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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咬著嘴唇這才沒有放聲。他落地就是富家長子,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腦子裡滿是疼痛的他幾乎沒有聽清楚上頭問的是什麼,本能地答了兩句,沒過多久,他就感覺到自己又被人架了起來,這一驚頓時滿身冷汗,幾乎是下意識地吐出了幾個字。
“大人饒命,小人願招!”
傍晚,落日的餘輝將天邊映得通紅一片。一陣響亮的雲板聲之後,布政司衙門這一日的晚堂就此結束。屬官們自是各回各的官癬,三三兩兩的差役們也都出了衙門。相比前些日子的提心吊膽,如今的他們都露著輕鬆的笑容。畢竟,那個喪門星似的鎮遠侯已經走了。
“喲,小方少爺和李少爺苗少爺回來了!”
一個眼尖的差役瞧見那邊牌坊下頭有人飛馳而來,眾人連忙讓開了道。待到方敬三人在門前停下,幾人又殷勤地上去牽馬執鐙,笑問道:“今兒個審完了?明天什麼時候再過去?”
“明日就不用過去了!”方敬見眾人全都愣住了,這才解釋道,“李知府今天了威,把那個訕師給趕了出去,緊跟著便讓人打了徐正平二十大板。那傢伙生怕再捱打,一五一十全都招了。”
“咳,這些上多的就是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賤骨頭,原來死扛,不過是想著有鎮遠侯當靠山!”一個差役嘴快地叨咕了一句,見別人都看著自己,他卻絲毫沒有改口的意思,“他也不想想,若是背後沒了人,一個訕棍能頂什麼用?三位公子趕緊進去吧,大人該等急了!”
方敬這些天很是領教了那位訟師的牙尖嘴利,沒想到最後能夠解決這個精通大明律的傢伙,靠的卻僅僅是強權,心裡已是感觸頗多。等到和李國修茵一祥一同穿過二堂。他忍不住對兩人問道:“你們覺得,咱們這些天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李國修和苗一祥對視了一眼。前者認認真真地說:“公理自在人心。”
後者卻是沉默了一會,旋即才一攤手道:“人貴有自知之明!”
兩人說完,又衝方敬問道:“方大哥,你呢?”
方敬袖手望了望天空,旋即大步往前走,頭也不回地說:“公理自在人心不假,可行公理卻不可無方。人貴有自知之明不假,可若他無自知之明呢?孟子曰: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可如今當官的,又有幾個不畏權貴?”
正文 第七百四十六章 名臣氣度
原城紫禁城仁壽宮。
儘管張太后在朱瞻基即位之後便拒絕了群臣所請的垂簾但皇帝親政一年以來軍國大事莫不稟報若有疑難她更是常常派內侍加以提點。這一天除了皇帝之外這兒還多了一位外臣塞義夏原吉和楊士奇黃淮。四人之中兩人是部堂臣兩人是內閣重臣眉頭和帝后一樣都是皺得緊緊的。
而朱瞻基見他們久久不說話。索性就站起身來。
依四位卿家的意思兩廣蠻亂究竟如何。”
四人之中論資格則為塞義論寵信則為楊士奇因此皇帝這一問。他們沒有貿貿然開口彼此交換了個眼色塞義便欠欠身說
大藤峽蠻亂由來已久而瓊州府的黎人則是多年不曾有過動亂此事仍需謹慎。只鎮遠侯徵蠻一殺便是千餘人實在是有傷朝廷仁德。至於廣東那邊的事情鎮遠侯雖只是輕車簡從前往仍是莽撞了此。”
勤勞王事其心可嘉”黃淮硬梆梆地插了一句便鄭重其事地說。的遠侯既是徵蠻將軍這是他的分內事去一趟廣州也無可厚非。要緊的是此前是否已有預兆而廣東布政司隱瞞不報鎮遠侯既然報廣州府衙一眾官員曾在端午節遭遇黎人刺客”
這件事情不要提了”
朱瞻基一下子打斷了黃淮的話畢竟秦懷謹雖說是水樂朝便提督市舶司的太監並不是他的人他也一度想把人換下來可這畢竟是宮裡人話一出口他才醒悟到張太后正在旁邊自是緩和了口氣說此事是此事彼事是彼事不要混作一談”
見眾都不再說話他便扭頭向張太后問道母后怎麼看。”
軍功向來以猛的為上平蠻為下廣東一向太平縱使有蠻亂世出不了大亂子。”張太后掃了眾人一眼語調極其緩慢張越是太宗皇帝時便任用的年輕才俊在朝在外功勞赫赫若是廣東真有蠻亂。他應當不會瞞報再說張謙亦是多年老中官更不會隨隨便便附和他上摺子。而鎮遠侯畢竟是在貴州鎮守多年也不是頭一次平廣西蠻亂按理也不會信口開河。既然難決且不忙著申飭或是責問等等看那邊的奏報。可以讓都察院挑一員精幹御史讓錦衣衛也準備著隨時出去廣東。”
太后聖明。”
連同朱瞻基在內眾人對於張太后這老成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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