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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支援他們?”暮先生吼道。
“實際上,我是主張變化的。但當提議被否決時,我接受了,就像任何忠誠的吸血鬼那樣。”
“去他的忠誠!”暮先生咆哮道,“如果這就是忠誠的代價,也許科達是對的。也許還不如把這地方交給吸血魔!”
“你不會真的這麼想,”塞巴微笑道,“下來坐下,讓帕里斯說完。你在出洋相。”
“可是——”暮先生想爭辯。
“拉登!”塞巴不耐煩地喝道,“下來!”
暮先生垂下頭。“好吧,”他嘆了口氣,“我服從你的意願,聽帕里斯說完。但我不會離開達倫身邊,誰要想把我從這臺上拉走,我會讓他後悔的。”
“沒關係,塞巴,”軍需官張開嘴正要理論,帕里斯發話了,“拉登和小人可以站在那兒。”
這件事解決後,帕里斯繼續講了下去。“我剛剛說到,我們決定不修改法律。以後可能不得不修改,但我們不希望操之過急。變化應當慢慢來,我們要避免恐慌和混亂。
“同意了要堅持我們的法律,我們就開始尋找達倫可以利用的漏洞。這個廳裡沒有人希望他死。連那些最反對改變法律的人也絞盡腦汁,希望能找到一項例外條款。
“我們想到能否讓達倫再次‘脫逃’,放鬆警衛,讓他在我們的默許下逃走。但這樣很不光彩。達倫會覺得羞恥,你拉登會覺得羞恥,我們同意這個方案的人也會覺得羞恥。
“我們否決了它。”
暮先生騰地火了,然後咬牙低聲對王子們說:“埃娜臨終時讓我保證,不讓達倫被處死。我求你們——不要逼我在對你們的忠誠和對她的誓言之間做出選擇。”
“不需要選擇,”帕里斯說,“沒有利害衝突。你閉上嘴讓我說完就會明白。”他臉上帶著微笑。
然後他提高嗓門,繼續對大家講。“參加辯論的都知道,是阿羅第一個提出瞭解決難題的良策。”
“我也不知是怎麼想到的,”阿羅做了個鬼臉,摸著光頭咕噥道,“我從來不是思想家。一般說來,我是先幹再想——或根本不想!可是這個想法像一條魚,在我的腦海深處游來游去,最後浮了上來。”
“辦法非常簡單。”帕里斯說,“我們不用修改法律來適應達倫的需要,而只要使他超越法律。”
“我不明白。”暮先生皺起眉頭。
“你想,拉登,”帕里斯啟發道,“我們中誰能免受懲罰?誰十幾次通不過入會測試也沒有關係?”
暮先生的眼睛瞪大了。“你不會是說……?”他驚叫道。
“正是。”帕里斯笑了。
“可是……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太年輕了!他還不是將軍!他甚至不是全吸血鬼!”
“有什麼關係呢?”米卡·維爾·萊特擰眉插嘴說,“我們不拘小節。他掙得了這個資格。也許他比我們這兒的任何人都更配。”
“這太瘋狂了。”暮先生說,但他開始微笑。
“也許吧,”帕里斯說,“但表決的時候全體贊成。”
“全體?”暮先生驚訝地問。
“廳裡的每一位吸血鬼。”米卡點頭道。
“對不起,”我小聲對暮先生說,“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在說什麼?”
“別做聲,我待會兒跟你講。”他考慮著王子們的提議(無論它是什麼),臉上笑意更深了。
“倒是說得通,雖然有點瘋狂,”他嘀咕道,“可這頭銜一定是名譽上的吧?他對我們的方式懂得這麼少,又這麼年輕,沒有經驗。”
“我們不想讓他履行常規職責。”帕里斯說,“他還要學很多東西,我們不會逼迫他。我們甚至不會讓他變成全吸血鬼——儘管必須換血,但我們會限制血量,使他仍然是半吸血鬼。然而任命是有效的,他不會是擺設,他會擁有這一職務所賦予的所有責任和權利。”
“嘿,”我抱怨道,“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不然——”暮先生俯身對我耳語了幾句。
“什麼?”我大聲問,他又耳語了幾句。
“你不是當真的!”我喊了起來,感到熱血衝到臉上,“你在哄我!”
“這是惟一光彩的方式。”他說。
“可是……我不能……我不是……我從來沒有……”我搖搖頭,茫然地望著一廳的吸血鬼。
他們都在微笑,向我點頭,塞巴看上去格外高興。
“他們都同意?”我無力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