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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底下,好像給罷工的一樣。
半個小時之後,武壯一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在前邊走了起來。給馬家幫忙的小四氣得臉色鐵青,兩個皮錘攥得鐵緊。要不是馬光耀拉著,他非去給武壯打架不行。
魯家的這一招搖,令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魯含請來了兩個喇叭班子,一個文工團。人們想,這場,真叫魯家鬧大了,晚上有好戲看了。於是,人們開始忙了起來,趕緊地生火做飯,餵飽肚子,好晚上去看戲。
第四章 聽誰的喇叭吹得響 (四)
魯家請來的美女們一走,馬家請來的喇叭班子好像受到了奇恥大辱一樣,把氣一下子都撒到了喇叭上,使勁地那個吹呀,好像不把天吹破不罷休似的。這個喇叭匠子吹累了,就換上那個喇叭匠子繼續吹。你別看他們只是一個班子,可他們不停地吹,也相當於兩個班子的力量。你想想,兩個班子在一塊吹,能吹到一塊去嗎?不管什麼事,只要一飆上勁,那就不好辦了。
魯家請來的兩個喇叭班子一聽馬家的喇叭吹得震天響,也不甘落後,都拼命地吹。但是,就是吹不到一塊去,往往叫人聽著不知他們吹得是什麼?如果,一個班子一個班子地吹,那請兩個喇叭班子有啥用?不如少花錢,請一個班子嘍。為這事,武壯出來專門給他們開會。於是,他把兩個喇叭班子的頭頭喊到了一塊,說:“你們兩個喇叭班子,要團結在一起,戰鬥在一起,拼命地吹。在氣勢上,一定要壓倒馬家。”
兩個喇叭班子的頭,聽完武壯的話後,說:“在一塊不好吹。要麼一個一個地吹。”
武壯一聽來煩了,說:“怎麼不好吹?你們要吹就同時吹,要吹就吹同一個曲子。”
在武壯的壓力下,兩個喇叭班子團結了。不團結,他們怕武壯扣他們的響錢。走江湖的人,一天出來不掙個三桃兩棗的,光圖混個肚子圓,有什麼意思呢?再說了,武壯就是管吹喇叭這事的,要是得罪了他,能有什麼好果子吃?你說怎麼吹就怎麼吹吧。於是兩個喇叭班子就拉起了清單,上面寫上一吹什麼二吹什麼?兩張白紙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曲目,要吹就吹同一首曲子。這件事統一了,可是,別的事情又來了,兩個喇叭班子不見得都會吹紙上的曲目啊,不會吹就不吹吧,這還不好說?可是,那氣勢不行了呀,你不吹,喇叭就不響,武壯一聽就聽出來了。為這事,兩個喇叭班子,不知捱了多少熊。說真的,就是兩個喇叭班子在一塊吹,看熱鬧的人也沒聽出喇叭有多響,分貝在那擱著哪?所以,想叫全村的人都來聽魯家的喇叭,很難。
最後,武壯也沒有辦法了,他把寶壓到了文工團的身上。不到六點,武壯就安排廚子早早地開起了文工團演員們的飯。七點,演出正式開始,一曲荷花仙子下凡來,拉開了序幕。只見那一個個仙女,漂漂亮亮,翩翩起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轉圈,一會兒拉手的樣子,就喜煞了人。節目一個比一個好,人也越來越多,只看臺下人擠著人,密不透風。
魯含出來一看喜壞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氛圍。他在心裡估摸著,馬家那兒,肯定沒有人看熱鬧了。
還真叫他估摸對了。別說去他馬家看熱鬧的人沒有了,就連到他家燒紙的親戚朋友都走光了。
這事,不是馬家沒有料到,而且在上午就被馬正耀料到了。那是文工團二十八個美女從他這兒走過之後,他就想到了晚上必須有這一齣戲。他想不到不行,這是他的職責。特別是辦喪事,主家把盤子拿出來之後,錢一到賬,一切事情不管了,就䝼在那裡哭爹叫娘了。事情要是辦不好,主家是會說話給大老執聽的。抱怨不抱怨的不好說,拿樣給他看是自然地。為此,馬正耀對晚上送盤纏這件事,採取了強硬的措施,改變了傳統地做法。
他深知,辭靈送盤纏可不是小事。
在農村辭靈送盤纏,是送殯頭一天晚上的重頭戲,主要內容是給死去的老人磕頭作揖,將魂靈送到天堂。這磕頭作揖可有講究了。弄不好,是會被人笑話的。孝子磕頭最複雜,必須磕一個頭唉一聲,也就是哭一聲。通常大孝子被別人扶著,一切活動聽從大老執的指揮。兒子磕完頭了,兒媳婦接著磕。再次是閨女,閨女婿。依照親戚的遠近,先後磕頭作揖。凡是來的親戚都得磕,不管是七大姑、八大姨,表弟、表外甥。親戚磕完了,那就是朋友,仁兄弟接著來。在磕頭的時候,也有磕錯的,誰磕錯了頭,就會被人家恥笑,說他不懂事,沒教養。所以說,不會磕頭的人,沒來燒紙前,都得向會磕頭的人去學習,進行實地訓練,待學會了為止。送一個盤纏,往往得持續五六個小時。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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