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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頭用嘴唇含住小鼻尖,吮了一把:“嗯……俺給你洗……”
息棧皺了皺鼻子,鼻尖在男人的齒間聳動,小聲說道:“唔,不要了,你先出去逛逛,我一會兒就洗好,待會兒給你做好吃的……”
“怎麼著,還避著俺?哼!”漆黑色的雙眸閃出猛鷙的危險目光:“你全身上下老子哪裡還沒瞧過,你還躲個啥?!”
“不是麼……我,從來都不在人前洗澡的……”
“廢話!你當然不能跟別人面前洗,只能老子看著你洗!”
大掌櫃不由分說,將人橫著抱起,坐到炕上,將小羊羔放在腿上蜷著,剝開他身上的衣服。
天已近晌午,和煦的陽光鋪灑一地的溫暖,溫柔地挑逗空氣中徜徉舞動的浮塵。
息棧赤身坐在男人膝頭,神態溫順,臉色卻已緋紅,一點緋色先是聚攏在翹翹的小鼻尖,之後緩緩暈染雙頰。
白日頭裡,相較於夜裡上了炕,那感覺,畢竟是不同……
男人像是逗弄一隻小狗,伸出幾根指頭,在息棧身上愛撫,從脖頸遊移到胸肋,小腹,再到大腿根,弄得息棧又麻又癢,嘴巴和四隻爪子一起上咬下撓,在膝上笑鬧,打滾兒,似一隻因受寵而身心歡暢的小獸。
身子輕放進浴桶,只將那一隻仍舊纏著白布的腳丫翹在桶沿兒上。
闔上雙目,周身浸泡於滾滾熱浪,恍然感受到兩隻粗糙勁道、佈滿槍繭的大手,悄悄掠過後腦,撫上脖頸,兩掌合握,卡在兩道鎖骨之上,悍然扣住了喉頭。
少年唇角翹起甜膩的弧度,頭顱擱在桶沿,溼潤白皙的脖子揚起一道違和的線條,將自己柔軟的要害毫無戒備地曝露給男人。滴滴熱水和著汗珠,沿著下巴滑落喉頭,在男人手指間清脆跳躍。
大掌櫃將皂角在水中泡過,捻碎,塗在少年打溼的頭髮上,幫他洗頭,口中不滿地嘟囔:“真能整,整到傷口都泡爛乎了,就消停了!”
皂角的液體和著溫水,揉搓出細細淡淡的一抹泡沫,十個指頭慢慢插進溼漉漉的髮絲,輕輕揉著,就如同昨夜在炕上,將這顆小頭顱填在胸中,揉搓那一攏潤滑的青絲。
息棧的額角和左耳仍然貼著紗布,傷口雖已癒合,卻不能沾水。
大掌櫃的十個指頭都沾了皂角液,只得用掌腹蹭掉沾在紗布上的泡沫,又用兩根指頭將額角的髮絲挑起,聚攏到一處。
“小羊羔,這都民國二十二年了,你這條豬尾巴啥時候給咔嚓了去?”
“為何要剪掉,我要留到齊腰呢!”
“齊腰?!…。。。頭髮那麼長你以後咋個洗啊?”
息棧側過頭去,衝男人斜睨了一枚如絲的媚眼兒,笑得天真而得意。
大掌櫃立時就鬱悶了,朝天翻了個白眼:齊腰……然後你就成天讓老子給你洗頭?!
前日裡答應的那句“老子說話算數”,這時簡直他媽的就想反悔了!
男人冷哼一聲:“你以前留那齊腰的長頭髮,也是每回都用別人給你洗頭?”
息棧心頭一動,眉心輕抿。
以前……
以前哪裡會有人給我洗頭髮?我是個伺候人的,服侍別人沐浴洗頭洗腳,上炕揉肩捶腿,哪裡能讓別人伺候了我?
你曾說我這一世,少爺的身子,土匪的命。殊不知,上一世,息棧是少爺的心,為奴為嬖的命。已經認命了,心淡了,卻在這裡不期遇見了你。
抬眼看向大掌櫃,男人正蹲在浴桶邊,兩手扎扎著侍弄自己的頭髮,兩枚專注的瞳仁幾乎對在一起,腦門上已經洇出了汗。
心下的一股暖流,竄得兩顆肺都鼓鼓漲痛,忍不住湊上前去,照著心愛的男人的臉頰和下巴,用力親吻了幾下!
這一吻可好,滿腦袋的泡沫,蹭了男人半張臉。大掌櫃下意識地用手去呼擼,這一呼擼,整張臉就全是泡沫。
坐在桶中的息棧“咯咯咯咯”笑了起來,細細的眼眯成兩道閃爍異彩的虹,像個耍無賴得了逞的孩子。
男人火大,劈手就是一掌,少年忙躲,倆人一個桶內一個桶外,四掌交鋒,四腕糾纏,一時間浪花飛濺,好好的一桶水被搞出來一半!
息棧站起身來,彎下腰,將長髮浸沒水中,倆人的四隻手一起,漂洗掉髮絲間的泡沫。
皂角液浸泡過的小身子,滑不溜溜,膩手,膩心。遍身罩了一層晶瑩的水膜,藉著午後淺橘色的陽光,周身騰起一股琥珀色的暖霧,清爽的潮氣充斥鼻息。
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