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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了,到時候得叫你一聲嬸子,得叫娘一聲奶奶!”見杜綰狠狠地瞪他,琥珀也在旁邊掩嘴偷笑,他這才舉手笑道,“好了好了,這是別人硬認的親戚,不關咱們的事,但有一樁我卻得知會你一聲。
綰妹,從今天開始,我多了兩個學生,你可就是正牌子師孃了。”
師孃這個稱呼讓杜綰一下子想起了母親裘氏,不由得恍惚了一陣子。旋即立刻驚醒了過來,皺了皺眉問道:“你說的是李國修和苗一祥?你一直都在栽培提點他們,其實早就算是半個學生了,可如今定下師生名分,別人不但會說你好為人師,他們也會被人笑話。”
“笑話就笑話好了,他們倆要是沒這點決心,也不會開這個口。多兩個學生,日後就能多兩個幫手。對了”張越頓了一頓,忽然看著杜綰問道,“這幾個月,彷彿只收到過先生的一封信?”
杜綰早就習慣了張越時而岳父時而先生的稱呼,此時也懶得再取笑他。便點點頭道:“確實只有一封。那次爹爹就說了,廣東路途太遙遠。驛傳送信不便,若沒有什麼大事。他就不寫信了。如今他是閣臣,你是封疆大吏,畢竟不再是單純的師生翁婿。”
“唉,反而是楊閣老和兩位沈先生的信還多些,真不知道如今先生過得如何,世節那傢伙也是可惡,寫信時只炫耀他和小五的那點趣事,大老遠送信盡說這些!”
張越來廣東上任不過半年,楊士奇前後寫過好幾封信,都是作為長輩的教誨,幕中情形往往只是畫龍點睛題上那麼一筆。而沈度沈粲二人的信則是和他探討,末尾總少不了詩詞唱和。除此之外,就是北京的萬世節顧彬,南京的孫翰,調任泰州府的夏吉送北…不。朝堂事務家長裡短,看信如見人。倒是解了舉家在炸。珊暴。
如今連生連虎在京,張越身邊雖也有兩個家中的世僕充當書童,但終究跟的時間太短,往來書信等等都是琥珀分揀,杜綰存管。而若是京城那些相熟的同僚來信,他也不及一一回信,往往只是口授個大概。方敬三人代為回覆。這會兒說起這個,琥珀遲疑片刻就提了一句:“少爺,這次您到廣東,別人都寫過信來,可房家少爺彷彿沒什麼音信。”
說起房陵,張越的臉頓時陰了。他雖說人緣不錯,但真正相知的朋友其實就這麼幾個”這其中,房陵的境遇最是起伏多變。勳貴子弟進錦衣衛的不計其數,大伯父張信和三堂叔張覲。如今也還掛著錦衣衛的軍職,但並不管偵緝事,可房陵卻是兼管著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指揮同知。想當初袁方和他們父子往來便是和做賊似的,房陵又怎麼可能再對他如從前一樣?
於是,他只得嘆了口氣說:“往事不可追,他也有他的難處。”
張越在布政司衙門的大門前下車。目送著家眷的馬車繞道後頭官癬。這才打算進門。還沒踏進門檻,就有差役報說張謙剛剛已經打人來請過他。於是,他連忙吩咐午堂的事暫時請項少淵料理,匆匆趕往了藥洲武安街的市舶公館。
一見到人,他還不及寒暄,張謙就直截了當地說:“東廠那邊讓人快馬送來了訊息,因錦衣衛已經把事情始末報了上去,再加上你又搜到了徐家那兒的要緊東西,據說貴州和雲南的監察御史紛紛告了顧興祖的狀。所以皇上大為震怒,此前剛剛下令派人來廣州徹查此事。一個是都察院都御史顧佐竭力推薦的監察御史于謙,另一個就是太后欽點的指揮同知房陵。照我得到訊息的日子算。他們倆這兩三日就能到。不單單是他們,安遠侯柳升親自下來,這廣西的兵由他暫領。”
之前琥珀才提到房陵,這會兒就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張越不禁愣了一愣,等聽到又派了安遠侯柳升去接替顧興祖掌兵,張越立時明白到時候顧興祖還得到廣州來。
“看來,顧興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是他沒有派人去瓊州府,只不過和咱們耗時間打擂臺也就罷了,偏生他竟然孤注一擲,硬生生把事情鬧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我給過他機會,偏生他問慢自用非得分出個勝負死活來,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張謙在宮裡不輕易和人結怨。人人都當他是老好人,誰知道一出來便撞上了這麼一件勾當,撞上了這麼一個人,自個心裡也覺得鬱悶,冷哼一聲便擺擺手說:“反正來人還得等兩天,先說瓊州府的事。吉祥,張大人已經來了,你還不趕緊出來?”
隨著這一聲喚,張越就只見一旁的青綠色縐紗簾子微微一動,一個人影敏捷地閃了出來,深深彎下腰去行禮,正是曹吉祥。見他腳上的鞋子和褲腿仍然沾著星星泥點,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唯有臉彷彿是擦過,但瞧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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