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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至滿園,上弦的奪命之箭遙遙指著自己的方向,開弓的正是鎢啟昊!就一瞬,箭已離弦,卻是兩道耀空銀芒!鎢啟昊自己亦未覺同樣奪魄之箭亦對準了他,鐵製的尖銳,皎潔的白羽呼嘯而過。
飛身離馬,卻是避之不及,棲雁苦澀一笑,竟會出如此可笑的差錯,鎢啟昊正驚駭地望向手中亦握著弓的鎢啟韶,後者卻策馬朝自己而來。今日他當可完勝,鎢啟昊一死其部屬自然潰不成軍,而自己無論出什麼事亦與其無關,棲雁在半空中轉過一念,平日笑看著他人做網,他人作餌,未料今日自己做了蟬,倒便宜了‘黃雀’。
但這念頭尚未閃過,那對準自己破空而來的利箭竟墜了下去,那本該末入敵守胸膛的箭卻插在了那朝自己而來的箭尖上,鐵之的箭尖竟被透穿,兩支奪命飛箭共墜塵埃!鎢啟韶,他…救了自己?放棄難得的良機救了自己?棲雁微怔間一隻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擄上馬去,耳際響起了鎢啟韶怒聲:“你還要發呆到何時?!”回過神來, 棲雁仰首望了眼滿臉怒容的人,映像中鎢啟韶從未生過那麼大的氣呢,至少在自己面前不曾,如今卻又是在氣什麼?鎢啟韶卻是箍禁了放在棲雁腰間的手,遠遠望見兩道濃煙,勾唇一笑,看來障啟已然拿下,今日目的亦算達到,畢竟敵眾我寡既無法速決則不可戀戰,三城失一剩下的難以成陣也就不足為懼了。
與任無影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會意,遂鳴金收兵,只是…若有所思望了眼與其同騎的棲雁,目光深沉寒芒微漾。
風起漣漪何處消
枝頭僅剩的幾片稀稀廖廖的落葉終奈不過嚴寒,隨風飄落,輕輕掉落在憶櫻宮外的漢白玉階上。
宮內帷幔後躺著的帝王睡得卻不甚安穩,即使在睡夢中眉頭依舊緊鎖著,仿若厚厚的明黃綢面棉被仍無法遮擋那刺骨的嚴寒。五色迷霧中,是誰漸漸遠離?“烈。”佳人臉色慘白,“你究竟為何…為何那麼做?”“咳咳,你在說什麼?”“你的傷從何而來?”“戰場,你不早知麼?”眉目一凜,“櫻瑤,你近來是怎麼了?”“怎麼了?”慘淡一笑,“烈,我原以為你縱然不愛我,卻終是有情的,只不過……”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已是怒火勃然。相較於他的怒火,櫻瑤柔和的臉顯得格外平靜,“我說我早知曉你的心思了。”
“我的心思?”“烈,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眼神追著誰,透著怎樣的熱忱我又豈會不知?”
“……”抿緊了唇,在那清透哀傷的柔目下辯駁何其無力?“心痛到極點,我卻還傻傻地自慰總算你亦有真情,只可惜…那卻不是我。”
“……”“寒月那般的人會戀上是自然的,我如此羨她,甚至亦曾暗生過骯髒的妒嫉。”勾起抹嘲諷的笑,卻不知是在譏人,又或笑己?“但她那樣的人偏偏又是誰都恨不了的。”眼眸中波光粼粼,似是嚮往,“風華絕代,如瑩瑩月輝般清冷,又似深谷幽蘭清雅不染塵埃。”“你……”萬分艱難的開口,望止住妻子的話卻是無力。“可…你們卻忍心害死她,讓那月華湮滅,讓那幽蘭凋零,你們何其忍心?”
“胡說!”滿腔怒焰終於爆發,“我沒有,害死她的明明是你的好兄長,若非他暗中動手腳寒月怎會出關,又怎會……”突然想起什麼,“我知道了前日他來看你,之後你就一直不對勁。”激動地握住妻子雙肩,“又是他對不對?他在你面前胡說了些什麼?”櫻瑤只是安靜的望著他,似感覺不到肩頭傳來的陣陣疼痛,更無覺於夫君不尋常的激烈情緒,盈盈秋水靜若井水般再不起絲毫漣漪。就在這樣心若死灰般的目光下,祁烈慢慢放下了手,眼中悄悄浮起連自己亦未察的張惶。
這眉目為何不再溫柔若水?這神采怎不同於往昔的濃濃深情?這…這不是自己熟識的櫻瑤,這不是與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習慣了妻子溫柔的笑靨,面對如斯神色祁烈但覺一陣茫然,只怔怔聽她道:“我自是知曉的。”
知曉?她說自是知曉?是了,她適才聲聲指責中說的亦是你們,那麼……“我沒料到自己的妻子竟如此聰慧,櫻瑤,你可真令為夫驚訝了。”狀若不在意的掀唇,這一刻竟像孩子般賭氣不願低頭。“呵。”靜諡的外表終出現裂縫,如花佳人笑得似哀悽若悲憫,“烈,你一直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是麼?”見自己相伴多年的夫君眸光充斥著疑慮,那笑中苦意愈甚,“我倒寧願什麼都不懂呢。”話音很輕很輕,讓人心裡痛癢起來,“因為我就算明白什麼,哪怕全都知曉,可是呢,有些事我卻依然是不會去做的,永遠都不會。”“你……”故意忽略那愈發慘淡的容顏,轉身無情道:“你休忘了自己乃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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