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第1/4 頁)
“文武全才什麼的也就罷了,我只希望他不是紈絝子弟,不要敗壞了家名,一輩子都能平安喜樂”爹你別瞪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眼見張越訕訕地辯解,張掉不禁沉下臉來,嚴肅地教道:“都說慈母多敗兒。我看你這慈父也差不多。這家族的基業創立雖難,守成更難,你若是沒有足夠的本事,別人便會覬覦,甚至是加以謀奪,你若是沒有權勢地位,拿什麼招架?我知道這些上沒有長盛不衰的世家,可也不希望只是子孫幾代就落得個兩手空空的下場。”
仔仔細細琢磨著父親的這話,張越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典型現代人對待兒子的心態。那是恨不得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把所有的危機統,統解決,讓孩子能夠無憂無慮長大。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這般勞碌,希望能借著自個的認識為大明開海禁定蒙古平僂寇,希望子孫能夠成長在真正的太平盛世。如今看來,這一點未必錯了,可他對孩子卻有些縱容了。
“兒子明白了。爹爹說的是。”
一旁的孫氏瞧見張綽忽然擺出了父親的做派斥起了兒子,而張越又是低頭受教。不禁嚇了一大跳,忙走上前來對張掉嗔道:“難得越兒有空來瞧瞧孩子,你偏擺出這麼一副陰沉臉幹什麼?瞧瞧兩個孩子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她一面說一面搶著從張綽手中抱過了三三,親暱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又哄了兩句方才放在地下,讓一旁的靜官帶著妹妹去玩耍,正要開口再嘮叨幾句靈犀有喜的事,卻見紅鸞牽著張赴進了院子。雖說如今已經早習慣了。不過是有時候衝張綽嘴上說兩句出氣,但她瞅著人還是有些不自在。因見母子倆上前施禮問安,她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張越之前和父母聚少散多,和這個庶弟自然是並不熟悉,此時稱過姨娘之後,見張赴憨憨地上前叫了一聲三哥,隨即便站在旁邊不吭聲,他不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他果然是生的粗壯,闊臉厚唇,眉眼間更像紅鸞。便又問了幾句。因見是問一句答一句。沒什麼多餘言語,他也就不再多說,只對紅鸞提及了之前和父親商議的事。
紅鸞聽了這話極其歡喜,一改往日寡言少語的性子,連忙說道:“虧得老爺和三少爺想的如此周到。能夠得彭師傅教導武藝,也是赴哥兒的福氣。”
“先學武。至於文事,越兒身邊的那兩個孩子,還有小方,學問都是紮實的,請他們教著讀書認字就是。至於之後。不妨看看有什麼好的西席,抑或是問問布政司那些大人們有什一存的。到時候再讓他正式學經史二勤奮固然是要緊的和心入武事天分也極其重要,不要一味逼著他。咱們這樣的大家,給他找一條正確的路才最好
張悼說是張越善於教導人,但剛剛才教導了張越一番,再加上這會兒自個這個當父親的在,也不好讓兒子越俎代庖,於是便說了這麼一番話。見紅鸞連聲應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又使人進去瞧看銅壺滴漏,得知如今已經是申時三玄。他立刻扭頭對張越說:“我還得出去見幾個人,晚上大約晚些回來。你伺候著你娘先睡,不用等我。”
以工代賑這四個,字歷來被視作為災後最大的德政之一,畢竟,這既解決了災民的那張嘴,又解決了僱工人手的問題。這幾天廣州城內大修貢院。用的就全都是廣州府所轄州縣的受災壯丁。一人一月的工錢是一千兩百文,一百多號人加上木料磚瓦等等花費,都是由五嶽商行和楚記商號等幾家出錢的商戶統管,而頭一次做這種事的方敬和李國修苗一祥則是負責監管賬目,此外有事沒事也都會跑跑正在修建的貢院,沒幾天,他們的白淨臉就變成了黑紅色。
好容易偷了一天空閒,方敬心裡有事,便把手頭事務都交給了比自己更小的李國修和苗一祥,自個跑到了哥哥方銳住的地方。興沖沖地一進院門,他就瞧見院子裡方銳和喜兒兩個人正在爭吵。一見他進來喜兒一溜煙進了屋子,而方銳則是笑呵呵地迎了上來。
“張大人也真是會支使人。看你只這麼幾天就黑了一大圈!”
“男子漢大丈夫,黑一點算什麼!”方敬跟著方銳進了屋子,咕嘟咕嘟灌了滿肚子水,這才笑道。“從前只知道讀聖賢真正做起事情來還有那麼多門道。要不是他們還派了個極精明的賬房過來,有幾次差點就被某些人糊弄了過去!我現在才知道,修一個貢院就有那許多的彎彎繞繞,修橋修城修宮殿等等豈不是稍不留神就會被人中飽私囊?”
“那就不是稍不留神了。自古以來,營造上的差事是最好撈油水的,上頭人只看具體銀錢數目,中間人心知肚明其中的陰私,收了一筆自然不會管下頭的事。至於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