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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小靜官,少爺你都病了,少奶奶生怕他有什麼不妥當。就連二姑爺都在會客,今兒個就像在京城似的。”
說話間,外頭傳來了一個柔和的聲音。張越這會兒腦袋還有些脹痛,一時半會沒分辨出是什麼人,秋痕卻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隨即笑道:“是二小姐來看您了!”
張越眼看著她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心裡不禁好笑。都多少年了,這丫頭始終是多話爽利的性子。有事情總喜歡擱在臉上,不喜歡放在心裡,和琥珀竟是兩個極端。正想著。他就看見秋痕陪著張怡進了屋。
張怡身穿簌色斜襟杭娟小襖,上只插了一朵絨花,看上去顯著清麗樸素,臉上卻有幾分蒼白。看到張越擺手示意自己不要多禮,她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問了幾句病情,她便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直到張越問外頭來的是什麼客人,她才囁嚅著開了口。
“聽說是昨兒個晚上彭師傅打官兵的時候給人亮了他那千戶的金字銀牌,見人家還要聒噪。就報了三哥你的名字,所以別人就知道了是咱們住在這裡。三嫂那裡的是一位誥命,翰哥那裡先見了知州衙門的人,隨後又是附近衛所和千戶所的軍官。那位誥命三嫂留她用晚飯再走,這會兒已經讓店家去預備酒菜了。”
對於杜綰的性子,張越自然是清楚得很。她固然是機敏獨立的人,但那長袖善舞卻是不的不做給別人看的。除非是朱寧這樣的密友,張晴小五這樣的至親,她平素很少會特意把那些誥命千金留下來用飯。儘管此時精神不濟小但他還是提起精神問道:“是哪家的誥命?”
張怡素來不太管外頭的事,在家裡的時候,接待往來誥命千金這種勾當幾乎都是婆婆乾的,她也就是陪看見一見,並不上心。聽到張越問話。她不禁訕訕的。正要搖頭表示不知道的時候,她就聽到後頭傳來了一個聲音。
“那是兩淮都轉運鹽使司王大人家的內眷。小心翼翼捧著藥碗的琥珀緩步走上前小見秋痕連忙搬了一張凳子過來,她就把那藥碗暫時擱在了凳子上小又讓秋痕到下頭廚房去看看李嫂子的粥是否煮好了,然後就解釋道,“我記的上次咱們下江南的時候,少爺還和那位王公子有過沖突,之後他們曾經來賠過禮。這位宜人午後就來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要緊事。”
倘若不是琥珀這麼一提,張越幾乎要忘了還有王全彬這麼一個人,只是,兩淮鹽運使司都轉運使王勳亮乃是張輔特意提過的名字,由不得他不上心。張輔素來不問政事。張家人出仕雖然沾他的光,但顯赫的卻少,妻族王家就更不用提,而且王夫人走出了名的不受請託。他當初就讓人打聽過王勳亮這位兩淮鹽王,只知道此人在任上十餘年,辦事幾乎不出差錯,但也沒有多大的功勞,可這麼多年來主管淮鹽,絕不可能毫無手段。
“王勳亮,他的內眷怎麼會到了徐州?”張越沉吟了一會,又問了琥珀幾句,這才注意到張怡坐在那兒很有些不安,便溫言說道,“這些天日日趕路小二妹妹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代我對妹夫說一聲,我這一病。的勞動他多費心了。”
等到張怡答應一聲出了屋子,張越見琥珀在床沿上坐下,又輕輕用調羹攪動著藥汁子。他便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又接過了那藥碗。仰著頭一飲而盡,他忍不住眉頭大皺,見琥珀已經是開啟了一個滿是蜜伐的捧盒。他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這些都是秋痕愛吃的零嘴,你竟然拿來哄我,還真把我當成了小、
話雖如此小他仍是隨手指了一個鹽漬青梅丟進嘴裡,由著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琥珀忙把一個厚厚的雲錦靠墊擱在了他身後,他眯起眼睛靠了。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只這會兒他實在是沒精神想事情,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琥珀說起了話。說著說著,現琥珀面色悵惘眼神迷離。他不禁怔了一怔,最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有生之年。我一定讓你去一趟海南就是。”
“什麼海解”
正好進來的秋痕聽見這麼一句,不禁覺得奇怪,待張越三言兩語岔開,她也就沒在乎這些。她也不管張越說要自己來,硬是往床沿上一坐,一勺一勺喂起了粥,待到一大碗熱度…的瘦肉粥喂宗,地方才笑喚嘻地挑了挑眉,拿著碗轉身“7目舊去了。
服藥休整了一天。次日清早醒來,張越自覺有了精神,身上也爽快了不少,便再也不肯在床上躺著,硬是穿衣下了地。等到杜綰再次命人請來大夫把脈之後,那位在徐州頗有些名氣的杏林名手忍不住讚歎了一番張越身體強健,卻仍是再三提醒得歇息兩天方可上路。這一來,張越自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