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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倒滿受傷的火槍兵,土牆後面待命的長矛兵也有不少損失,他們隊形密集,只要有火雷扔到合適位置,基本就能炸到人。
增援的分遣隊趕到土牆,對前方連續齊射,守備隊投射瓷雷,戰鬥工兵進入土牆下面的胸牆,用喇叭槍射擊所有移動的人影,後金的手雷很多無法扔出,反而炸到周圍的自己人,這些後金兵還遭受周圍堠臺和野戰炮的夾擊,他們計程車氣終於崩潰,往自己的防線落荒而逃。
黃思德此時才緩過氣,他拍拍前面那個背影,那夷丁方才一直用身體護著他,讓黃思德頗為感動,那夷丁連忙轉過來扶著黃思德,“總訓導官大人,小人扶您回城內歇息。”
“不,不,訓導官此時就是要安撫士兵,讓他們這個,不要慌亂。”黃思德此時突然昂首挺胸,亢奮的站起來到處走動,用最高的音量讚揚那些士兵,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這裡。
只過了片刻後,朱國斌就匆匆趕到,他帶著一群參謀和軍官,駐守這一段的連長拿著一個繳獲的火雷,幾人圍著在一起商議,黃思德也湊過去。
只聽那連長正說著,“屬下方才看了,裡面約有十多顆鳥銃子,還有幾兩火藥,引繩做得不太好。”
朱國斌問道:“傷亡多不多?”
“大多是受傷,有十幾個被鉛子打中腦袋的死了,後金兵扔雷十分混亂,開始一批准一些,後面的有大半炸到了自己。”
朱國斌狠狠道:“建奴偷襲失利,鑲黃旗損失必定不少,戰鬥工兵派一百人,另外配屬兩個分遣隊,馬上展開反擊。”
“朱大人安排得好,剛才本官一直都在,看到那建奴確實損失慘重,反擊正是時候。”黃思德大喊一聲,內容沒有什麼營養,不過讓這些軍官都知道自己在場。
朱國斌對他淡淡點頭,幾個軍官立即離開去組織,旅順土牆後的火堆點起,輔兵和救護兵往來搬運著傷員,戰鬥工兵的幾個小隊在壕溝上搭上木板,進入了黑沉沉的攔馬溝,反擊隨時開始。
黃思德也達到了目的,以前代正剛、朱國斌總說他膽子小,認為他是溜鬚拍馬之輩,一打仗就躲後面,這次總歸叫他們看到自己在前線,他準備馬上回城裡休息,他今晚遭受了嚴重的心理創傷,需要回去搞一下心理修復。
他在第二道土牆前面遇到了陳新,陳新聽到密集的爆炸聲,半夜趕來視察戰場,黃思德顧不得回去,連忙迎過來,添油加醋的講述方才的激戰。
陳新聽了勉勵的拍拍黃思德左臂,突然感覺不對,拿到眼前藉著火光一看,“思德,你是不是負傷了?”
“負傷?”黃思德在左臂上一摸,啊呀一聲大叫後暈了過去。
。。。
一刻鐘後,對面的鑲黃旗土牆又爆發一輪夜戰,這兩輪作戰使用了大量爆炸物,成千上萬計程車兵被驚醒,雙方的軍官都督促著士兵加強警戒,鑲黃旗那裡火光連閃,顯得戰鬥十分激烈。
登州戰鬥工兵的攻擊只持續了半刻鐘,他們也沒有越過後金壕溝,簡單攻擊一番後撤了回去。
阿巴泰在土牆後面三十步,旁邊一個火把光映在他臉上,看不出喜怒來。這個距離在喇叭槍射程外,又在弓箭直射之內,而且土牆能很好的遮蔽對面土牆的火力,是後金兵總結出來最適合活動的區域。
額爾登布看著阿巴泰低聲道:“主子,這一戰動靜頗大,怕是全旅順的人都聽到了。”
“不然我用火藥幹啥,光憑咱們這六個牛錄,無論如何打不進去,不過動靜足夠的話,我也就好跟老八開口,明天總該讓咱們撤下去,孔有德那狗才一直未動,各旗都有怨言,頂下咱們是應有之意。”
額爾登布嘆口氣,“聽到都奇怪,咱們居然也有如此一天,要靠這種法子保命。”
阿巴泰淡淡道:“今晚進攻也非一無所獲,咱們開始的那一輪,扔進去不少火雷,登州兵反擊猛烈,後面的人驚慌之下才亂了套路,能夠扔出去的都不多,看起來這個什麼戰鬥工兵不好練,用咱們的甲兵去太過浪費丁口。”
“可以用餘丁,扔火雷比射箭強,特別是大淩河和旅順這種地方。”
阿巴泰低聲說道:“今晚打了之後,咱們這六個牛錄不用想火雷還是射箭,能保住自己的牛錄不被人吞下就不錯了。”
額爾登布知道這個主子的難處,其他貝勒互相有矛盾,但是他們面對阿巴泰的時候卻似乎是一個陣營,就是因為阿巴泰是庶出,大夥天然的就小看他,把他當成貝勒中的二等公民,這次打仗也是如此,最兇惡的仗都在阿巴泰這裡,周圍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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