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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東西,咱們打道回府!”
不過是須臾之間,這群黑衣騎兵就留下幾箱東西,旋即猶如潮水一般退得乾乾淨淨。這下子。剛剛還全神皆備的家丁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彭十三一拍馬股上得前來,見張越仍是若有所思地望著那邊,便嘿嘿笑道:“怎麼,少爺被他那番話說動了?”
“我哪裡就這麼不中用!”張越哂然一笑,隨即頭也不回地說,“為人處事,知足者常樂。他又不知道我的打算,拿這禪勸庸人的法子勸我,又怎麼入得了我的耳朵?時候不早了,你去把人都整備一下,趕緊出!”
“咱們走天津,還是走涿州?”
“走涿州。”
言簡意核地吐出三個字,張越算了算一來一回的時間,料想朱瞻基應該已經和京城來迎的大隊人馬會合了。走天津比走涿州距離短得多,但老謀深算的袁方既然為朱瞻基選擇了後一條道,恐怕是已經現了某些端倪,比如說,天津三衛中有軍官和漢王勾連。
不單單是天津三衛,恐怕那號稱十餘萬的京衛之中,也不知道卑多少人已經約為漢王羽翼。不滿一年便連喪兩位皇帝,朝堂民間無數人都會心懷恐慌。既然已經露出了動盪不安的苗頭,正需要快刀斬亂麻將其壓下去。只希望漢王這回能光棍一些,不要拖泥帶水。
正如張越所料,當他抵達保定府時,前頭就已經傳來訊息,道是夏原吉奉遺詔於良鄉迎接。皇太子已經受大行皇帝遺詔,正快馬加鞭地往京城趕,所有人都平安無事。
朱高熾留下島呂駕崩,張皇后雖說心中悲慟,但乾清宮仍是飲食如常儀,絲毫沒有露出任何天子駕崩的端倪。深宮內務有朱寧料理,她也無心去考慮嬪妃那兒如何,只把一切心思都投在了政務事宜上。朱高熾臨終前吩咐太子未歸前由她處分朝政,但她更關切的卻是北直隸和山東河南接壤處是否太平。太子是否能平安回來。一直等接到朱瞻基派人送來的信,又讓錦衣衛護送夏原吉到良鄉,她提著的心思這才完全放下,也總算有了餘暇注意其他的事。
此時此玄。她面前的大案上便擺著幾本薄薄的奏摺一一是自黃福歸來之後,交南便又恢復了動盪不安的局勢,屢有土人暴亂,官兵屢剿仍是不盡;二是塞外蒙古諸部虛戰不休,先是瓦刺三部混戰連場,再是阿魯臺殘軍想要漁翁得利,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之後。竟是四部同詣大明使節要求主持評理;三是廣西大藤峽蠻賊叛亂,當地布政使向朝廷請兵請援。倘若說前兩樁還不必朝廷額外用兵,那麼第三樁卻是一定得派兵的。
可是,須知眼下朝廷最重要的用兵之地卻是另一個一漢藩不平,天下難寧!想到這裡,她便囑咐將這些軍務下五府合議。
三樁軍務都是兵部上奏,同時本就抄送了五軍都督府。前些日子五府上下全都在忙著梳理京營京衛事宜,誰都沒顧得上外頭的事,這會兒聚在一塊看到這些,脾氣最直爽的柳升不禁眉頭大皺,沒好氣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工夫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見包括張輔在內,誰都不吭一聲,他不禁惱火地站起身來:“咱們都是戰場上打滾出來的漢子。別學那些粘糊糊的文官!這幾天來,我就不信大夥兒這家裡沒有說客上門!我是把人都直接打出去了,什麼名將勇將,那位二十年不上戰場。還能剩下幾成功夫,有什麼好怕的!就是因為各位這種不明不白的態度,皇上才會偏信那些文官,把咱們撇在一
別人都只是把事情放在心裡,柳升這麼一嚷嚷出來,包括張輔在內的每一個人都尷尬不已。寧陽侯陳恐見張輔不言聲,只好站起來打圓場,於是,眾人草草商量了一下這三樁,最後便得出了大概的方略:交趾那邊請老尚書黃福回去安撫;塞外則是等朝使回來再說;至於廣西大藤峽諸蠻,那是從洪武朝開始就沒消停下來的地方,由先頭曾經鎮守過貴州的鎮遠侯顧興祖帶兵前去剿滅,那就足夠了。
各自散去的時候,張輔看到柳升滿臉不悅,便叫住了他。兩人同僚相交多年,一位是四徵交趾當朝功勳第一的世襲國公,一位是五從出塞寵信在列侯右的世襲侯爵,如今在新朝一為太師掌中府,一為太子太傅掌右府,都差不多是人臣極致。這會兒一同上轎而行,柳升卻一坐定就沒好氣地丟出了一句話。
“英國公,你如今才年過五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怎麼偏學那些文官老夫子?”看到張輔只不動聲色,他一時按捺不住心頭惱怒,竟是手一壓那轎桌,幾乎站起身來,“剛剛訊息送了回來,說是太子殿下在良鄉受了遺詔,這會兒正往回趕。其他的我都不說,當初皇上大漸這麼要緊的時候,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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