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2/4 頁)
聰明自然不會不知,只是代王府解未來危難。這份心志不可小覷。這個世道,男人立身處世固然艱難,但女人卻更艱難。”
坐了這麼好一會兒。袁方少不得起身告辭,張越便親自把人送出門去。到了第二道儀門的時候,袁方腳下卻忽然停了一停:“太子還讓我捎帶一句話給你。他即位之後,便會重開海禁。如今王景弘率船隊的出海,他到時候便聲稱是通使日本,名正言順,大臣們也無話可說。另外,若是你想知道我對你講的那個,故事的後續,不妨去問問你爹爹。”
在大明朝廝混了這麼多年,張越知道,倘若這會兒朱瞻基借袁方之口撂下什麼必不負你或是升官晉爵之類的承諾,那麼他便著實該失望了。如今聽到朱瞻基竟是承諾重開海禁,他不禁心情大好。暗想待到這回乾坤大定,他總算是能騰出手來幹些事情。然而,袁方的最後一句話卻讓他有些猝不及防。等把人送出大門,他就徑直去了父親和母親的居處。
除了丁憂的張掉,張家小一輩如今都有各自的差事,三個小抽姓脾氣性子各不相同,白天有的處置家務,有的閉門看書,有的往外頭串門,偌大的大宅門白天往往是靜悄悄的。孫氏和幾個侄兒媳婦也不過是尋常的情分,大多數時候就只是在屋子裡帶著女兒看著孫女,高高興興地享著天倫之樂。這會兒她一面逗孫女三三,一面和女兒張普說話,好半晌才現丈夫在旁邊坐立不安,額頭上彷彿還有些汗跡。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老爺,你這心裡頭有事?”
“沒事。”張掉一想到袁方就在外頭,心裡總覺得有些七上八下,卻不好對妻子解說這些。此時順勢就拍了拍張普的腦袋;“如今國喪期間,學是不用去上了。課業卻不許馬虎!先頭那位愕出了寫信來說年底就到京城。到時候別問三不知丟了咱愕州
“爹爹盡小看人!”張青沒好氣地皺了皺鼻子,昂頭挺胸地說。“我和恬妹妹讀書認字又多又好,先生們全都誇獎過!如今三三還等她大了些,我還接教她認字呢!”
“看來咱們家的出一個才女了?”
說話間,張越打起了簾子進來,見張普眼睛一亮,一溜煙地跑了過來,他便連忙搶在前頭說:“你都問好幾遍了,我前頭就和你說過,你嫂嫂還得留在南京。一時半會難能回來。”說完他也不理會滿臉失望的傢伙,上前見過了父親母親,見三三含著手指頭看著自己呆,他不禁有些愧疚。上前輕輕按了按那粉嫩的臉頰,心裡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柔情。
孫氏看到懷中的孫女不自然地扭來扭去,便衝著張越嗔道:“你再不回來,孩子就要忘了你這個爹了”唉,這些年你一直東奔西跑,竟是沒個頭,這次應該能在家裡消消停停呆上一段日子了吧?趕緊讓媳婦回來,一年多不見,我也怪想她的。還有,我每次抱著三三就想靜官。也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
張越天不怕的不怕,就怕母親的埋怨嘮叨。此時連忙賠笑應了。看見兒子老大一個。人,站在孫氏身旁滿臉堆笑地說話,竟是說不出的和諧,張掉雖說心中惦記著別的事情,竟是不想出言攪亂這難得的氣氛。直到孫氏把張越打了過來,他才含笑問了兩句,尋了個藉口就叫著張越一塊出門,到了空著的西廂房說話。
問了網剛袁方來都說了些什麼,張綽便陷入了沉默,直到張越提起當年的故事,他才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臉色白地說:“他竟然對你都說了?”
“袁伯伯只說到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同歸於盡,,張掉喃喃重複了兩遍,忽然深深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那高高的房頂,聲音空洞地說,“我生下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在張家無依無靠。雖說衣食無憂,可上頭有能文能武的兄長,十幾年都是我孤獨寂賓一個人。直到我娶了你娘之後,因靖難的緣故往北平躲避,途中遇到流民,我和大夥失散,又遇著人打劫。幸得他相救。只是,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那不但是仗義的好漢,也是可以倚賴的親人。”
他完全沒注意到張越的表情,眼前彷彿浮現出了當初那個仗義解圍的身影。那時候他幾乎已經陷入了絕望,從前只覺的身為庶出的三子,又沒有什麼抱負本事,將來的路無所謂如何,和妻子彼此倚靠過日子就行了,可臨到要緊關頭面臨生死存亡,他才知道有些東西並非身外之物,關鍵時刻也是保住自己的手段。
“那會兒得他相救,得知他是去北平投奔燕王的,我就和他一路同行。因他豪爽仗義。和我說話絲毫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扭扭捏捏,我索性認了他為義兄。一路同行的還有大嫂和沐寧,大嫂身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