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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小**。他搖下車窗,問:“先生,你幹啥?”
那個青年說;“我想幫你們聯絡一下活。”
魯含開開車門下了車,緊接著馬繼成也跟著下了車。
這時候,八臺收割機在後邊都停了下來。
魯含看了一眼那個青年,笑了笑,問;“你怎麼給我們聯絡活?”
“這樣說吧!”那青年用右手摸了一下光頭,說:“我給你們聯絡活,一畝地你們給提點成就行了,別的沒有什麼要求。”
“一畝地,你提成多少?”魯含問。
“一畝地不多。”那個青年摸了一下光頭,說:“六七塊錢吧!”
“六七塊錢還不多。”魯含一撇嘴,說:“我們割一畝麥才多少錢,你知道嗎?”
“多少錢?’他問。
“一畝地我們才收四十五元。”說完,魯含笑了一下。
“你們收四十五元,我收六七元,只不過是你們收的零頭。”他眨了一下三角眼,不滿地說:’我還得管你們吃飯。”
“不行,我們不要你幫助。”魯含拒絕了起來,說完就要上車。那光頭青年一看魯含要走,就兩手一伸一把將魯含攔住了。
“我給你說大哥。”那光頭青年鼻子一橫地說:“你在我這一畝八分的地上,放心地幹就是,我保證沒有人敢找你們的事。假如,誰要找你們的事,我絕不客氣。”
魯含一聽猶豫了起來。馬繼成一看再不說話,事就不好辦了,他說:“小兄弟,我們已經聯絡好了地方,等兩天我們再來找你,你把你的手機號留給我們,這樣行不行?”
“你騙誰啊?”光頭青年一立楞,說:“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你買二斤棉花到這方圓臨近的紡紡,,知道你爺我是誰嗎?”
“你罵誰?”馬繼成根本不吃這一套。心想,小**就這樣,你軟他就硬你硬他就軟。於是理直氣壯地說:“我們想到哪兒幹就到哪裡幹,你還管得著嗎?”
光頭青年有點惹,底氣當時就降了下來:“大哥,你別生氣嗎!我看你的火氣比我還大,咱有事好商量好商量,不都是為掙倆錢花嗎!”
石鬥站在那兒,半天沒吱聲,他覺得火候到了,就拿著手機,說:“魯總,我表哥來電話說了,他帶人來接機子了,今年公安局負責收割機這一工作,你說巧不巧?”
巧了。這時,一輛警車由遠而近往這邊駛來,光頭青年一看拔腿就跑。幾個人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馬繼成看了一眼石鬥,說:“你真行,石鬥。”
“我以為是真的呢!”魯含恍然大悟地道。
“我這哪裡有什麼表哥,嘿唬一下那個小子唄。”石鬥笑著說:“這小子真不撐嘿唬。”
“走,快上車!”馬繼成一擺手,幾個人呼啦一下子都上了車,於是,車隊又往前面開去。
走了沒多遠,一個臨時接待處闖進了他們的眼裡。還是魯含眼尖,離多遠他就叫司機剎車,司機緊剎慢剎,車正好停在了接待處的門口,他拿著介紹信走進了接待處,一名女青年接待了他。
女青年看了看他手裡的介紹信,又伸頭往外看了看收割機,接著就給辦起了手續。那女青年很麻利,一小會兒的工夫,就把手續給辦好了,還發給了魯含一張卡和一張明白紙。並微笑著告訴他:“往回走,到柳樹鎮報到。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你們一個麥季在那割麥就行了。”
魯含聽完,高興地點點頭。
今年城垣縣縣政府組織的非常好,收割機需要多少,預計的也非常準。凡是外來的收割機,只要到縣接待處報道的,都有大量的麥子割。因為,這地方較偏僻,收割機來的少。
魯含走出接待處,展開明白紙一看喜死了。柳樹鎮那兒人少地多,全鎮兩萬人,種了有七萬畝小麥。他再一看更喜,拿著發的加油卡,只要不出本縣,無論到那裡加油,都享受補貼。真是三生有幸啊!這一來,真叫他來準地方了。於是,他在心裡暗笑一陣,才往車裡走去。
來了就是賣的。魯含早就謀劃好了,他今年買兩臺收割機,來南方就是要好好地掙一瓜,在南方割完,就逐步的往北割,一直割到家門口。八臺機子不掙個十萬八萬的那還算掙錢?於是,他就採取了歇人不歇收割機的做法,晝夜幹。有時候,別人實在是忙不過來了,他就叫人連軸轉,連歇都不讓歇。誰要是累得實在不撐了,他就替誰開一會,叫他在地頭上躺一會養養神。其實他不這樣辦,也沒有辦法,老百姓的麥子多,都怕天下雨。如果爛了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