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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挑了挑眉毛,搖搖頭,調轉方向盤從另一個路口開過去了。
陳嶙這才鬆了口氣,從超市入口出來,繼續向家的方向走過去。過馬路的時候她覷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在背後閃了一下,那種被人盯梢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她心裡十分害怕,加快腳步走了回家。
門將她和外面的世界隔了開來,她窩在床上,捂在被子裡,才緩過神兒來,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她的手機在包裡突然響了起來,她拿過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本欲不聽,卻忍不住有些好奇地按了一下接聽鍵。“喂。”她輕聲說了一句。電話那邊什麼聲音也沒有,陳嶙“喂”了半天,那頭安靜得讓她覺得有些心寒。她掛掉了這個奇怪的電話。不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嚇了她一跳,開啟一看,號碼是鄒雲順的,她這才放下一顆恐懼的心,接過電話來。
鄒雲順那邊問:“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出了什麼事情麼?”
“沒、沒什麼。”事情發生得有些突然,她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還說沒事,你一說謊就結巴。到底什麼事,告訴我,啊?”鄒雲順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在慢慢哄著她。
陳嶙稍微猶疑了一下,還是把剛才去醫院有人跟蹤自己,隨後又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的事情告訴了鄒雲順。她有些緊張,說得結結巴巴的,但是尚算明白。鄒雲順說:“那你在家等著我,我下了班就過來。”
“嗯。”她掛了電話,將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又重新坐到了床上,手足無措得,彷彿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好。鄒雲順從家裡給她帶了一些文學方面的書,她看不進去,也看不懂。隨手拿了一本,居然是本詩歌集。悶悶地翻了兩頁,她看到一首短詩:“欲寄君衣君不還,不寄君衣怕君寒。寄與不寄間,妾心千萬難。”她雖然只有初中文化,可是看見這首詩,還是明白了幾分意思。這分明是一個閨怨的女子對遠在他鄉的丈夫的一種思念之情。寫得十分有趣,短短几句話,便把一個思君心切的女子的形象勾勒出來。陳嶙看完之後,又合上書本想了一想,古代的女人尚且為心愛的人如此為難,現代的人更是如此了。她想起認識鄒雲順這麼久了,從未給他買過什麼東西:一件衣服、一條領帶……什麼都沒有。她暗暗地想了這半天,又把剛才被人跟蹤的事情拋到一邊去了。她決定有空去給鄒雲順買件禮物。
“一個*!居然是一個*!”
許慧茹忿忿不平地把私家偵探弄來的照片和資料扔在桌上,她的聲音在原本安靜的茶餐廳中顯得格外大,在場的人無論是應侍者還是用餐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地朝她這邊看過來。
“你小點兒聲。”任萍埋怨了她一句,有點尷尬地在許多人注視的目光中解開那個牛皮紙袋。想不到許慧茹真的找來一個私家偵探去查鄒雲順,而且還居然查到鄒雲順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別說許慧茹了,連她都感到震驚!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冷靜。她拍了拍許慧茹的手,讓侍者給許慧茹端一壺茉莉花茶。茉莉花茶淡而清雅,最能陶冶性情了。但願許慧茹喝了,能稍稍平穩一下自己的心緒。 。。
第四章 私家偵探(10)
她則一邊看那些照片。照片明顯是*的,抓的效果還不錯,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鄒雲順和那個女人親密地摟在一塊兒的樣子。那個女人並不漂亮,只是嬌羞的模樣有一些動人而已。如果許慧茹不告訴自己她是個*,任她看了那麼多的病人,知道望聞問切的醫理,也是斷然瞧不出這個面孔清秀的女人居然是做這一行的。
大概也就是這種表面上的清純,才虜獲了鄒雲順的心吧。
許慧茹喝了口茶,鼻子裡哼了一聲。這個女人已經收起了她的眼淚,好像神話中的龍,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完全忘記自己曾經會吞雲吐霧的本領,而突然一下噴出熊熊火焰。嫉妒讓一個女人的轉變,不得不說是歎為觀止的。
任萍說:“你打算怎麼辦?”
許慧茹並不著急回答,低頭看著茶壺裡的茉莉花白色的小花瓣,因為水的滋潤而慢慢散開,彷彿在水中另一次得到綻放一樣,異常美麗。它們幽幽地發出迷人的香氣,在經意和不經意間,沁人心脾。
“她今天上午去九和山醫院看病了。”許慧茹的聲音一反常態地舒緩,臉孔裡帶著狡黠,嘴角似乎還露著一抹笑意。
任萍開始覺得對面的朋友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想做什麼?”
許慧茹說:“你是醫生,你知道醫院有很多誤診病例的。”
任萍拿調羹的手微微有些哆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