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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多少錢買的?”
“問多少錢幹什麼?”她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警惕和不快。
“沒什麼,萬一有人問起,我也好跟人家說啊!”我急忙解釋道。
“你就說不知道,女朋友送的。”
我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也不能再問什麼了。
“城子,張明理怎麼看著沒精打采的,你不是說他挺能折騰麼?是個活躍分子?”她坐到椅子上看著我問。
“他剛跟女朋友分手,這幾天正煩著呢。”我走到客廳,給雨霏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噢,是這樣。”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說,“看他的樣子挺憔悴的,似乎是很痛苦的樣子。”
“是啊,他被那個女孩折磨得不輕,我也是頭一次見他這樣。”我輕輕的喟嘆一聲,“看到了吧,別覺得談戀愛是一特幸福的事,看看他,多典型的反面教材。”
“跟我有什麼關係。”雨霏哼了一聲,“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教訓我?”
“不敢不敢。”我急忙說道,“我只是讓你看看事情的反面,這種機會不是經常能遇到的,通常人們只看到事情的一面,而另一面是不容易看到的。多難得的學習機會呀,鮮活的例子就在你的眼前,難道對你就沒有一點的觸動?”
“去!”她用眼角瞥了我一眼,“什麼機會,與我何干?我現在正在戀愛著呢,別給我添堵。我要是跟張明理那樣你高興啊!”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好了,別說了。”她打斷了我的話,“我該回去了,送我下樓吧。”說著指了指那幾個袋子,“幫我提著,今天可把我累得不輕。”
我和她一起走到路邊,然後她站住看著我說:“城子,你跟今天那個一起吃飯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第四十九章
“沒什麼呀,她是房東,我是房客。我今天是去給她送房租的,晚了,所以在一起吃了飯。”我掏出支菸點著抽了一口。
“可我見她看你的眼神有些特別,你們是不是很熟?”她繼續追問道。
“能不熟麼?我在她的房子裡都住了好幾年了。”
“哦,說得也是,不過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和她來往太頻繁。”
“為什麼這麼說?”我看著她問。
“說不好,我總有一種感覺。”她笑了一下說:“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不過那個女人確實很有魅力你不覺得麼?”
“是麼?”我故作不解地問,“她有什麼魅力?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雨霏看了我一眼說:“算啦,不說她了,總之我覺得她的那雙眼睛很能迷惑人,尤其是男人。”
“好啦好啦,別胡思亂想了,回家吧。”我伸出手攔了一輛車,開啟車門,幫她把袋子放在了後座上,雨霏坐進去之後把窗戶搖下說:“記住我的話,別跟她走得太近知道麼?”
“知道了。”我點了點頭,計程車往前駛去,漸漸地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我站在原地抽完了手裡的煙,往住處走去。
張明理一直很消沉,起初我覺得他過段時間就會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但事情卻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著,當初冬的第一股寒風從視窗吹進來的時候,張明理在自己的房間裡自殺了。
那是一個暮靄沉沉的傍晚,陰霾的天空讓人覺得異常的壓抑。鐵青色厚厚的雲層在天上翻滾著,似乎預示著將有一場暴風雨的來臨。風在我剛踏上公交車的那一刻開始加大了速度。淒冷的風順著幾個沒有關嚴的車窗肆虐地朝著乘客的脖領子裡猛灌,我亦是把頭往領子裡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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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理的死是我沒有想到的,但有些事情往往在發生了之後才會覺得之前的種種反常表現似乎預示著什麼。
那是在他死的頭天晚上,我們一起來到了隔壁的那個唱京劇的女人家裡,那天是那個女人丈夫的生日。因在前一天我和那個女人在路上遇見了。女人看上去很憔悴,目光黯淡,全然沒有了往日唱戲時的那種精氣神。像一個遭受了重大打擊後而一蹶不振的頹廢者。後來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她手裡提了很多的菜,她很吃力地提著它們。我伸出手幫她接了過去。她衝著我笑了一下。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面板白皙,但在歲月的蹉跎中已經顯得很鬆弛了,眼角的魚尾紋在她對我笑的時候深深地刻在了那裡。她的個子不是很高;以前她的腰板兒很直,每次見她在河邊唱戲的時候總是那麼的高昂而富於激|情。她站在人群當中,鶴立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