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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他自然不希望那人死於此地,免得麻煩了!這個老狐狸當年就……你只需奉命行事便可,其它莫管!”執雪遂低頭領命,一陣風颳過,亭內只餘一人,那十人便如雪花瞬間消散了去,不留一絲痕跡。
* * * * * * * * * * * * * *唉,這回銘煙當真生氣了呢。一知道自己給暝夜寫了信,就跺腳往外跑。不過,若無看錯那俏臉上的表情是…羞惱?“呵呵。”棲雁想起銘煙矛盾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大白天的,傻笑什麼。”背後傳來令人不悅的嗤鼻聲。棲雁回身,預備好好再‘教導’一番,這個教訓明顯未受夠的五皇子祁洛彬,卻見祁洛暄與其一同緩緩走來,只得作罷,可惜有人還不識好歹……
“棲雁郡主怎會走到這兒?平日早繞道而行了。”這兒?棲雁瞄瞄,原已近祁洛暄所住殿閣,未免尷尬平日自己確避開此處而行,今日因擔憂銘煙識不得路,四處搜尋,誰料一時未覺竟走至此地……“呵,五皇子有所不知,其實我是來找樹的。”聞言祁洛彬臉色咻變,咬牙看著她。“樹?”一旁祁洛暄不解的看著二人。“是呀。”棲雁頷首道:“有道是功不可廢。故而想找高聳入雲的樹練練輕功,可惜我那兒沒有……”瞥眼祁洛彬,再抬頭四顧,滿意笑道:“幸好,這兒倒有不少。”正說著,一目無焦距,神情迷散之人走進三人視線。離源?棲雁挑眉,咳,不過她這個客人都擅自讓銘煙住下,正主請個把人小住自是沒旁人多嘴的份。“離源。”祁洛暄見棲雁並無異色索性大方喚他,離源方如夢初醒瞧向他們。
“你怎麼了?”祁洛彬皺眉看著他,這個離源好像不太對勁?“沒…沒事,不過剛巧碰上鄭姑娘……”“你遇上銘煙了?在哪兒?”棲雁奇道。“在城郊環山山腰處,大約一時辰前吧,怎麼鄭姑娘還未回來?” 棲雁搖首,她可能還賭著氣呢,有些擔憂地望天,瞧著大雨降至阿,銘煙……
* * * * * * * * * * * * * *“混蛋燕昔,不,是棲雁!反正…反正一樣,都是大混蛋!”粉衫佳人立於山巔,對天大吼,排解心中不忿。可…可聽到他要來,心中怎的依舊…隱隱期待?果然,刻在心底的人,便是不想,不看,仍是抹不去,忘不掉!當喜歡一個人成了習慣,當念著一個人已與呼吸一般,這個人便溶在了你的骨血中,與生命同在,只要活著,就不得不…愛……想明白了,反覺心中舒暢了幾分,轉身,還是回去吧,她想必也等急了……
走至半山,驚見地上躺著數個白衣人,渾身是血,周旁一片殘跡,顯是曾發生了激烈爭鬥。銘煙震驚之餘,小心俯身探其鼻息,已然氣絕!這是…究竟發生了什麼?血跡未乾,屍身猶溫。
抬頭四顧,難覓蹤跡,起身欲不顧下山,突地‘嗦嗦’細聲入耳,尋聲悄步慢近,隱約見一人,有些眼熟,對了,他是…任無影!曾在‘望德宮’中遠遠見過,他怎會來此?聯想至那些屍體……怕是不妙!蹲身藏於矮樹叢中,屏息望其速離。* * * * * * * * * * * * * *“雁郡主,急急忙忙的樣子是要去哪兒啊?” ‘望德宮’宮門前,秦昕喚住了正要外出的棲雁。討厭!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回身有些薄怒地瞪他,自己現在可沒時間應付這人!
呵,不知她可曾留意,在自己面前她那副平靜無波,溫婉不變之態是越來越少了。秦昕心中莞爾,不過即使怒視也好,氣惱也罷,自己寧可見到這樣的她,至少這些情緒都是真實的,亦不願瞧她有禮卻…疏離……“雁郡主所往之處是否為近郊環山一帶,若是,秦昕也正好要去那兒,不如同行可好?”
近郊環山一帶?同行?棲雁眯眼,看來他早有準備,知道得…還不少……
“在下確實有是要辦。”秦昕有些無辜,神光忽閃,“不過…要去那兒是要快些才好……”
“你此言何意?”棲雁顰眉。“沒什麼……”緊鎖秀容,笑意慵懶,“不過剛得了個訊息,那一帶,今日怕是風急雨驟阿……”* * * * * * * * * * * * * *“大哥,咱們快到了吧?” 福城近郊山脈上,鈴兒邊走,邊第一百次開口問道。
“快了。”疾步而行,秋暝夜邊答,邊一百次後悔將其帶來。“大哥大哥,你說燕哥哥是女的,是真的麼?”“是。”第一百零一次後悔,秋暝夜嘆道:“你已問過多次了。”“人家不敢相信嘛。” 燕哥哥居然是女的,天哪!這廂鈴兒兀自驚歎不已,那廂秋暝夜卻陷入自己的幽思。銘煙的笑,銘煙的悲,還有她的真心,真言一起襲上心頭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