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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只會給自己圖增痛苦而已。不值得。”她看著我,久久的沉思,默默的凝視,總之沒有再說些什麼。於是直到快放寒假了,我們誰都不再提及這件事情了,好像這件事情,就這樣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過去了。也許這是件好事,至少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件有恃無恐的好事。誰知道呢?也許吧。
大學第一學期的考試順利結束,大學生們都滿心歡喜地準備回家過年,可我卻另有打算。
冬天考完試就張羅著要回家過年,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說過年不回去了。她怔怔地看著我。我忙解釋:“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不回家過年,是因為我和俞姚在假期裡找到了一份很有意義的工作,是替一家雜誌社趕一篇春假旅遊方面的遊記稿子。過些日子,我和俞姚得去一趟北京那邊的雜誌社,領了任務,立馬就要啟程了。”
她還是將信將疑,認為我這樣做是因為那封信的緣故。我就讓身邊的俞姚跟她說。俞姚也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講了,她還是半信半疑地說:“你嘴上說不在意,可你心裡卻很在意。”
“你看你,盡瞎想,哪有的事兒。”
“那你對天發誓。”她旁若無人地對我不依不饒。
“發什麼誓?”
“說你不會生我父母的氣。”
“你看你,唉,女孩子就是麻煩。我都說了,我是想鍛鍊一下自己在社會上的應變能力。再說了,他們都把我養那麼大了,就算是心裡再怪他們,那我還能對他們怎麼樣啊?在心裡,我早已經把他們當成自己的爸爸媽媽了,事實上也是如此嘛。”
“可我就想讓你對天發誓!我總覺得你心裡不是那樣想的。”
“好了好了,我發誓,以我對你的愛發誓行了吧……”我說這話的時候,用眼睛瞄了一眼俞姚。他裝作沒有聽見,低頭在那整理東西。
說起這次難得的社會實踐機會是紫緣幫我們找到的。我跟她說,我和俞姚很想在這次寒假裡打工鍛鍊一下,然後她就放在心上了。沒一個星期,她問我希望什麼樣的社會實踐。我一聽有戲,告訴她最好是編輯之類的工作,她當即就給我了一家北京做旅遊類雜誌的電話,說人家可能要你們的文章以作考核。我高興極了,第二天,就給雜誌社打了電話,然後把我和俞姚最得意的小說稿子以電話傳真的方式傳了過去,再加上紫緣的關係,兩天後,雜誌社就給我們回信了。再一次電話聯絡後,基本上事情就定了下來。我們這次是跟一組記者去外地進行旅遊方面的採稿,任務很急,也很重要,由於雜誌社人手緊缺,再加上我和俞姚的文章也很有力道,特別是再有紫緣這一層關係,我們雙方很順利就達成了協議。一切費用由雜誌社出,我們只管寫稿子就行了。稿費完成後再計,不過,雜誌社承諾,不少於兩萬元錢。
那晚,我和俞姚請紫緣吃了頓飯,算是道謝。
吃完飯往回走,俞姚知趣地先回去了。我和紫緣一邊走一邊談這談那的,談著談著,她就一下子把我給抱住了。我沒有任何防備,被她這麼一抱著實嚇了一跳。接著,我就迎了她的擁抱。不知我們抱了多久,彼此分開的時候,她若有所思地望著我說:“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聲音平緩得如一波秋水。她這麼一說不要緊,把我嚇了一跳。我再次打量眼前這個中年女人,心中覺得很可笑。我想她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想跟我玩真的吧。這樣想著,她又緊緊抱住了我,不由分說就給了我一個窒息的熱吻。直到冬天熱淚盈眶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才和她尷尬地分開。又直到冬天哭著跑開了,我才反應過來,進而將紫緣丟在腦後,不顧一切地追趕冬天。
那晚,冬天跑得飛快,快得就像天上的流星,轉眼就在群星璀璨的幕布間消失了。
在我的記憶中,冬天的堅強猶如她的牙齒一般堅硬無蛀。曾幾何時,無論我怎麼欺負她,她又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從不輕易掉眼淚。她說眼淚是骯髒的液體,那不光是一個人懦弱的表現,每哭泣一次,支撐你生命的堅強勇氣就會因此流失一些,如此反覆,直到勇氣消失,生命終結。形象的比喻是:蛀蟲腐蝕你的牙齒,只要你為它製造可以破壞你牙齒的機會,它就絕對不會放過你。
那晚冬天哭了。雖然我不曾觸控到她的淚水,可我知道她哭得很傷心。她曾經堅硬如齒的勇氣也隨之流失了一些,她不再堅強了。我痛苦地想著。
那晚,我不顧一切地在她宿舍樓下喊她,可無論我怎麼喊,她就是不出來。後來我急了,硬是在看門大爺的阻攔下往上衝,鬧得整個女生宿舍樓都沸沸揚揚的。終於,冬天憂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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