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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上刮地皮。比如說向市井上的攤販收些錢,給告狀的苦主們關說人情,亦或是給手頭活絡的官員們跑腿聽差。這會兒站在衚衕裡吹風,一個老差役便向另一個遞去了一個葫蘆。
“是西邊白帽衚衕的三杯倒?”
“沒錯,喝一口暖暖身子,今年這天賊奇怪,都三月了還這麼冷!”
接過葫蘆的差役喝了一口,隨即就往宅子裡張望了一眼:“嘿,要說平日裡那些大人們在咱們面前都是正眼都不瞧一下,這會兒在這裡等了這麼久,愣是沒有一個敢挪窩的,果然是官高一級壓死人。話說回來,聽說杜大人脾氣怪得很。要是知道了這事,會不會大雷霆下令徹查?真要是那樣,到時候的限棍就有得捱了!”
起頭的那個老差役沒好氣地把葫蘆奪了回來,見其餘同伴也有探頭探腦的,便哂然笑道:“要是你們真把杜大人當成那些黑心種子那就錯了。杜大人脾氣是怪,但那是在官面上,但凡不對路不喜歡的都不往來,可要是換成民間”以前,杜府鄰居有好幾個家中養著讀哪家把狗屁不通的文章送到杜府,結果據說杜大人直接送到小書院的夫子那兒,評點了一番又送了回去,讓人羞愧了好一陣子。早先兩位小姐出嫁之後有喜,杜夫人還讓人給附近的街坊鄰居送過喜蛋,就是杜家的下人也對人和氣,從不耍橫。
聽了這話,幾咋小差役全都聚在了一塊,少不得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那老差役說起自己以前曾經和杜家人在一條衚衕裡住過,還吃過杜家大小姐的喜蛋,一時間引來了好些豔羨的驚歎。這還不算,老差役說著說著,就講起了杜禎上書建言,如今官員俸祿折鈔比例能有變動,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他們這些人討個貼補,這立時激起了眾人的議論紛紛。到最後,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差役便嘆息了一聲。
“哪有這般容易,那事情我也聽說了,咱們順天府那個大老爺也是清廉的,很是高興了一陣,畢竟,每月能多幾石米,手頭就活絡了,可大老爺也嘆息過,說是為了這個,朝中不知道打了多少口水官司見眾人都聽得仔細,他賣弄得解說了幾句,可終究不是朝中人說不到要領,便岔開話題道,“今天的鬧事我瞧著絕非尋常,大夥兒警醒些,極可能到時候還得留下來在這兒照看的
話音網落,衚衕口就傳來了一陣嚷嚷。幾個差役回頭看去,見是一騎人呼嘯著疾馳過來,一愣之下便想硬著頭皮上前阻攔,誰知道那人竟是風馳電掣一般閃過了他們這幾個人,穩穩在杜府西角門前停了下來。見其跳下馬之後便徑直闖入,門前留守的人只是稍稍一攔就放了其過去,那幾咋。差役不禁都嚇了一跳,慌忙趕上前。
“老爺們都在裡頭,怎生不攔住他?。“攔?那是兵部張侍郎。杜大人和杜夫人的女婿,誰敢攔著?”
一聽是張越,幾個差役這才恍然大悟,疼時又有人瞧見衚衕口有幾騎隨從似的人疾馳進來,忙歸了原位,又有人低聲嘟囔道:“杜大人還真是好眼力,早年收到了那樣的學生,後來學生又成了女婿。怪不得一連幾年會試,杜大人都沒去爭那主考官,有幾個學生能及得上張侍郎?。
“那是杜大人不願意爭這個。別說上幾科,聽說是後年的會試主考官也定下來了,是楊翰林,聽說也有杜學士的推舉,,這等光風界月的人,天底下都難尋。”
一群差役在外頭議論杜禎,張越匆匆衝進杜府,卻是因趕得急而滿頭大汗。帶路的嶽山倒是說順天府一位推官、宛平縣令和南城兵馬指揮使都在廳上等著,他卻擺擺手說過後再理會,一路徑直來到了喜氏的上房。一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跌打藥酒的香味,頓時臉色大變。
“岳母!”
正廳中一個人也沒有,直到他喚了一聲,東屋裡方才傳來一陣響動,緊跟著,那邊門簾就被人高高挑了起來,卻是個十一二怯生生的陌生小丫頭。張越也顧不得打量她,三兩步衝了進去,見裘氏正坐在床上小五正在用力揉著她的胳膊,他不禁呆住了。
“怎麼連你也來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跌下來磕碰了兩下!”裘氏連忙讓旁邊的另一個丫頭招呼張越坐下,這才笑著解說道,“真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路上遇到一行人,不合起了幾句口角,因車伕劉二說話也有些過了頭,這才小
“娘,你也太好人了!,小一直悶頭給裘氏用藥酒揉擦胳膊上那團青紫的小五終於忍不住了,氣咻咻地打斷了裘氏的話,隨即便扭頭瞪著張越說,“姐夫,你可得去問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幫人鐵定是衝咱們來的!說什麼爹爹種的因,就別想有好結果,要不是我帶了銀針扎得兩個人直跳腳,只怕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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