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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情形。無法直接派出探子深入內陸,”
陳新對其他幾人問道:“情報就只能這樣了。你們覺得建奴會不會來?”
祝代春想了一下措辭才說道:“屬下認為未必會來。旅順並非錦州一樣的孤城,屬下參加過兩次軍令司的演練。旅順周圍的防禦既複雜又龐大,尋常人走進去都會暈,唯有一路填壕,填壕則必需盾車,必遭我火炮重創,光是突破外圍,死傷亦會甚為慘重,為將者不應攻擊如此的活城,即便要攻。也當是冬天來攻,那是海面結冰,兵船無法往來,且可以從冰面直攻城牆。”
陳新笑道:“你是對旅順甚為清楚,所以會如此想,皇太極又不是你,他可能不知道旅順如今的樣子。觀後金兵出兵時間,多在冬季,不過旅順不同於遼西。他們無法就地取食,從復州蓋州運送糧食,冬季終歸比平日艱難,況且冬季挖土和挖城牆都甚為不便。皇太極這是來硬碰硬的。陸路糧道對海路糧道,有意思。若真是來了,倒不枉費咱們準備一場。王碼夫你認為呢?”
王碼夫站得筆挺。對陳新回道:“金州和旅順防禦都有預案,讓他們按預案執行。有什麼突發情形再臨時調整。”
宋聞賢也在帳中,因為紫金梁獻俘的問題。玄默和呂直還在打官司,玄默堅持按屬地的原則,由河南巡撫衙門獻俘,司禮監和兵部各執一詞,內閣說等著皇上來定,時間便拖下來。加上濟南情報站的訊息,山東巡撫還沒有上疏告急,陳新只得讓吳堅忠加強出擊的力度。
此時聽了後金來襲的訊息,宋聞賢滿面擔憂,“大人,此次若建奴全師而來,我登州鎮便是以一鎮之力獨抗建奴,屬下認為,我等應向兵部和薊遼督師求援,請他們調派遼鎮牽制,並遣覺華、天津水師應援。”
祝代春有些不屑道:“遼鎮主力去年大淩河被盡滅,如今即便幾個建奴哨馬過錦州,他們也嚇得噤若寒蟬,他們絕不敢過河東半步。”
宋聞賢轉向祝代春,“就算遼鎮再不濟,覺華水師總是有用的,讓他們在三岔河口現現身,建奴總會多留下些人馬,能減敵一分力,都是有用的。”
“宋先生說的是。”陳新點點頭,對王碼夫道:“給登州的回信裡面要寫清楚,請王大人儘快向兵部發塘報。給兵部的措辭寫急切些,順便再要些東西,梁廷棟上次答應的戰馬還欠我兩百匹,讓他趕緊補齊。”
陳新一邊思索一邊道,“回信特別強調幾點,第三營第一總第二總調去旅順,登州徵調商社所有在港商船,加快軍需運送。後金兵不來則已,一旦進攻,必定來速極快,讓劉破軍加強斥候哨探,預設伏擊地域開始埋設地雷跑,遼南立即開始按預案第一步堅壁清野,金州存糧隨時備好火種火油,警至即燃,南關附近的苜蓿全部收割,一旦確認敵大隊前來,將旅順附近所有屯田作物損毀,不得留一粒糧食在陣地以外,對水源施放毒物或腐爛動物屍體,周圍山林草叢,能焚燒的一律燒燬。另外,登州的楊雲濃跑一趟東江各島,一旦後金軍雲集旅順,請各島切實破襲遼東沿海繡巖等地,斷其東路糧道。”
王碼夫刷刷記下,他的記心甚好,寫字也很快,陳新又教了他一些速記法,現在已經成了陳新用得十分順手的心腹。
陳新對於後金攻擊旅順早有準備,並不見任何驚慌,他對王碼夫淡淡道:“告訴他們按預案打,遼鎮怕韃子,咱們不怕韃子,我登州鎮是職業軍人,參軍就是來打仗的。”
王碼夫對陳新問道:“大人你是否要回去坐鎮?”
陳新笑笑道:“當然要去,相比於追殺那些半民半匪的流民,我更希望對付建奴,殺韃子是我最大的愛好,不過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完,讓塘馬先帶信返回。”
王碼夫馬上道:“那屬下去通知衛隊準備行裝。”
“王碼夫你留在林縣,協助祝營官。”
王碼夫似乎沒有想到,他吃驚的站在原地,以前陳新從未跟他說過會把他留在河南。祝代春則一副淡定的表情。
陳新淡淡道:“此處不比登州,事務龐雜而人手略少。祝代春一人恐難應付,我打算把你留下來輔助祝營官。我走前會召集各部主官訓話,仍以祝代春為主官,我在第五營新設一個參謀長職位,由王碼夫擔任,你對軍務有建議權,決斷權在祝代春,遇到重大難決斷的緊急軍務,由主官、副營官、營軍法官、營訓導官、參謀長、士官長共同決策,最後仍是由主官拿主意。主官決定的命令必須執行,除非上述所有軍官一致反對。此外王碼夫專管總兵府各司駐林縣分遣人員,包括屯務、動員、兵務、軍需、外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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