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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芳!」唐烈的心震動起來,捧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俯下頭吻住那張楚楚可憐的軟唇,成功地封住她口是心非的話。
駱以芳感到無比難堪,被窺探的心意幾乎教她無地自容,一時間忘記身上有傷,不禁在他懷裡掙扎起來。
這一妄動,果然再度扯痛傷處,痛得她瑟縮身軀,淚水更是撲簌簌地流個不停,像是受了天大的痛楚和委屈。
「以芳?!」唐烈嚇了一大跳,連忙鬆開擁抱,英俊臉龐顯得十分緊張。
「好痛……嗚嗚……你、你走開,不要碰我,走開啦……嗚嗚……」她的臉蛋紅通通,眼睛也紅通通,哭得像個小孩子。
見她這模樣,唐烈心裡泛開熟悉的疼痛,他沒走開,反倒抽出面紙替她擦拭淚水,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乖,別哭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不好?」
他從來不道歉的,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用如此溫柔又憐惜的語氣對她說話,他……他到底想怎樣嘛?!
駱以芳的心裡亂七八糟,想狠狠地推開他,不再任由他傷害自己,但又不爭氣地眷戀起他難得的溫柔。
粗糙溫暖的指腹滑過她粉嫩的肌膚,引起細微的戰慄,她怔怔地望著他,聽見他又說:「妳在起居室和霜姨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妳還是愛著我,儘管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妳……妳還是愛我。」
心臟怦怦跳,駱以芳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躲著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他。
頭一甩,她惱羞成怒地輕嚷:「那……那從這一刻開始,我決定我……我不要愛你,嗚……我不愛你了,可以了吧?!」
「不可以!」唐烈玻�鸝№��鸕謎抖そ靨�!�
要不是顧慮到她身上有傷,太過用力肯定會弄痛她,他真想牢牢地抱緊她,用無數的熱吻和撩人的愛撫,誘哄她承認一切。
「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不愛你也不行嗎?!你可以得到我的身體,但我的感情由我自己控制。」事實上,她根本無力控制。
「我要妳愛我,而且,妳也的確愛著我,要不然妳不會奮不顧身地為我抵擋危險,不會揹著我對霜姨承認內心真正的感情。」唐烈俊美的五官有些扭曲,說得咬牙切齒。
這小女人跟他鬧什麼彆扭?!愛他就愛他,感情怎麼可能說收回就收回?!把他當作三歲小孩啊?!
駱以芳被他具體提出「左證」大大地將了一軍,臉蛋漲紅,咬咬唇竟不知說什麼好。
胸脯起伏劇烈,她吸吸鼻子,鼻音好重地問:「你到底想怎樣嘛?」
他專注又深沉地盯著她,彷佛在思索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
輕釦她下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撫上她微張的唇瓣,感覺她的氣息變得濃重,他雙眉微挑,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低沉地說:「我們結婚。」
嗄?!
什、什麼?!
他的嘴唇掀動了兩下,究竟說出了什麼?!
「我說,我們結婚。」
原來,她不是想而己,還下意識地問出疑惑,而他也再一次重申,微沉的嗓音清楚無比地鑽進她耳朵裡。
那好短、好簡單的一句話,卻把她整個人震得傻呼呼,彷佛在瞬間化作石雕像,動彈不得了。
第十章
駱以芳完全搞不懂唐烈在想些什麼。
結婚?她和他?!
他是在戲弄她,故意要看她笑話嗎?
從昏迷中醒來後,她在醫院又住了一個禮拜,恢復狀況還不錯,跟著就被唐烈接回別墅裡靜養,醫生每隔兩天會過來探望她一次,而霜姨則是一天按三餐外加消夜幫她進補,說她失血過多,一定要注重飲食的調養,才能將失去的元氣全部補回來。
這些天,唐烈就像一塊超級強力的牛皮糖,緊緊地黏在她身邊,怎麼趕也趕不走。
她吃飯,他陪她一起吃,不僅如此,還又哄又纏地要她把霜姨準備的補品全吃進肚子裡,想起他「逼迫」她吃東西的方式,每每教她臉紅心跳,實在拿他沒辦法。
她要睡覺,他也陪著她,有時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有時則上床抱著她一塊躺下,他沒試著佔有她,而是單純地摟著她的腰,像保護著珍貴寶物般護在胸前。
她躺累了,想出去庭院坐坐,曬曬難得露臉的冬陽,他也不放過她,常是要霜姨準備好熱茶和點心,然後親自將她抱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柔軟舒適的椅子上,再不然,就是乾脆坐在他大腿上,讓他攬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