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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燕昔輕笑出聲,“何事這麼有趣,讓神醫發笑,可能告知秦昕?”
“沒什麼。”燕昔擺擺手,忽的挨近他,眸光似溫潤如玉,又若寶石炫彩,就這樣一眨不眨地望著對方。秦昕不由也定定看著她,看著那雙澈亮眸瞳中映出清晰的人影,似乎二十一年來,第一次能將自己看得如此清明,沒帶面具,無需偽裝,更不用掩飾,單單純純的只一個自己。
“我在想啊,秦昕公子適才問我可喜歡這兒,這話好似主人詢問客人一般。”燕昔戲問道:“呵,秦世子覺得可是?”“敝人本就是這兒的主人啊。”秦昕亦湊近一點,神情露邪,語調帶魅,“此處即在豫莊之下,自然也是屬於親秦王府的不是嗎?”“燕昔。”未及答其言,銘煙佳人嬌聲一呼,燕神醫便即丟下秦昕世子,上至前方。
秦昕掠過抹不悅,眸一轉,微笑走至秋暝夜旁,道:“秋堡主,鄭姑娘與燕神醫相交甚密阿。”
“嗯。”秋暝夜以其貫有風格作答。“秋堡主和燕神醫交情也好得很啊。” 幽魄亦無法得其初識之由,燕昔…他的一切都像是謎……“還好。”依然簡潔之極。秦昕挑眉,隱隱便有些怒氣。“噗嗤。”燕昔瞧見了,卻頗覺莞爾,一早就發現暝夜的個性好玩得很,此刻愈覺可愛了。
真心無偽的燦笑,全無往日面對自己的心機做作,令秦昕一怔,緩過神來,卻是眸光愈沉。
“秦世子,秋堡主。”秦昕好像真得動怒了?哇!暝夜好本事,悄然無聲的就能激怒這個深不可測之人,不過別挑這時候阿!燕昔對銘煙交待幾句,便至二人中間,“秋堡主,銘煙找你。”
秋暝夜點首致意,走到銘煙佳人身旁。秦昕順著燕昔的目光看向二人,“秋堡主與鄭姑娘這麼看,倒頗為相配。”
“嗯,是呢。”燕昔笑著點頭,回眸斂了表情,道:“秦世子,銘煙已覺出前面或有機關陣法,世子當須提神啊。”又來了!只要對上自個兒,他立刻一副戒備虛偽模樣,可…心中暗笑,難道自己不是他該防備之人嗎?又何時開始自己在意起他人的態度來了?“多謝神醫提醒,秦昕知曉。前路坎坷神醫亦多多小心。”兩人相視而笑,禮讓著共赴前途。
誰為刀俎誰魚肉
“這繞了那麼久,幾間破房怎麼老也走不完?” 右邊岔道中,蕪山派大弟子撓頭不解道。
這裡房屋擺設每間一樣,搞得又像迷宮似的,上面懸著的水晶燈,初瞧挺美的,這會兒再看看就只覺頭暈目眩。“我們怕是掉進人家布的陣裡了。” 花奎易畢竟見多識廣,雖非精通易理數術,總能看出點兒端倪。“什麼?”“啊?!”眾人聽後,皆驚疑不定。“金家主,你看?”“唉,花兄怕是料對了,這兒……”金勤毓話才到半,一陣陰風忽過,驟然燈俱滅,剎時昏天墨地,漆黑一團。
“這是怎麼了?”“咋回事?” 驚呼駭叫聲此起彼伏; 這突來的變故,使眾人不禁亂了方寸,手足無措起來。“別慌!站在原地不要妄動。” 花奎易略略鎮定了心神,提了真氣叫道。
金勤毓聽騷動聲低了下來,知情勢稍定,打鐵成熱,亦提口氣道:“大夥誰隨身帶了火摺子的,快拿出點燃起來!”立時有數人應聲道:“正是,正是!”怎的如此糊塗?不就是燈熄了嘛,何至於大驚小怪成這樣,一時慌張竟連再點上火把也沒想到。熟料幾支火把才剛點亮,只聽幾聲慘叫,又滅了去,火把掉落塵埃,透著幾星未滅盡的螢火,駭然隱見原持火把的幾人都被人削去了腦袋,血從斷脛處不斷湧出!有內賊!一個念頭同時冒出,不由都各退幾步與他人拉開距離。誰?究竟是誰?!若在往日,檢查兵器刀刃有無沾血即可,可如今燈火俱滅,暗而無光,平日裡嫌隙早生,此刻誰也信不了誰,只覺越思越想,猜疑越重。“花兄,你這次帶來的人都靠得住嗎?” 金勤毓向花奎易問道。“金家主,你這是啥意思?!說我花家人靠不住?我看你別賊喊捉賊,有問題的就是你們金家!”花家立即有人反駁怒斥。“大家都別吵,這時不能亂阿。”有人好心相勸,可惜這時,縱是在有理的話亦無人明辨。
哀嚎聲再次響徹,淒厲長嘶。有人又被殺了?生死一瞬,人人自危,手顫顫緊握刀劍,地上點點星光終亦泯滅。“啊!啊……”不知誰先長叫一聲,恐懼襲來,殺意順起,兵刃碰撞,狂呼慘叫之聲大作,黑暗中哪還分辨得出對方是誰,一心唯有殺了他人,保全自己!真是腥風血雨平地起,自相殘殺不足惜!* * * * * * * * * * * *“燕神醫好氣派,竟能隨身攜帶如此光芒璀璨之明珠。”秦昕目睹燈熄火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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