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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與眾臣計,寧陽侯智勇兼備,固然足以擒賊,但漢藩乃聯之皇叔,亦是昔日功臣。如今既反,聯當親率大軍往行,如能曉諭其迷途知返,則不失聯孝悅仁愛之旨
長長的一段話中。大多數都是沒什麼要緊的虛言。關鍵的只有人們品出的兩個字一親征!如賽義夏原吉這般歷經四朝的老臣,此時此玄都不由得想起了建文帝送李景隆出征時親自為其推車而行,自己卻只是在深宮等待戰報;對比如今皇帝從諫如流決議親征,他們少不得都是心生感慨。而張越站在朝臣班列中,也在琢磨著永樂皇帝朱林。
朱元璋教導皇太孫用的是大儒學者,朱林卻是不但延請名師教朱瞻基學問,更是身體力行帶著孫子北巡,而且更將其帶上了北征戰場。儘管那會兒朱瞻基差點喪命,但也只有經過那種戰場氛圍,方才和長於深宮婦人之手的贏弱皇帝截然不同。他很清楚,朱瞻基此次親征不是為了什麼誇耀國威軍威。而是為了懾服那些懷有異心的小人。
要是沒有那一招。這一回耗費巨大的出動大軍自然在所難免。如今只要再等幾天,興許這麼一樁看似來勢洶洶的謀逆應該也就要到頭了。
自來當皇帝的。做什麼事情都要一個充分的理由。因此,在即位之後,儘管恨不的立馬便讓人拿朱高煦來問罪,朱瞻基仍然是厚賞這位叔父,從表裡金銀到駐馬坐車,無所不包。等得到漢王反叛的訊息之後,他又派中官帶親筆信前往勸說,做足了面上功夫。此時當著大臣的面,他少不得仍是做了一番面上文章,隨即才一個個點了扈從大臣。
不出張越所料。尚書之中隨行的只有賽義夏原吉,而內閣諸學士則是一個不落全都在扈從之列,諸勳貴則是自英國公以下大半隨行,只留成國公米勇等寥寥幾個鎮守北京。相形之下,其餘各衙門扈從御駕的寥寥無幾,反倒是先頭還受到譴責的都察院挑出了四個人,其中為的自然是張越,而最末一個則是才授監察御史沒多久的于謙。
雖說皇帝輕輕巧巧一番話便把寧陽侯陳您幾天的工夫給完全推翻了,但陳恐卻是鬆了一口大氣。對陣朱高煦,他原本就有些沒自信,再加上一連幾天好些同僚都來和他商量,希望讓自家子弟挪到後軍,他幾乎是焦頭爛額。如今這個燙手山芋總算是讓皇帝收回去了。
下朝之後,張越看到陳悠腳底抹油走得飛快,頓時有些奇怪,直到張輔走過來,解說了其中緣由,他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禁大搖其頭。從金水橋往外走。張輔便嘆道:“勳貴們大多都懾於漢王當初的悍勇,卻沒幾個想到好漢不提當年勇。我那天倒是請命率兩萬精兵前往平亂,誰知道給安遠侯搶在了前頭,釘子也讓他給碰了。你爹確實說得沒錯,這種事情。搶在前頭,還不如跟著皇上親征。”
張越早聽說過父親張綽勸張輔的往事,此時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伯侄倆一路走到長安右門方才分手,張輔前往中軍都督府。他則是回都察…然而,網,到都察院大門口。他就看到一騎人風馳電掣般“凡來。到門前猛地一勒馬,整個人竟是連滾帶爬地翻下了馬背,才走了沒幾步就一下子癱到在地上,氣喘吁吁地嚷嚷了一聲。
“快”快帶我去見總憲大人!”
這動靜不但驚動了都察院,就連對面的刑部衙門也探出了幾個,張望的腦袋。張越亦是走上前去,卻只見其人灰頭土臉衣衫凌亂,面目陌生得很。從衙門裡頭衝出來的兩個皂隸一邊一個將那中年人攙扶了起來,其中一個端詳了那人片玄,忽然出口叫道:“李大人,您不是丁憂回鄉守制了嗎?對了,小的記得,您就是樂安人!”
“別耽誤工夫,我要見劉總憲大人!”
那說話的皂隸見此人只瞪著自己,連忙訕訕地說道:“李大人,總憲大人得了聖命前去視察黃河水道了,如今不在府裡。”他一面說一面看了一眼張越,又順勢攙扶著那人轉過了身來面對張越,“李大人,這位是新進的左金都御史張大人,如今兩位副都御史人都不在,您若有事不妨直接尋他。張大人,這位是監察御史李俊李大人,前頭回鄉丁憂守制了。”
一個是二十出頭的正四品左全都御史,一個是四十開外的正七品監察御史。兩相對視。張越沒認出人來,李淡卻嚇了一大跳,旋即苦笑道:“原來小張大人已經高升到都察院了。下官李俊,亦是戍戌年進士。”
張越沒想到李淡竟然是自己的同年,心裡頓時有些異樣,但仕途科舉不論年紀老幼,只論登科早晚,再說這會兒最要緊的是李淡從樂安來,因此他也不及敘什麼同年之誼。答禮之後。示意兩名皂隸把人扶進衙門司務廳。又屏退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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