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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寡婦一臉的潑辣,一看也是個厲害的婆娘,毫不客氣地衝鎮三關說道:“大掌櫃,您不能這麼不講道理,狍子他沒使強,俺倆自願相好的,您憑啥要摘他的瓢哩?!”
鎮三關可就等著女人說這話呢,掉頭就問村長老頭:“老爺子,她說他倆自願相好的,俺憑啥摘俺們炮頭的瓢哩?!”
老頭子“噹噹噹”拿柺杖刨地:“自願的也不行吶!縣太爺賜的金匾上寫的是‘冰清玉潔,竹香蘭馨’,村口上立的牌坊刻的是‘門提沛相,遙波冰雪’,可是你看你這,這,這。。。。。。你這是給咱村兒丟人吶!
秦寡婦辯答得口齒伶俐:“那都是七八年前了!以前立牌坊的時候,俺是沒想要改嫁他人。可是現在遇上俺想要相好的男人了,俺就不興改個主意麼!那牌坊是死的,可俺還是個大活人呢,俺為啥要守著那塊石頭做個活死人呢!”
這話說得一旁看戲的息棧心頭一動。
自己當年不也是這般,舊人不過才走沒多久,遇上了心儀的大掌櫃,哪裡扛得住這男人致命的吸引,也熬不住自己骨子裡的不安本份,一頭就栽了進去。。。。。。
什麼矜持,什麼節操,通通都是心裡沒有念想的時候,聊以慰藉餘生的藉口。
真的遇到了命定鍾情之人,只恨自己上輩子沒有認識了他,哪裡肯空熬此生,難道要等到下輩子再續恩緣?!
息棧忍不住湊到男人身邊兒說道:“這寡婦說的有理。當家的,既然他二人是相好,你怎的忍心拆散人家一對有情人。。。。。。”
黑狍子一聽趕緊介面:“就是的!當家的,您自己每天熱炕頭上摟著小媳婦,過上舒坦日子了,就不體恤兄弟們啦!”
鎮三關兩眼一瞪:“滾!老子咋個不體恤你了?你找個像俺媳婦這樣沒主兒又沒立牌坊的,老子管你啊?”
秦寡婦不樂意了,介面道:“這世道還讓不讓俺們女子活了,寡婦咋個了?憑什麼你們男人可以休妻換偶,喪妻還可以再娶,不想娶媳婦的竟然還可以嫁人?!”
這村子的人都熟悉野馬山綹子的情況,知道大掌櫃的內當家是個俊俏男人。息棧這兩年也不介意跟著男人出來招搖過市,可是秦寡婦的一句揶揄還是窘得他掛下臉來,四下裡一陣訕笑。
鎮三關一看自家小少爺臉紅不自在了,連忙一把將人護到身後,跟寡婦說:“俺說這娘們兒,又不是老子攔著你不讓你逍遙快活,你去跟村長老爺子掰扯,你那金匾牌坊的咋辦!”
村長戳著柺杖哀嘆,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嗚嗚嗚嗚。
秦寡婦說金匾你們可以給砸了,牌坊你們可以給拆了,隨便,老孃就要跟狍子在一塊兒。
村長說你這是給咱村兒丟人,咱村兒不留你了!
寡婦說俺本來也不想留下,狍子住山上,俺都想好了,俺跟他上山去!
於是這一趟出門,大掌櫃點頭哈腰地跟村長老爺子和諸位鄉親陪了半天的不是,氣哼哼地拿繩子捆著黑狍子提回了山,後邊兒跟著秦寡婦。綹子裡幾個夥計拉了一輛車,駝著從秦寡婦家裡打包出來的全部家當。
黑狍子躲過了摘瓢,可是按照綹規,這種出門惹是生非的禍害,還是要挨一頓棍子。
這一頓棍子打得秦寡婦簡直就要滿地打滾,直跟大掌櫃哭訴:“你們輕點兒打,輕點兒打唉!把狍子打死嘍,俺肚子裡的娃找誰認爹去!”
息棧晚飯就吃了兩口,坐在炕頭髮呆。
男人“嘩啦嘩啦”扒光一砂鍋的羊血豆腐,抹抹嘴巴:“咋了,羊羔?餓過勁兒了?”
息棧看著鍋臺發愣,喃喃地說:“羊圈裡那頭母羊,哼唧了倆時辰,總算生出來了呢,挺可愛的一個小羊羔子。。。。。。”
“呵呵呵呵,有你可愛不?”
“秦寡婦有了。他倆在一起沒多久呢吧,她說有了已經三個月了。。。。。。”
“哼,便宜那黑廝了!”
息棧苦笑了一下,掀了被子鑽被窩睡了,臉衝著土牆繼續發呆。
大掌櫃餓過頭了,沒吃飽,跟著就鑽進了被窩,想繼續吃噴噴香的羊羔肉。手指頭摸摸索索,在美羊羔的白饃饃縫裡調戲了半晌,勾上一條腿正要使力送進去,聽得息棧輕聲說:“你別折騰了。。。。。。你再怎麼折騰,我也生不出來。。。。。。”
“。。。。。。啥?”
“你還不如娶一頭母羊呢。。。。。。母羊都比我強。”
男人頓時就沒了興致,皺眉瞪了半晌,怒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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