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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留在京城,你偏偏偷偷摸摸跑了下來。我讓你不要妄動。你偏偏卻去打了那個。劉觀一悶棍。既然敢做,那麼還有什麼不敢當的?手長在你身上,以我現在的能耐。難道還能拿你怎麼樣不成?”
這話說得平平淡淡不帶任何火氣,但林沙聽著卻只覺得一顆心猛地一縮,竟是再也維持不住那張緊繃的倔強臉。猶豫了好一會兒,地方才低下頭承認道:“屬下只是不忿那劉觀用這等卑鄙手段算計大人。雖說您棋高一看讓他吃了個啞巴虧,但人到了他的手上,天知道會捏造出怎樣的勾當。屬下思來想去,便只好用這簡單的手段。那些文官最重臉面,猶如市井之徒打架一般給他當頭一棒,看他這個左都御史還怎麼扮黑臉!”
剛剛一直面色冷淡的袁方聽到這解釋,心下不禁莞爾。雖說他對林沙的擅作主張很是不滿,但對於這個簡單粗暴的法子卻讚賞得很。們那一招佔得先機固然不假,但事情能鬧得滿城風雨,靠的卻是那個徐理。後頭張越再一出面,事情更鬧大了,劉觀自然投鼠忌器。只不過。要說真正把這傢伙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林沙那一棍子確實打得好。
看見袁方仍然不說話,一貫鎮定的林沙頓時更慌了,把心一橫,索性一躬到地:“大人若是怪罪,屬下願領責罰!”
“那我罰你回京城去,你可樂意?”袁方依舊沉著臉,見她猛地抬頭。這才沉聲喝道,“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雛兒了,應當知道京城和南京孰重孰輕!若是因為你離開那兒而有了什麼閃失,你擔當得起?為山九仞,功虧一簣,你難道連這種道理都不懂?我雖說退下來了,可也不是任別人揉捏的軟飾子,你不用瞎操心。給我直起腰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
此時書房大門緊閉,裡頭連扇窗也沒有,自是悶熱難當。被這話一激,林沙心頭一凜,原本就溼漉漉的額頭更是大汗淋漓。咬咬牙站直了身子,見袁方面沉如水沒有任何鬆口的意思,她再也不敢打其他主意。竟是想都不想就垂手應道:“屬下這就趕回去。”
袁方點了點頭,正預備再囑咐幾句。忽地聽到外頭有動靜,便衝林沙擺了擺手,隨即便走到了門邊上。下一刻,門外就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緊跟著便是一個壓低了嗓門的男子聲:“大人,北京那邊傳來緊急訊息。”
聽到是這個”袁方立刻開啟了門。門外赫然是早上出門的那個長隨。他敏捷地閃入了屋子,而侍立在外頭的另一個長隨仍然靠在廊下柱子正打盹,彷彿絲毫沒覺察到動靜。前者進屋之後,看也不看那邊的林沙。只彎腰向袁方行了禮,又雙手呈上了一封信函
袁方拆開一看,隨手一翻,見厚厚四頁紙上盡是些不著邊際的閒聊話。便擺了擺手令其退出,等大門緊閉之後,他才回到座位上,拿過另一張紙,從這信函上按照約定的暗數擇出了一個個字寫在紙上,等寫完了之後,這才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
“帝建弘文閣,以學士楊浮掌閣事,又令選文臣有學識者直弘文閣。帝常幸景福宮郭貴妃,早朝時有罷廢,後頗有微辭,雖諫,帝不能聽。近月以來,帝曾五次傳太醫請脈。”
看完之後。他隨手把這張紙遞給林沙看了,待其驚愕地雙手遞還,他這才將其湊在燭火上燒了,又吩咐說:“京中近期極可能有變,你立刻回去。從南京到京城的水路6路,我不聳你用什麼辦法,一定得保證這兩條路暢通山有,抵汰京師點後,訊息每日涕,不計成本,耶…判最快的度送到南京。
儘管看了剛剛的密信,但林沙尚未往最糟糕的那個方面去想,因此仍有些猶疑。然而,哪怕她並不想離開,可之前已經是受了申飭,她不敢再有違逆,躬身行刮之後便點了點頭。她不走正耳,直接從屏風後頭的暗門悄悄走了。等到機關復原之後,袁方就出了門去,輕輕咳嗽了一聲。剎那間,那個彷彿一直在打盹的長隨一個激靈竄了過來。
“你去給胡七傳個口信。”袁方將剛剛信上的內容複述了一遍,等到那長隨點頭,他又額外囑咐了一句。“讓他設法把訊息送到朝天宮,心裡也有個數目,別以為這些道就太平了。”
等到那長隨走了,他不禁負手望著絲毫沒有一絲雲彩的湛藍天空,漸漸有些出神。當今皇帝足足當了二十多年的儲君,手段心計俱是非比尋常。眼下的朝堂就和這天空一樣,沒有什麼東西能遮擋得住那輪烈日。只是,皇帝太快太急,弘文閣絕不是單純地彙集文學之士,畢竟朝中已經有了翰林院,那恐怕有分文淵閣之權的意思。
要挾制武臣,制衡文官,還要縱情聲色。本就身體不好的皇帝還能堅持多久?
朝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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