頭,能好好兒歇一歇了。”一邊說著,便上前攙扶了拄著柺杖的張老太太,向那西角門走去。
於阮雲絲來說,路遇張靈信不過是一個小小插曲罷了,她並不知道之後對方曾下馬找尋過自己,不過,就知道了又如何?這種虛偽的情意想讓她回頭,就是殺了她也不肯的。也許張靈信覺著這是自己重情重義的表現,只不過他這種自以為的重情重義,在阮雲絲眼裡不過就是狗屎一堆罷了,還真不如恩斷義絕來的更真誠一些。
因等到那一隊衙差過去,人群也散了之後,她便從巷子另一頭繞出來,抬頭看了看面前布莊,只見上面赫然寫著“流錦布莊”的字樣,不禁心中暗暗稱許。這年頭,布莊為了自抬身份,全部是叫綢緞莊,聽著就讓人覺著高貴大方,且裡面給老百姓賣的葛布麻布等也很少,絕大部分都是百姓們消費不起的錦緞,擺明了就是做富人生意的。這流錦布莊卻沒有隨大流,倒是更顯出了一份樸素和品格在內。
待走進店中,只見諾大的店面裡十分熱鬧,許多布衣百姓都在那佔了整整一面牆的櫃檯前選著那些普通的面料,兩三個夥計也全都是面上帶笑的招呼客人,語氣乾脆利落,全沒有尋常綢緞莊裡對待窮人的那一絲傲慢,令人好感倍增。
“這位大姐,您是要買什麼?咱們店裡上至蘇杭的錦緞,下至普通的麻布葛布,可是應有盡有。”一個夥計來到阮雲絲面前,熱情的將她往錦緞櫃檯讓。
“我……我是想來賣布的,你們掌櫃的呢?”阮雲絲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心態了,她在現代畢竟也等於是從白手起家,成為一個身家上億的女老闆,所以很快就去了那絲忸怩之態,變得落落大方。
“賣……賣布?”
那夥計明顯是愣住了,心說我們這就是賣布的地方兒,這位姑娘跑到我們這裡來賣布,可也有點兒太可笑了吧?
“是,就是賣布,我自己手裡有一百多匹各式料子,想問問貴店收不收?請問這位小哥兒,你們掌櫃的呢?”
“我們掌櫃的在裡面和少東家說話呢。”那小夥計也實誠,直接就把掌櫃行蹤給撂了出來,話音剛落,就聽見裡屋傳來說笑聲,接著門簾一挑,一個身穿白色素錦的俊俏公子便邁步出來,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神態十分恭敬。
“掌櫃的,這位大姐說是要來賣布。”小夥計一看見自家掌櫃的,連忙喊了起來,隨即腦袋上就被拍了一掌,聽那掌櫃的輕斥道:“五公子在這裡,你瞎嚷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