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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拋開了一切顧慮,一字一句地說,“錦衣衛先頭那位指揮使袁方是個妥當可靠的人,你去見他。他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王節著實無能,才具能力差他遠矣!他若是此次立功,異日我可讓他重掌錦衣衛!”
當此時,張越只覺之前這一應籌劃沒有白費,心頭自是大喜,連忙躬身應是,卻只覺一雙手將自己扶了起來。一抬頭,他就看見朱瞻基正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便站直了身子。
“劉觀不過是一個貪怨小人。只不過仗著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這才無人敢逆其鋒。如今非常時玄,我也不必給他什麼面子,藉著蘇州知府之事,不如給他一個下馬威。我記得你說過認識幾個蘇州府士子,還說近來有蘇州好些士伸到了南京準備請命麼?你設法讓他們堵了劉觀的家門,藉著這個鬧一鬧,我直接趕了他回京就是,也免得留在南京多一個麻煩。元節,昔日皇爺爺還在的時候,你就立下了諸多大功,便是官居一品也不為過。父皇大封文武,對你卻吝於封賞,但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的清清楚楚,翌日決不會薄待了你。
“殿下如此說。臣便要無地自容了。”張越輕輕抽回了手,因笑道,“太宗皇帝和殿下對臣都有知遇之恩,又屢次納臣諫言,使臣能夠施展拳腳。有道是士為知己者死,臣並不覺得受到了薄待。如今這關頭,臣只能略做些事情,也算是報了殿下幾次三番的維護。”
剛才朱瞻基半是真情流露,半是帝王心術,聽到張越如此答覆,他更是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於是重重點頭說:“好!既如此,外頭大事就都交託給你了!此物你拿著,這是皇爺爺當日欽賜給我的九龍佩,但凡有些資歷的大臣內監全都認識。有了它,那些人必會對你深信不
出了皇宮,早早等候在這裡的彰十三便迎了上來。上車之後,張越把事情來由略講述了一遍,就打彭十三先去守備府以及幾家勳貴府上借人。等到彭十三走後,他忍不住拿出那九龍玉佩端詳了一番。這九龍玉佩不過半個巴掌大選用的是溫潤細膩的和閩白玉;上頭精心雕刻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飛龍。猶為難得的是,一條若隱若現的紅線貫穿於所有龍身,瞧著彷彿如同血脈一般。好半晌,將此物重新放進懷裡,他的心情也完全平復了下來。
“去小換場大德綢緞莊!”
時近晌午,日頭越毒辣,路上的行人無不往樹蔭底下躲避,馬車中自然更是悶熱。眼看快到了小校場,張越便高高跳起了車簾,但只見兩邊店鋪鱗次櫛比,酒樓飯莊茶館之類的多半高朋滿座,布行米店之類的鋪子也都是生意興隆,一派太平盛世景象。想到若是京師有變,天下又要白幡遍地哀聲震天,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上一次來這裡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因此在大德綢緞莊門前下車,就只見連招牌帶對聯全都換了一遍,就連店面也從三間擴成了五間。步入其中。迎出來的夥計也換了人。他正要說話。卻只見掌櫃一溜小跑搶上前。恭恭敬敬地把他往裡頭請。
仍是那彎彎曲曲的長廊,仍是那廳堂小院,掀開那斑竹簾進入正中那間屋時,瞧見角落裡坐著的那個人,他只覺得神情一陣恍惚,彷彿是倏忽間回到了多年以前。袁方仍是穿著一件寶藍色袍子,戴著高頭巾子,只是曾經那股縈繞不去的陰寒氣息,此時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略一蜘跪。他便快步上了前,在袁方對面坐了下來。
袁方提著茶壺給張越倒了一杯茶,見其仰頭一飲而盡,他便笑道:“看你這模樣。大約太子殿下是給了你全權來遊說我這個過了氣的錦衣衛指揮使?來。說說都有什麼優厚的條件,殿下應該是看不上如今那批無能之輩。許諾事成之後讓我回去重掌錦衣衛,是也不是?”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袁伯伯。”這一上午都是緊趕慢趕,張越只覺得嗓子眼直冒煙,於是索性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乾之後才把事情原委都解釋了一遍。末了才說,“看來,是袁伯伯之前的謹慎小心打動了太子殿下,再加上劉觀的那番風波,反而讓他認為你可信。”
“坐在這個位子上,原本就該當如此。”袁方絲毫沒有自矜之色,長長吁了一口氣後。便點、點頭道,“如今南京這邊的錦衣衛亂成一團,京城那邊因為皇上重病,必然自顧不暇,也無心理會其他。只不過,我若是答應了殿下,隨隨便便就做到了真正錦衣衛指揮使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把錦衣衛運用愕如臂使指,那任用私人圖謀不軌這八個字,日後就去不掉了!”
聽到這話。張越陡然醒悟了過來,暗悔自己只顧著高興,竟是忘了最關鍵的事情。倘若袁方不在其位卻依舊能號令錦衣衛,這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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