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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順地過問了一番昨日丟下的事情,結果被孫翰指著鼻子諷刺了一回。
“你這傢伙。當年就是主意多心眼多,如今也是一樣,不是自己乾的就不放心!罷了罷了,橫豎我就討厭這些鬥心眼的事,還是你自己管來得正經。事情是這麼回事,下番官軍眼下全都閒了下來,除了守備南京之外,有不少打散了分派到兩淮各個衛所。這些人比尋常軍士有錢,再加上從前的位高,難免有不服管束夾帶私貨等等傳聞,在衛所當中的名聲很不好聽。前天晚上是線報弄錯了,知州衙門的巡丁以為有夾帶私貨的兵跑到咱們客棧來了,結果被彭師傅打走之後,在隔壁一家客棧抓了個正著。所以昨兒個人家就派人來賠禮了。”
張越知道歷史上的朱高熾走出了名的短命皇帝,心思原本就更多的投在朱瞻基身上。因此什麼明升暗降,什麼投閒擱置都沒放在心上。畢竟。當初朱高熾一直深居東宮,他與其並沒有多少往來,更何況他還和朱瞻基交往甚密,如今就成了忌諱。可是,即便早知道朱高熾即位必定會禁下西洋。聽到下番官軍如今的境遇,他仍是忍不住為之失神。
這可是一支曾經揚威西洋的海軍,若困在6地上,不出幾年,這支官軍就全完了!
“元節,喂。元節!”現張越走神,孫翰不禁沒好氣地連叫了幾聲,等把人叫回了魂。他就搖了搖頭,“總之,知州衙門和衛所都已經派人賠過禮了。不過是小小、的騷擾,我也就代你打了他們,沒必要過於小題大做。你也別想太多。這下頭人是不知道咱們的身份,所以才有這一遭,不會是別人針對咱們耍什麼陰謀詭計。你病才好,多多休息,少動腦子!”
見孫翰口口聲聲關切的都是自己的導體,一番勸慰卻是牛頭不對馬嘴,張越雖覺得好笑,卻也不無感念。等到人走了,看見杜綰噗嗤笑出了聲來,他只得瞪過去了一眼:“笑什麼,你也跟著別人來笑話我!”
“我只笑二妹夫不知道你多事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你不是擔心別人算計你,而是在想著那下番官軍,估計就得伸手試試你是否燒了!”杜綰笑吟吟地在張越身邊坐下,又打趣道,“我說夫君大人,你是不是在擔心下番官軍不得所用,想要設法伸一伸手?”
“我就知道這些想法瞞不過你。不過,這件事情不是眼下我就能夠插手的,只是記在心裡罷了。對了,王勳亮家裡那位找你做什麼?是有難處,還是表心意?。
杜綰收起了臉上的戲髏之色,淡淡地說:“表心意的話,他要麼直接遣太太去京城。要麼等你到了南京再說,萬沒有在半路等著的道理。再說,論拐彎抹角的輩分,你還得稱呼那位宜人一聲嬸子。聽說那位王全彬王公子在南京不知怎的得罪了錦衣衛,給關了起來,她正好到徐州來託人求情。誰知恰好得知你到了此地小自然就來求你了。雖說錦衣衛見官大一級。誰也惹不起,但王家畢竟是英國公的親戚,也算走動得勤快的。南京錦衣衛不該輕易拿人。”
張越輕輕活動了一下脖子,隨即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確實是不該。但既然別人做了。總有別人的道理。要麼是看中了他手握兩淮鹽政的權力,想把他拉下來;要麼是藉此要動一動背後的大堂伯;再要麼,就是想要批一批大堂伯的逆鱗,看看大堂伯究竟是什麼底線。前兩種都太單純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但後一種論理也說不通,罷了,等到南京再看。”
夫妻多年深有默契,因此,杜綰看到張越說完話之後,就無意識地將兩隻手絞在一起。上上下下活動著手腕,便知道他走動了怒。儘管知道這會兒該出口相勸,但話到了嘴邊,想到王夫人的待人接物,她忍不住心裡暗歎。
如今朱高熾重建三公三孤,一則是為了賞那些已經無賞可賜的武官勳貴。二則是為了尊崇那些跟從他多年或者是能幫著他坐穩江山的部閣文臣,讓文武能夠分庭抗禮。太師乃是三公之,但自從當初李善長之後,三公之位就廢除了,坐在這個位子上,英國公張輔束手束腳,很多事情都不好做。所以此次下江南,張越的處境何止比從前難一倍。
張越想著想著,眉頭不禁擰成了一個結。朱高熾的位子遠遠比當初的建文帝朱允文坐得穩當,假以時日,當了二十多年太子的他只要能夠繼續用眼下這些部閣大臣,也會是一個好皇帝一但是,沒有朱林的魄力,卻只一味追求休養生息,那種繁榮更多的卻是虛假繁榮。赫赫有名的仁宣之治之後沒幾年就是土木堡之變,這其中或許有陰謀有詭計有巧合,卻何嘗不是那十年的後果?
“綰妹,咱們不在徐州多呆了,明天就上路。對了,你告訴李國修和苗一祥,把我之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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