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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繼續裝模作樣麼?”陸豐陰狠地笑了笑,隨即眯起了眼睛”x他們總歸會知道,要利用咱家,到頭來就是偷判不伐反蝕一把米!”
等張越告辭出去了好一會兒,陸豐方才抓起了旁邊的那個鈴鎖,重重搖了兩下。見梁銘應聲而入,他沉默了片刻就吩咐道:“你挑出十個八個可靠的人,給咱家盯死家裡每一個人,記著,就像錦衣衛盯百官。東廠盯錦衣衛那樣,一個都不能遺漏。咱家眼下只信得過你,你這回好好表現,回頭咱家一定奏報皇上,在東廠給你委一個更好的職個!”
這一番許諾一下,他果然看見梁銘面上漲得通紅,出屋子時那腳步咚咚響。流露出了一種掩不住的興奮。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下了他一斤小。他忽然支撐著手坐在了梨花榻的正中,很是感受了一番那種四面靠不著的感覺。好半晌,他才喃喃自語道:“怪不得皇上孤家寡人誰都不信,原來這些上靠誰都是假的。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回來十餘日,張越頭裡一眸子忙著查閱督糧督運的賬冊,又是跑了兩趟軍器局和兵仗司,親朋長輩那兒只是抽空拜訪過幾人,大部分時候倒是撲在了各式各樣的事情上。這會兒出了陸家宅子。張越想起自己今天說了無數鬼話,翻身上馬的時候便苦笑了一聲。不管合作了多少次,他和陸豐頂多只是盟友,永遠到不了交心。
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傢伙這會兒大約耍著手整頓導邊人了吧?
因之前時間所限,雖說去過杜家一次,但卻是來去匆匆,張越早打算中秋之前上杜家去一趟,而杜綰大早就先去了。不管怎麼說,聽一聽岳父老大人的教誨,嘗一嘗岳母的手藝。順便逗一逗頭一回情窈初開的小五,這一番**陰謀詭計的不痛快很快就能沒了。然而,才過了西四牌樓,他就裡面看到了一個熟人。只愣了一愣,他立馬笑呵呵拍馬上前,對面那人也駕著那頭小毛驢靠了過來,兩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
“小七哥!”
“元節!”
拖書吧刪田姚曬少,,小說吏多年多沒見,張越便發現了顧彬身上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那行。
稍顯冷漠自閉的少年如今給人的感覺大不相同,那身上的衣裳雖說只是半舊不新的青衫,但卻漿洗得極為乾淨。騎著那頭不起眼的小叫驢,顧彬腰桿挺得筆直,臉上還掛著一絲自信的笑意。
“小七哥今天這是休假?”
“我哪裡有你那麼好命!”顧彬拍了拍身前搭著的那個包袱,隨即就笑道”劉總憲今天請假在家,這些都是都察院的要緊公文,所以我送過去給他。”
儘管只是乾的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他說出來的時候卻沒有半分猶疑,很是大大方方。瞧見張越歪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他便沒好氣地瞪了回去:“跟著楊先生這麼久。我總算也是學到了些東西。雖說我這個監生比不得那些進士。至少得磨鍊三年才能正式入都察院。但我已經想明白了,先好好。來年參加鄉試,若是成功便後年參加會試。我不像你,如今更重要的是打穩根基,將來日子還長著呢!”
情知這是對方的毒向,張越自然不會問什麼“已經能做官你為什麼還要考”的傻話。點點頭便問道:“那你爹孃如今都接過來了?”
“嗯,國子監的麋米當初我還積攢下來不少,再加上先生又幫著我賃了房子,都察院還有一些錢糧補貼。一家開銷已經綽綽有餘。說起來我爹還老是念叨你。若是閒下來了,你記得到我家坐一坐,想當初你可是最喜歡我娘做的麵條。”
對於這個邀請,張越當即滿口答應了下來。兩人一面說話,一面就避到了道旁,又聊了兩句,張越知道顧彬有公務在身,也不好浪費太多時間。便催著他趕緊先走。而顧彬拉了拉小毛驢的韁繩,忽然停了一停。
“之前你遭彈劾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我不想說別的,只想提醒你一聲。不遭人忌是庸才,況且未必所有的彈劾都是壞事,都察院並非都是好名邀寵之輩,也有人是一身正氣。不過。你行事要更小心一些,畢竟,一直招惹御史也不是什麼美事。”
雖說顧彬沒有指名道姓,但張越怎麼會聽不明白這善意提醒,當即就謝過了。等到一甩韁繩繼續前行,他忍不住想起了如今掌管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劉觀。
劉觀也算是個政壇上的不倒翁了,洪武十八年的進士,永樂初的時候就在都察院任左副都御史,周旋在陳棋和吳中之間。結果陳腆下獄死,吳中調任刑部尚書如今也下在了牢裡,此人卻是不哼不哈從禮部尚書刑部尚調到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雖有磨折,但都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