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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含一聽,心裡笑了,原來如此,也是跟人學樣。他說:“我以為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點子呢!”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馬繼成笑笑沒當回事,繼續幹他的活。
小四一聽魯含說的話不對味,白瞪了他一眼,說:“跟人家學的又怎麼樣,誰都見過車隊編號,那你這幾年怎麼沒想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魯含忙改口說:“其實我是羨慕老同學。”
“有這樣羨慕人的嗎?大家都聽聽。”小四圍著幾個人轉著圈子說。
馬繼成怕他們兩個人再犯別,就打圓場:“我聽出來了,魯含說的是好意,是表揚我的。”
“大哥,我不是說你,你沒受過表揚怎麼的?”小四看看馬繼成不滿地道。
“你幹活去吧小四。”馬繼成勸阻著。
“你這是出力不討好。”小四說完,往一臺收割機跟前走去。
“繼成哥,還有更絕的呢!”石鬥站在馬繼成那邊說。
小四一聽又走了過來,問:“大哥,你還想幹麼,挨熊還嫌沒挨夠?”
馬繼成光笑不吱聲。
魯含這時候有點不好意思了,走到馬繼成的身邊,一笑,說:“老同學,你今天要毫不保留地把真本事拿出來,讓我瞧瞧。”
馬繼成還是笑。一會說:“我哪有什麼真本事?我有多大的力,就給你出多大的力吧!”
魯含不依不饒的樣子,還是問:“老同學,你叫我高興高興好嗎?說我聽聽。”
“你別聽石鬥瞎說。”他看了一眼石鬥,說:“誰不知道,他是智多星。”
“我就問你老同學。”魯含還是抓住馬繼成不放。
“我還沒考慮成熟,讓我回家再想想。”馬繼成看了一眼石鬥,說:“剛才和石鬥商量了一下,不知行吧。”
魯含一聽這話也就罷了。
第二天一早,馬繼成把自己忙呼半夜多的成果交給了魯含。魯含一看喜極了,只見一個長方形的紅木牌子上寫著南下收麥援助隊七個黃色大字。他再仔細一看,發現字是寫好刻上去的,那功夫大極了。字的尺寸與他在前邊帶路的皮卡車的寬度是一樣的,他趕緊地喊人,叫把這紅木牌子紮上。另外,馬繼成還寫了八張小的紙牌,內容與紅木牌子的內容完全一樣。那是放在每一臺收割機前邊擋風玻璃上用的。
馬繼成考慮之精細,做工之獨到,不得不令魯含佩服和讚揚。他望著紅木牌子,心想,這哪是七個簡單的正楷字,它是南去收麥的通行證啊!有了它車隊就能給人一個醒目的標誌,有了醒目的標誌,收割機就能暢通無阻。
出發時,如果皮卡車在前面開路,八臺收割機在後面依次排開威風八面的跟著,切切實實就是一個大車隊。魯含站在前面,往後看著一臺臺收割機,喜得合不籠嘴。他不由得地伸出大拇指誇獎馬繼成道:“還是我同學厲害,這南下的招牌一掛,還不是一路暢行無阻。”
“真叫你說對了,魯含。”石鬥望著車上的招牌說:“當年解放大軍解放江南,不也是掛著南下的招牌嗎?那時,南下大軍所向披靡,一路高歌,到哪打哪,打誰誰敗。我看這回南下呀!你也是一路高歌,暢行無阻,到哪割哪,割誰的麥子誰給錢。”
“哈哈哈哈!石鬥,你這小子真會說。”
“我不是會說,這回咱們打個賭。”石鬥看看大家,說:“要是路上有查收割機的,我敢賠魯含一萬元人民幣。”
“你小子真敢吹,中央三令五申的嚴禁査收割機,要求各級政府給收割機開緑燈,我問你,誰敢査?”
“我不是這個意思。”石鬥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我是說,人家一看咱們前邊車上的南下收麥援助隊,就知道是有組織的,這有組織與沒有組織的隊伍是不一樣的。你沒當過兵,當過兵的人,就知道有組織的威力了。要不,你問魯含。”
“石鬥說的對,有組織與無組織就是不一樣。”魯含笑著看了大家一眼,說:“人一看,咱這招牌,就知道我們是有組織的。弄不巧,還有人去接我們,幫助克服困難呢!”
“那更好了!”
石鬥這時兩眼一眨,說:“繼成哥,你把收割機打扮地像出閣的大閨女一樣漂亮,那我們再扎箍扎箍她,叫她有個名分。”
“我知道,那樣做就有名分了。”馬繼成爽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