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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像一位名角為大家演繹著著名的京劇唱段,意氣風發,似乎在她的生活中充滿的都是燦爛陽光,每次在電梯裡相遇,也總是有板有眼的哼唱著。那種充滿樂觀的精神狀態讓我這個二十多歲的人亦是羨慕不已。而此時的她卻佝僂著身子,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她的腳步異常的沉重,似乎每走一步都要花去她很大的力氣。
第五十章
我問起為什麼很久沒有在河邊見過她了。她嘆著氣說她丈夫被汽車撞了,截癱。她已經沒有功夫再去唱戲了,每天都要照顧她丈夫的起居。她說她的女兒剛上大學,家裡的經濟來源主要是靠她丈夫的工資。而她,由於單位效益不好,已經有半年沒有開工資了。可如今,他丈夫因為車禍,光看病就花去了他們家一多半的積蓄,而肇事司機至今也沒有抓到。他們一家生活的很窘迫。他們是從外地遷來北京的,在這裡沒有親戚。她和她丈夫現在像是生活在與世隔絕的籠子裡一般,一年多了,家裡沒有來過一個客人,長期的壓抑使她越來越消沉,如果不是因為丈夫和女兒,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女兒上學還要花錢,她說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女人強忍著不讓自己流淚。我們倆一起來到了她家的門口。她開啟門之後接過了我手裡的菜,笑著說了聲謝謝,她說今天是她丈夫的生日。他們家已經很久沒有改善過生活了,她今天在菜場上買了很多的菜,要給她丈夫過一個最溫馨的生日,並且邀請我和張明理也能過去,畢竟他們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她說我們是鄰居,希望能夠和他們一起分享這美好的一刻,如果我們能夠來的話,她和她丈夫將會很高興的。
我回到房間裡給張明理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隔壁女人的事情,希望他能趕回來一起去女人家裡為她的丈夫慶祝生日。張明理在電話裡答應了,並說很快就回去。
大約7點鐘左右,張明理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個很大的蛋糕。
“哥們兒,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買蛋糕,萬一他們家買過了呢?”我道。
“他們買是他們的事,咱買是咱的心意。”張明理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往衛生間走去。時間不大他走出了衛生間,看起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精神比先前似乎好了許多,眼睛裡也冒出了賊光,頭髮梳得很整齊。他又去房間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更精神了。
“走吧哥們兒。”他催促道。我拿起剛在樓下超市買的一瓶葡萄酒和幾個冷盤,跟著張明理出了門。
女人似乎正在炒菜,身上圍著一個藍色的圍裙。當看到我和張明理時,臉上露出了微笑。
“真高興你們能來,我剛才跟他說了,他聽了很興奮,來,快進來吧。”女人說著開啟門把我們讓進了屋子裡。
女人家的房子跟我和張明理住的是同樣的格局,只是方向不同罷了。但他們家顯得要比我們那裡擁擠了許多。我和張明理住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傢俱,而女人家裡堆得到處都是東西,客廳也因放置了一些雜物而顯得窄小了不少。
她的男人,一個將近五十歲的知識分子,正坐在一輛輪椅上看著電視。他的身體看上去很單薄,雖然以前見過,但從沒有仔細觀察過。從他那有些蒼白的臉和微微內陷的雙頰可以看出這次事故對他的打擊程度。當看到我和張明理走進來之後,他把輪椅轉了過來,面對著我們倆,鼻樑上那副高度近視鏡使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空洞茫然。
“來,快來坐。”他熱情地邀請著,指了指旁邊的沙發。我和張明理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了女人,女人不好意思地說:“看你們倆,怎麼這麼客氣。”張明理笑了笑說道:“應該的,頭一次來你們家,怎麼好意思空著手呢?再說今天是特殊日子,來給大哥過生日嘛,總不能只帶著個空肚子來吧,這也不是我們哥倆的風格,對吧田城。”
第五十一章
張明理說完看著我,我急忙點頭稱是,女人把冷盤拿到了廚房。她丈夫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兩個杯子,張明理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別忙了,我們自己來。”說著接過杯子在飲水機上接了兩杯水。
那天晚上我們都很興奮,張明理尤甚;不停地和女人的丈夫聊,並且喝光了女人拿出的一瓶劍南春和我帶過去的那瓶葡萄酒。而女人的丈夫顯然已經許久沒有和人這麼痛快的聊過天了。一晚上幾乎都是他倆在說,滔滔不絕。從國際形勢說到國內形勢;從公元前說到公元后;從文化大革命說到改革開放;從泰勒斯說到羅素;從鞏俐說到章子怡。幾乎涵蓋了所有的方方面面,大事小情,內容之豐富是我從未聽過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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