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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復想著這些天聽到的隻言片語,覺察到的妹絲馬跡。
“塞外紛爭不斷,若是真的棄置開平大寧興和,那麼永樂年間那些措置豈不是白費了?要是再遷都回南京,這歷經十餘年才造好的京師該怎麼辦?要是真到了那一天
就當張輔深深吸了一口氣,打定主意到時候一定據理力爭決不退讓的時候,就只覺得大轎忽然一陣晃動。緊跟著竟是停了下來。大皺眉頭的他打起簾子往外一瞧,看見是留在家裡的管家榮善一溜小跑奔了過來,他只覺得心頭一沉,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爺,宮中急召。夫人生怕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吩咐小的趕緊出來尋,恰好小的聽說過您要到成國公府,連忙找了來。”榮善一面說一面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又躬下身壓低了聲音說,“來宣召的是張公公,瞧著臉上彷彿有些氣急敗壞的架勢。夫人請老爺直接坐轎去皇城,別耽誤了時辰!”
張輔沉著臉聽完,當即點頭讓榮善回去,旋即吩咐直接趕往皇宮。等在長安左門停下轎州習時候。早有等候在此的太監飛跑著仰了來。到索地行毛連忙說道:“皇上正在乾清宮等呢,請英國公隨的入宮
儘管皇城外邊和平日沒什麼兩樣,但跟著那小太監一路入內,張輔心裡總有些忐忑不安。待到從左掖門進入宮城,他更是本能地覺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氛。瞥了一眼右順門。遠遠的瞧不見內閣直房和誥敕房制敕房有什麼動靜。他只得壓下了開口詢問的衝動。
從奉天門西的西角門入內,便是奉天殿等三大殿。昔日巍峨雄壯的大殿如今只剩下了這光禿禿的漢白玉底座,上頭的殘垣斷壁和木石等等已經全都被清理一空,走路的視野自然是開闊了許多,張輔極目遠眺,甚至可以看到再後頭的乾清門和乾清宮。等穿過中左門來到了乾清門前時,立刻便有禁衛上前檢視腰牌。
雖說這走出入宮禁的必要一關,但張輔乃是英國公,內廷中從上至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平日不過都是虛應故事而已。可這一天,那個。棗紅臉的雄壯衛士卻是翻來覆去查著了一番那仁字號獨龍婚雲花金牌,隨即方才行禮放了人過去,而那引路的小太監卻被引到了乾清宮前院的屋子。
登上臺階到了正殿前。張輔剛正了正衣冠,內中便立刻傳來宣召聲。他正色入內,待到了那一掛黃竹簾前站定時,他就聽到了張皇后熟悉的聲音:“請英國公
聽到這麼一個請字。張輔不禁心中大凜。及至有人高高打起那竹簾,他垂頭入內,但只見那架黃花梨雕龍大床上赫然垂著明黃帳子,影影綽綽透著裡頭有人。床前的黃楊木交椅上,面沉如水的張皇后正看著他。他才剛剛下拜,立玄有小太監上前攙了他,又有人搬來了錦墩請他坐下。儘管往日也是這做派,但今日皇帝宣召卻只見皇后,他那顆心已是提了起來。
“太醫才網來過,這會兒人正在旁邊的屋子裡開藥方張皇后的語異常緩慢,彷彿每一個字都經過細細斟酌,“皇上剛剛還清醒的時候吩咐立召皇太子回京,另外就是召張卿及部閣大臣入宮。如今前頭這樁事情我還不曾打人去,但召諸卿入宮卻遲延不得。部閣眾臣如今已經在乾清宮前院西廂房等候,我先見張卿,便是因為皇上說英國公乃國之重臣,內外大計,可召卿商討
這樣的話張輔曾經聽過一次,但如今再次聽到,他卻覺得喉嚨哽咽,竟是說不出話來。皇帝近月以來身體不佳他是聽說過的,可朱高熾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藥罐子,走路尚需宮女攙扶,因此他並沒有把這些訊息當一回事。可是,這會兒張皇后已經把話說得清清楚楚,他就是不信也不能。自始至終。那架龍床上垂著的簾帳就不曾動一動,也不曾流露出任何活氣。
“皇后娘娘,皇上
“皇上午後從郭貴妃那裡回來之後,便突然犯了病。太醫院史院判連同四位御醫齊齊診斷之後,給出的都不是什麼好訊息。”張皇后語氣雖然平靜,兩隻手卻攥緊了手中的絹帕,指甲拗得生疼猶不自知,“倘若不是自覺有些不好。皇上也不會急著宣召皇太子。其實,之前皇上率文武大臣竭長陵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有些心悸不適,只一直沒放在心上。”
說起偈長陵,張輔立刻警醒了過來。祭陵偈陵抑或是祭告天地等等素來是耗時耗力的事情。哪怕是他,先頭新君登基以及冊皇后時他兩次祭告天地,回來之後都歇了好幾日。倘若皇帝的病真是如皇后所說因祭陵而起,縱慾而。恐怕這病結果果然是不好說。
“臣明白了,但一應防成事宜,還請皇后示下
張皇后深知張輔的謹慎。再說心裡本就有所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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