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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快刀斬亂麻的驅逐
巒個永樂朝。都察院左都御史之位只換過一次。殘刻坡止聖意無所不敢為的陳橫罷免被誅死後,都察院整整三年沒一個掌總的,直到劉觀接任。向來以左右逢源著稱的他在這個位子上一干就是十年,在掌握監查大權的風口浪尖上,愣是始終屹立不到。
然而,自從新君登基之後,他卻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到了頭。朱高熾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曾經因事譴責過他,雖說後來因朱林特賜書諭給朱高熾,說是大臣有小過不宜遽然折辱,這事情就算是揭過了,但畢竟存了粗齡。於是,朱高熾即位之後,他幾乎是使盡了十八般解數曲意奉承,但凡朱高熾有所指,他便指使御史彈劾,這次自動請命下江南也是如此。
只不過,在這一層目的之外,他還有一層說不出的隱衷。他雖是進士出身,家境卻頗為貧苦,因此當官之後極好財貨。因為兒子劉輻收受了永平公主的錢,他便半推半就地彈劾了張越,又給那位公主出了不少主意,結果竟是漸漸上了漢王朱高煦的賊船。時至今日,這一條是撇都撇不清,如有洩露便是萬劫不復,所以他也只有一條道走到黑。
這會兒,書房中的劉觀反反覆覆看著手中那三頁信箋,只覺得心煩意亂。如今漢王府掌總謀事的乃是枚青,這一應書信指令都是從那裡來,這一次的事情也是如此。枚青對錦衣衛前任指揮使袁方頗有忌憚,讓他設法除了。這一點他亦是贊同,所以暗地謀劃了一通,不料竟是功敗垂成。可是,枚青竟然在背後撼動南京滿城的勳貴,藉此讓他們和朱高熾離心。這卻著實讓他心驚。
他如今作為朝廷的左都御史,朱高熾的親信,勳貴們興許會認為他的一應舉動都是皇帝授意,因此而生出怨氣。可是,就算朱高煦順利奪了帝位,到時候為收勳貴之心,安知就不會把他扔出去平眾怒,更不承認現在這一切是他奉命而為?
“那個著千至今還沒醒?”
旁邊的精壯男僕連忙低下頭去:“老爺,自從前日用刑之後,此人就一直昏睡不醒。用冷水澆潑也沒效用。因為多日粒米不進滴水未入小的擔心他熬不過幾天就得沒命”
“我不是說過讓你們謹慎些!”儘管就得知了這個訊息,但得知人到現在還沒醒。劉觀仍是惱火得緊,“南京城那麼多大夫,就沒找一個給他瞧瞧?要是讓人死了,到時候我還拿什麼去平息悠悠眾口?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三日之後要是此人還不能開口說話,你也不用來見我,直接一頭撞死了乾淨!”
此時天氣原本就熱,那精壯男僕本就緊張得滿頭大汗,聽到這話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奈何這會兒就是辯解求情也是無用,他只能垂頭喪氣地答應了一聲,繼而躡手躡腳地走了。等到書房中沒了外人,劉觀方才狠狠在桌上拍了一掌,卻給那巨大的力道震礙手生疼。
齜牙咧嘴地揉著巴掌,他又想起了城中沸沸揚揚的流言,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冷笑了一聲。
那些愚民不但詆譭他和劉俊是本家親戚,而且還流傳都察院有眾多御史貪贓枉法!要是讓他抓住有人背後搗鬼的證據。他一定整得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爺,老爺,不好了”。
外頭那慌慌張張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劉觀的思緒。正在火頭上的他沉著臉喚了人進來,見那小廝慌慌張張地往地上一跪,他就劈頭蓋臉地罵道:“大清早的慌什麼,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咱家,咱家大門讓一大幫人堵了!”那小廝往日跟著劉觀,對於撈油水關說人情等等嫻熟得很,對於應付這樣突如其來的大事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此時見劉觀大吃一驚,他便哭喪著臉說,“這些人一下子從小巷兩頭湧了出來,紛紛說什麼為駱府尊請命等等小的打探了一下,說都是從蘇州來的,從府學的生員到蘇州府計程車伸百姓,足足有七八十號人!”
一聽蘇州府三個字,劉觀頓時本能地想到了那天當面大放厥詞的徐理,繼而面前又露出了張越那可惡的笑臉。官場之上,一味容忍退讓的人幾乎很難存身,因此對於這種批了逆鱗的小輩,他自然有的是睚眥必報的手段。然而,那幾個士子卻警醒地躲到了黔寧王府附近一家客棧裡頭,而且還不知怎的得了沐聽的庇護,又當了縮頭烏龜,他竟走動手不得。
可是,如今已經過了十餘日,就在他已經打算暫時壓下此事不理的時候,他們竟然又掀起了更大的風波,直接堵上了他的門!他決計不相信區區幾今生員能有這樣大的膽量,背後極有可能是張越指使。可是,那個小子怎麼敢?
地上跪著的那小廝看見劉觀臉色鐵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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