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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黑了瘦了,他便溫言說:“這次辛苦你了。”
這辛苦兩個字之前張謙也已經說過一次,相同的語調相同的表情,曹吉祥不禁越覺得受寵若驚,連忙說:“小的只是遵令辦事,不敢鞠躬。若不是大人正好派了張大哥到那兒公幹,他又去請來了丘家的不少家丁幫忙,也拿不下顧家那十幾個親兵。”
知道張越此前只是從自己這兒的知了瓊州府的一些訊息,但畢竟不夠詳盡,張謙便示意曹吉祥坐下,讓他把抵達瓊州府之後的一應情形如實道來。儘管此前剛剛對張謙一五一十稟報了一次,這會兒連日趕路的疲倦仍是一陣陣作上來,但曹吉祥還是提起了精神,一面喝著幾乎比藥還苦的濃茶,一面分說著抵達瓊州府後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就差連每個人說的每句話都複述了一遍。
等到他沒有絲毫遺漏地把所有一切講究,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見曹吉祥眼圈青滿臉疲憊。張越該知道的也已經都知道了,張謙少不得又勉勵嘉獎了幾句,然後打了他去休息。等到人一走,他就對張越說道:“沒想到臨走前隨手接了王謹送來的這麼一個人,到頭來作用卻是不你聽聽他說的,要不是他機警,調來了二十幾個巡檢司最善射的弓兵,就算能留得下那些人。丘家僅存的那一點家丁必然是損失殆盡,到了那時候,你我都不好向英國公交待。是個人才,以後倒是可以多培養培養。”
培養曹吉祥?這個大明歷史上唯一真正謀過反想當皇帝的太監?
張越越想越覺得荒謬二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但隨即就把此事略過了。無論是英雄還是奸雄。需要的都是時勢,若時和勢都不具備。那麼什麼野心抱負都無從談起。自忖和顧興祖相關的每一個環聳都已經仔細考慮周詳,他便輕輕拍了拍旁邊的扶手。
“瓊州府那邊雖說暫時安定了,但後患恐怕不欽差來了之後怕是還得要去一趟。接下來的事情便是等待欽差,不過也不用幹等著。官牙行的章程之前已經送上來了。也就是說,碼頭上估值抽分課稅應該能逐步上正軌。所以,在等待的這幾天,海商的引憑勘合該是時候下去了,就請張公公主持。和當初寧波市舶司一樣,一共二十張。朝中夏尚書不是在設鈔關平抑鈔值嗎?這次正好,讓想要引憑的商人每人交押金三千貫鈔,然後競價角逐。對了,寶船有什麼訊息?”
張謙這才想起了另一件大事,立時笑了起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寶船已經過了山東,正在往劉家港,只要稍稍休整幾天就能南下。如今海風正好,如果一切順利,一個月之後就能停在廣州港。只不過,咱們的碼頭雖說已經重新修過,但要停這麼多艘船還是勉強,只能讓他們一撥撥進港裝運了。他們這一次出使自本可謂是收穫頗豐,日本不但一下子烹死,了二十四名僂寇,而且已經就之前不納使節一事上表請罪,還開了口岸通商!”
正文 第七百四十九章 倏爾故人來
雖說先頭的戒嚴令已經取消多日,但歸德門的守兵還是比從前增加了一倍,進出百姓都需嚴格盤查。從前拖沓懶散的兵卒們一個個裝束了整齊,平日那些揩油盤錄之類的舉動全都沒了,於走進慣了城的人們不禁心裡犯嘀咕,都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一日忙碌到了日上三竿,眼見進城出城的人漸漸少了,軍士們才散了開來,揉著胳膊到了蔭涼地休息,三三兩兩小聲議論著這幾天上司的嚴令。有訊息靈通的少不得扯到前些天鎮遠侯大老遠跑來的那一遭,神神秘秘地說瓊州府黎人造反,結果話音剛落就被人啐了回去。
“當官的放個,屁,底下就得折騰半天,這種鬼話你也相信?這從永樂爺爺開始,瓊州府又是優撫又是給官,那些黎人過得比咱們還舒坦,哪個豬腦子會想著造反?我告訴你們吧。我有個表兄弟在府衙當差,聽說那是鎮遠侯和徐家勾結做了不少事情。於是故意捅出這麼一件事噁心人的。至於上頭下令咱們好好看著城門,那是這幾天有大人物來了!”
話音剛落,一旁某個眼尖的軍士就突然大聲嚷嚷道:“少說廢話。真有人過來了!足足有幾十騎,瞧著彷彿是哪裡的精銳!”
聽了這提醒,剛剛還湊在一塊的兵卒們立刻散了開來,一個個按照規矩擺好了拒馬,又在城門洞前立定。眼見那馬隊上了護城河上的歸德橋,他們不禁全都按上了腰中刀把子。這要是朝廷兵馬自然是無事。若不是,那麼就少不得一場廝殺了。儘管這種可能性著實不大。
等到那風馳電掣的馬隊倏然停下,領頭的總旗方才現來的人赫然是涇渭分明的兩撥。左邊為的那個人他還有些印象,便是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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