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第1/4 頁)
工一卜國公沐昆統轄整個雲南的軍務,政務也必須事夭鉅細嚷狠他,因此他在見過張越之後,去了都司之後又匆匆出城去了衛所。畢竟,他和張攸張綽畢竟是平輩,就是放下些身段也無妨,而張越雖前途無量。畢竟是晚輩,他一個公爵逗留別業不去也就有些不妥了。而他也想讓長子沐斌藉此機會多多和張越接觸。再加上還有程夫人坐鎮,於是走得也還放心。
和正經的沐王府一樣,翠海沐氏別院也是一樣戌初關閉大門戌正二門落鎖。儘管比尋常勳貴世家落鎖的時間晚,但這都是因為雲南不比中原其他地方,四處部族常有騷亂,思氏之亂更是時至今日也尚未完全平定,緊急軍情時時刻刻都會送進來。然而,這會兒雖不是那種十萬火急的軍情急報,但後院的程夫人卻是有些亂了方寸,在屋子裡團團轉起了***。
“夫人,這種事要您拿主意,實在是太難為了,還是趕緊讓人去給老爺報信吧!”
“就是快馬加鞭趕過去,來回也的一個時辰,而且聽說老爺去了衛所,倉促之間未必尋得到人,若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事情就要傳開了!要真是那樣,先頭那點勾當就要張揚得人盡皆知,到那時候老爺怎麼做人?好不容易捂下去的蓋子,為什麼偏這個時候被人揭出來!蘇明是怎麼做事的,人家一說話,他就該帶著人把他們打出去!”
說話的那個,中年媽媽知道程夫人這會兒的心緒,沒敢說什麼公道話。而是等程夫人惱怒地了一大通脾氣,這才低聲說道:“恕奴婢說一句不中聽的,他們大多是老土司的部屬,偏生新土司這會兒陡然暴死。又沒留下什麼後人,夫人不若先答應了他們,等老爺回來了,他們對沐氏向來畢恭畢敬,要鬧事也得掂量掂量。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去和陽武伯商量商量,那畢竟是他的血脈,是否留下來繼承芒市土司的位子。還是讓他拿主意得好。這事情籌謀得好,未必就沒有益處。”
這邊廂程夫人主僕正在商量。那邊廂張越因白芍被叫走,於是只挑了一個小丫頭出門。張攸三人的院子就在這邊往北不遠,距離別院的後門更近一些,平日也還清淨。可他才走了幾步,就看到裡面一個身材健壯的僕婦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待到近前時,她愣了一愣,隨即趕緊屈膝行了一禮,連話也來不及說就往前跑了。
儘管滿肚子疑惑,但瞧了一眼身後那個尚在總角的小丫頭,張越知道問了也是白搭,於是便索性再往前走。到了那邊院子門口時,他正好看到父親張悼正跨出門檻。連忙快尖走上前去。張綽瞧見他便笑著說:“剛剛聽到外頭動靜大,我怕驚擾了你二伯父,所以出來看看,順帶使個人去你那裡瞧瞧是否起了。沒想到你正好過來。
趕緊進來吧。”
此時已經是接近玄時,張攸卻還沒睡下,見張越跟著張綽進屋來,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張綽問道:“我就說了,不用管外頭那些動靜,橫豎是黔國公的家事。你我在這裡一住就是幾個月,已經很是打擾了人家。若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也不是什麼好事。”
今日水謝用午飯時相見的時候。張越沒來得及細細打量張攸,此時再一端詳,他就現不過是數月的功夫,張攸的臉上就多出了深深的暮氣,原本因為征戰而留下的皺紋。如今顯得更加扎眼,而頭上一根根清晰可變的白夾雜在黯淡的黑之中,更是流露出了蒼老的氣息。而這些話語不知不覺透出了一種心灰意冷,再沒有往日的銳氣鋒芒。
先前在交阻受傷不過是皮肉,而到了這裡之後經歷的那一遭,恐怕對張攸也是壓力非輕。人非草木;即便並不是愛得死去活來,可總不會一絲情分也沒有。況且,人又是為自己而死的,夜夜夢迴的時候。難免想到的都是她的好處。
“二伯父說的是,別人的家事。自然沒有我們去管的道理。但畢竟咱們都住在這裡,也不知道是否會真的牽連到咱們,不過是多個預備而已。”張越笑著替自己的父親圓了一句,旋即就坐下來陪著張攸說了一陣子話,巧妙地把他的思緒引到了京城的家裡,又是說張如今兒女雙全。又是說張起要調入京營磨練。待到最後方才吐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話:“二伯父當初在外征戰那麼多年,蔭庇了妻兒,如今你不打仗了,自有兒子孫子努力掙前程讓你享清福,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比子弟爭氣更欣慰的?”
“好你個小子,你這話聽著。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說你自己和你爹?”
張攸終於笑了,打量了一眼旁邊的張掉,他就看向了一邊的張,因嘆道:“你說得沒錯,當老子的就算掙下再大的家業,得了再顯赫的爵位,要是子弟不爭氣敗家,那一輩子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