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2/4 頁)
一轉眼的分離,立刻就悔了,怎麼能為了自己活命脫身,就把息棧推出去擋槍?!簡直就是混蛋,烏龜王八蛋!
當初是自己拍著胸脯承諾過走到哪裡都護著他,罩著他,這會兒真的起跳子①了,卻撇下他自己撒腿子逃命。這人還沒有娶過門兒,就已經傷痕累累,去了半條命。要是以後娶過了門兒,還指不定會怎樣,好好的一坨小美羊羔,真是生生地被自己給糟蹋殘了。
幾天幾夜的煎熬,焦心地等待,撒出去了大把的眼線,卻打聽不到孤身蹈險的小羊羔的訊息。
懷裡最脆弱、柔軟的一方位置,沒了那一顆溫熱的小頭顱,還能拿什麼來填滿?
能攥在手心兒裡的,就只剩下娃兒帶的那個小包裹,一頂舊帽子和一塊破牛皮,看得讓人心中酸楚抽痛。
到了這時候才明白,小鳳凰為啥拿自己的一頂破帽子都當成心肝寶貝,跑路都要隨身帶著。
如果小鳳凰沒了,這人就真的徹底沒了,就好像這俊俏的娃兒從來就沒有來過這一世,自己竟然連他身上的一件東西都沒有留下!
刀口馬背上混了半生才弄明白,比褲襠上栓的這顆腦袋更重要的,是這輩子得到了可以同生共死、換命相報的真情。
大掌櫃抱著息棧不說話,紅著眼睛發愣,倒是把息棧弄懵了。這時掙扎了幾下,從七裹八裹的“苞谷葉子”裡探出個芯兒來,小唇碰了碰男人的臉,貼心地撫慰:“當家的,咱們的人現下可都安好?躲藏在何處?”
“野馬山。”
“咦?山寨不是都被燒光了,怎麼還能回去?難道不怕官軍再來?”
“呵,野馬山那麼大,哪裡不能容身。馬家軍這會兒自顧不暇,來不了了!”
“怎的?”
“哼,老巢起火了。豫系的軍閥孫殿臣帶兵西進,一路已經打到天水,眼看要佔蘭州了。姓馬的哪還顧得上咱關外的綹子,大隊人馬這會兒都集結準備拉去關內,跟姓孫的掐架去!”
息棧心下一合計才想明白:“昨兒個那馬師長突然被提走了,想必就是為了這緊急軍情。”
“馬師長?你碰見那鳥人了?”
“哦,是。。。。。。”
“你身上這傷是姓馬的打得?!!!”男人眼中噴出兩丈火苗,那眼神就是想要拿斧頭劈人的架勢。
“不是的。。。。。。是柴九。”
男人沉下臉來,咬牙說道:“這仇老子記下了。下次見著,老子將他大卸八塊,剝皮燉肉吃了!”
息棧心想,吃了他?這柴狗的肉,小爺可不稀罕哩!
心裡有點兒小委屈,噘嘴說道:“是他逼我交待你藏身之處,我不說,他就讓手下拿馬鞭抽打我。。。。。。唔,你上一次竟然還虐待我拷問我,冤枉我與那柴皮膏藥有私。。。。。。我被他打成這樣子,我與他有私情麼?”
“。。。。。。。是老子混蛋,對不住你。你要是覺得不解恨,就拿鞭子抽俺一頓出出氣!”
少年不屑地白眼,哼道:“我才不抽你呢,小爺留著力氣抽那柴皮膏藥。他抽了我多少鞭子我都記了數,下回再碰上,一劍一劍還給那無恥鳥人!。。。。。。唔,那你現在信我是對你一心一意了?”
男人深深地看著他,聲音很啞:“老子一直都信你。”
大掌櫃端抱著小苞谷,低頭看向只露出一枚腦袋的白羊羔,忍不住伸手“嘩啦嘩啦”剝開“苞穀皮”,細細端詳。細瘦的兩枚小肩膀在衾被中半遮半掩,燙烙了觸目驚心的傷疤。面龐脖頸間,原本溫滑柔膩的肌膚,這時乾燥冰冷得像胎薄的脆瓷,彷彿輕輕一碰眼看著就要碎玉剝繭,化為灰粉。
俯下頭去,嘴唇落在少年頸子上僅存的一點白皙,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四周遍佈的傷口。
熱烘烘的吻痕像是燙到了小鳳兒,燎得娃兒縮了縮肩膀,隨即急不可耐地從苞穀皮裡掙扎著抽出兩隻手臂,熊抱住男人的頭。
嘴唇捉住嘴唇,舌尖急切地追逐溼潤和敏感,互相吸允。鼻尖牢牢頂在一起,男人下巴上粗糙的鬍鬚,在小鳳兒臉蛋上研碾而過,割痛了傷痕。
息棧的牙齒重重咬上男人的上唇,狠狠發洩連日來的想念。吮到嘴裡的,盡是一口一口濃濃的甜腥,卻品之如啖甘飴。
只有嚐到帶著體熱的血液,才能心安,眼前自己鍾愛的這男人,真真切切還活著。
倆人滾到床上,被子下邊兒緊緊地抱著。
大掌櫃親小鳳兒親得渾身火燒火燎,又不能搞這娃兒的身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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