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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燕昔不慌不忙,神色自若地從懷中摸出一顆滾圓碩大,明光鋥亮的冰晶石夜明珠,不由讚歎道。
冰藍幽光爍爍,照耀燕昔絕塵俊容,灑笑明媚,“秦世子繆贊,在下素不喜暗夜行事,難與世子相較,來遠光之地,特備此珠方覺安心。”“暝夜!”此時銘煙大聲驚叫,一手持著火把,另一手中粉綾立時揮出,快似電,勁如風,緊緊圈於秋暝夜腰際,阻其摔入突裂開的陷阱之中。燕昔旋身而至,右手握住秋暝夜左肩,左手一按壁石,借勢而上,回地穩住身形。
“呼。”銘煙輕吐口氣,鬆了手中綾緞,著急拉住秋暝夜雙臂道:“暝夜,你沒事吧?”
“自然沒事。”燕昔亦鬆了口氣,皺眉道:“你們怎麼回事?銘煙不是告訴了你此處所佈陣式該以何步法而行,為何還是觸動了機關?”銘煙佳人俏臉在火光下映得通紅,暝夜也抿緊了唇不做聲,這兩人……燕昔無奈一嘆,“如今陣法已動,我們只得破陣而出。”“破陣而出?燕神醫還懂五行之術?真是博學啊。”果然這人在船舫中,一舉一動全是偽裝,呵,真不知當初帶著面具的究竟是誰?燕昔對著秦昕無辜的眨眨眼,謙遜道:“在下只是略通一二,不過世子這話倒是使燕昔憶起昕公子佈陣精妙,該極通八卦五行才是。”昕公子?外人一般不是稱呼自己為秦世子,便是秦昕公子之類,‘昕公子’這個稱謂還真沒人叫過。燕昔隨口而出,聽在秦昕耳裡,卻似帶著點與眾不同的意味,心情不自覺地好了起來。
“燕昔那我們現在?”銘煙走近燕昔身邊輕問道。是錯覺嗎?秦昕對燕昔似乎不只是敵手這麼簡單……“暝夜不通陰陽五行;你牢牢牽著他便行。”燕昔半認真,半揶揄道。銘煙佳人偷偷啐她一口,卻依言慢移蓮步到暝夜身旁,將繞在臂上粉色絲帛的一頭綁於秋暝夜之手,對其疑問目光,臉帶三分羞意道:“燕昔讓我這麼做的,以策安全。”這個女人……燕昔翻翻眼,倍感委屈。察覺秦昕的雙眼一直盯著自己,未有稍離,心中忽然有些煩躁起來,此事須儘早了結!燕昔慢慢走至秦昕身側,迎視他道:“秦世子,這陣一經啟動要破就難了,稍有差池便是性命之憂。”“可不破你我皆要困於此地。”秦昕悠笑道。“不錯,所以燕昔想有勞世子助我一臂之力。”“破此陣?”燕昔唇角微翹,“是毀此陣。”他竟有能毀此陣麼?秦昕暗驚,此陣是那人設的,常人過之尚且不易,如欲破之,已需仗三分運氣,而他竟要毀全陣?竟能毀全陣麼?燕昔卻未曾在意秦昕的驚訝,銘煙、暝夜的不解,徑自再仔細打量了下四周。暝夜觸動了機關,陣形顯得愈加清楚,與自己所想一樣,這果是……那夕影門,或說是秦昕真與那人有關麼?怎會……
“此陣名為‘水中火’,逆水火不容之理,使五行中火隱於水存,水附火顯威,因此……”
“因此水火同時盡除,方可毀此陣。”秦昕接下燕昔之言。兩人對視,非心意相通,偏生同念:他果知此陣!那他與那人究竟有何關聯?
“如此有勞世子破水位。”“呵,那火位便交於燕神醫。”音落,兩條身影同時飛身躍起,分往東西而去。銘煙擔憂抬首仰望,可四周幽暗,唯借火石之光,實難看清。暝夜見其焦急萬狀,伸出被絲帛纏繞之手,握住有些抖動的纖手。銘煙微愣下,心中一暖,便即反握住。* * * * * * * * * * * *秦昕雙手攀於東邊石頂上,思緒繁多。燕昔竟要與自己聯手,呵,他幾時這般信得過自個兒了?‘水、火’需同滅,若自己動些手腳,他與那兩個極珍視的友伴,可還出得去?
燕昔貼身附於西邊巖壁上,暗自沉吟,逼於無奈,不得不為。有秦昕在,自己若離之破陣,則恐暝夜,銘煙安危有失。況真有心施暗手,何時皆可。與其如此,倒不如拖他下‘水’,呵呵,敢暗做手腳,就需掂量掂量‘水火’共存同滅,自己後發制人亦非不可。怪不得他不破陣,而要毀陣,原來是為藉此牽制自己。秦昕切齒又讚賞,好個燕昔!一不留神就又輸一招!呵,不過這回自己的目的亦將完成,放過個秋暝夜也無不可,只當成全了對鴛鴦。
燕昔不知,她雖料得準,謀得精,但若不是秦昕看出她有意撮合秋暝夜與鄭銘煙二人,依他幾日前的心性是定難饒過這次的。便連秦昕也未必覺出,自己放過秋暝夜與那聲‘昕公子’難脫干係。多年後,二人重憶此事,千言萬語亦只化為一笑一嘆。“秦世子,火位已尋至。”燕昔提氣朗聲道。“水位亦已獲。”秦昕傳音,宏亮而不顯尖銳。“既如此你我休錯良機。”清朗悅耳,可定人心。“正是,半刻後良機即至。”絢幻魅惑,誘人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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