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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對不起大掌櫃。怨自己不能生養,不然也可以給喜歡的男人生幾個小娃兒,捧在手裡把玩,讓他開心。
這天傍晚,日墜西山,鳥雀歸巢,角樓鐘聲聚晚霞。
恰在此時,幾聲響箭夾雜在鐘鳴鼓嘯聲中,驚破黯淡微暝的天宇。
斜靠在炕上哼著騷曲子,把玩小羊羔的大掌櫃,這時一躍而起。
這動靜簡直忒熟悉了,乍一聽還以為響箭是自己人放上天的。轉念一想不對啊,老子還在炕上歇著腳自在逍遙呢,哪一路的土匪他媽的這麼不開眼,在老子眼皮底下做活兒!
炮樓上唿哨四起,庭院裡腳步嘈雜。家丁氣喘吁吁奔進正堂:“當家的,是響箭!有人來砸窯!”
張大稗子面露驚詫:“看清是哪一路人馬麼?”
“人多勢眾得,都騎著馬呢,看起來是個大綹子!”
張淳龍焦急說道:“爹,有馬有槍的大綹子可不好對付,要不要趕快去報縣城治安團,讓他們來剿匪?”
“不成!大掌櫃在這裡,哪能驚動治安團?讓他們發現咱家藏了野馬山的人就麻煩了。讓前院後院的夥計給我頂住嘍!”
馬蹄聲倥傯,自四面八方聚攏而來,前門後院,火把通明,喊殺聲陣陣。
鎮三關這時杵了一根張大稗子平時用的手杖,連蹦帶躥地跳進正堂。身後跟的是同樣一瘸一拐、走路走得像一隻蠢鴨子的息小鳳,後庭仍然腫痛,兩條腿都並不上。
“叔,哪一路的崽子?”
“估摸是個大綹子。”
“大綹子?哼,這河西走廊的地界,還剩下幾個綹子能算是大綹子?是狗日的姓柴的吧!”
對於張家大院這種有人有槍有護院還插著紅旗的響窯,一般的小股馬賊是不敢亂砸的,砸不開還損兵折將,純屬丟人現眼。邊關的大綹子又都知道張大稗子背後的“靠”是鎮三關,青天白日裡見著張家老爺子,都得拱手讓路,不敢招惹。
還敢來砸窯的,要麼是腦子裡灌驢尿水了,要麼就是跟野馬山大掌櫃有仇,明著來叫板的。
張大稗子吩咐家丁守護各路入口,轉臉拿煙桿戳了一把大掌櫃:“尕子,你趕緊帶你屋裡人到地窖躲一下,免得待會兒治安團的人來護院,全都給驚動了。”
鎮三關笑道:“叔,有俺在您這院子裡鎮著,您還用得著去叫縣城治安團那幫尿(suī)人給您護院?治安團的人哪個有俺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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