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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少東家,我自己的錢怎會與你平分?”
那掌櫃眼中露出些嘲笑之色,脫口道:“公子說笑,你明明是。。。”,突然發覺失言,停了停才把話圓回來:“你明明不可能是,那東元少東家我是見過的,哪裡是你了。”
陳新面帶微笑,指指那店夥:“確實是玩笑,我也如他般是東元的店夥,但東家待我有知遇之恩,我豈能負他,兄臺也是好意,但我只有心領了。便按剛才你所說,兩個十兩足色,一個一兩六錢水絲,火錢不少你,半點不得摻假,剩下的一分一厘碎銀便請全數退與我,好讓我還給東家。”
掌櫃和店夥楞了楞,似乎沒想到陳新會這樣,又看他神態堅決,沒有辦法,只好按陳新說的,細細稱了,分出兩個銀錠重量,掌櫃又過來收了火錢,剩餘一點碎銀都退給陳新。
陳新一直仔細看店夥操作,眼睛一眨不眨,看他一絲不差把碎銀放入熔器做成銀錠,比看賊還認真。那店夥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終於兩個大銀錠和一個水絲都做好,陳新納入懷中收好,兩人同時鬆口氣,店夥是因為不用再被人監視,陳新則是因為辦完了這事,他曾聽老蔡說過傾銷店的手段,一不注意就會被他們摻入鉛銅之物,這行業中還有人專門研究過偽造真銀紋路,讓行家都分辨不出,所以他只有用笨辦法,一路監視那店夥。
當下收好銀錠,一路回到俵物店,還沒到午飯時間,東家雖沒說銀子給誰,但經手的是銀錢,當然必須交到東家手上,與其他人打過招呼後,穿過店鋪,直接敲了二進的門。
開門的是晚間守鋪的老汪,老汪是個油鹽不進的型別,啥事都只聽趙東家的,以陳新的能說會道,也碰了幾次灰。他聽了陳新要求面見東家,也不說話,冷冷的嘭一下又關了門,陳新只得傻等在門外。好半響,門又開了,趙東家走出來。
陳新把銀錠和布包中的一分碎銀雙手遞給趙東家,一邊恭敬道:“東家給我的碎銀共是二十一兩六錢六分七厘,傾了足色十兩兩錠,一兩六錢水絲一錠,用火錢五分六厘,剩餘一分一厘,都在這裡了。”
趙東家接了,用手掂一掂,也不看成色,口中嗯了一聲又轉身回去了。
等他回到二進,側門進來一人,赫然是那傾銷店的掌櫃,他到趙東家面前,神色淡淡的,似乎與趙東家十分熟悉,趙東家把布包遞給他,他開啟看了,對趙東家點點頭,表示分毫不差。
“趙大哥,你那賬房是個死心眼,好處不要不說,剩一點碎銀都要給你還來,這樣的賬房哪去找,現在總能放心了吧。”…;
“也可能是大奸若忠。”
“那就不是小弟能試出來的了。你這裡的老蔡每次來,也是要多少貪墨點,你從來不說他奸,總不成這個不貪的反倒是奸了。”
趙東家聽了,醜臉上露出點笑,自失的嘆道:“真要是大奸,也不會來我們這小廟。看來也該是個老實人了。”
“他老不老實另說,但大哥不可說如此喪氣話,我們靠海吃飯,人雖不多,也沒怕過誰來,大哥現在家業大了,氣魄倒小了。”
“說得好,憨勇你這幾日安排好你店中,再通知一下疤子、黑炮,最多半月,恐怕我們又要出海了。”
那叫憨勇的傾銀店掌櫃一臉高興的道:“是,早等著大哥招呼呢,平日做這買賣憋氣得緊,扭盡手段,也不過騙幾個零散錢,做幾年也不如出海一趟,我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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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回到店鋪,一人在櫃檯後坐了,補記好上午賣出的帳,周圍無人時,他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低聲自語一句:“老蔡都沒見過的少東家,你一個外人如何倒能見到,可知道我面試過多少人,考察過多少人,這用爛的招數還好意思拿來蒙我。”
第十八章 忽悠瘸了
劉民有無精打采走在西城衛安門大街上,他們住到井東坊二十天了,他到處找差事也已經十天,一直沒找到賬房的活,雜工的一年工資不過幾兩而已,他又不想做,高不成低不就,海狗子等人的訓練現在是盧傳宗在管,他每日無事可做,感覺倒成了個吃閒飯的,心中越發焦慮,不由羨慕起陳新的好運氣。
走完了衛安門大街,還是毫無頭緒,看著西門漸近,劉民有想起代正剛等人,不知最近如何,乾脆便出了城尋到他們窩棚中。
窩棚內一眾縴夫都在忙碌,代正剛見了劉民有,忙迎上來,請他坐了,劉民有看著窩棚內捆了很多包衣服被褥,問代正剛道:“代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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