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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城?”被稱作殷的男子微愣,接著忙稟道:“是,雖然參將簫吟一路護送馬車回去,但只是障眼法罷了。”“障眼法?” 曦帝展眉笑了,仿若一位在觀小輩嬉鬧的長者,“自古江山代有才人出,後生可畏啊,可惜……”“終究年輕了些。”“……”緩緩起身,曦帝慢踱近窗閣,“殷,不知不覺我們都老了呢。”“陛…下?”望著窗外一輪玉鉤,秋季的月總是格外清泠皎潔,“她…的女兒果不尋常……”低眸似隱見月下的櫻樹林,只是這個季節,便是至尊至貴之地一樣難以挽留早已逝去的花魂,那兒唯餘寒寂……
心徒生惶惶,竟有一絲淒涼,移了目去,淡淡吩咐道:“讓那邊的人隨時來報。”
“是。”低首,男子躬身領命,無聲而去。* * * * * * * * * * * * * * * * * *旭日伴朝霞冉冉而生,暉韻斜灑。冰凝打了個哈欠,推推仍闔著雙目的棲雁,瞥見那個‘怪人’早已整理妥當,現在…卯時未至吧?“你…難道都不用睡的?”還未意識時,話已出口。斜覷她一眼,隨影未答其言。冰凝才懊惱怎又和這廝說話了,可見其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又氣惱起來,起身欲理論一番。察覺其意,隨影瞟眼似仍好眠的棲雁,冷道:“不曾入睡的另有他人。”
啊?冰凝不解訝異,棲雁卻是悠悠勾唇,“快馬加鞭,不日當可抵鎢啟。”“郡主,你醒了?”“冰凝你又忘了。”棲雁笑得和氣,“這裡何曾有什麼郡主?”“我……”瞅了自家主子兩眼,冰凝識時務地撇撇道:“是公子。”“嗯。”棲雁頷首,“你記得便好,從來雁燕代飛,不得見。”雁燕代飛,不得見……有燕昔時,必無棲雁麼?隨影自曉這番話乃說與他聽的,當下直視她道:“燕公子放心。” 主子既遣自己前來,行事自當謹慎,不負所托。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棲雁微微一笑,“燕昔自然放心。”不論秦昕派此人來有何別的目的,多個助力總比阻力好。就在冰凝水裡霧裡時,兩人已暗成協約。鎢啟…棲雁眺望北邊,就在前方了阿……
初至異邦為異客
“公子,這兒…就是鎢啟了?”冰凝睜大好奇的眼,看著人來人往,攤子,鋪子,吆喝,叫賣熱鬧非凡。
“我也是第一回來啊。”棲雁亦環目四望,看來鎢啟的百姓中男子多為綁腿,氈帽,褂子之類裝束,而女子卻喜著絹衣紗裙,倒頗有幾分模仿中原貴族千金姿態。呵,曾經的戰火血海,其實只有真正置身於其中之人方會記著,其餘的…很快便會忘了傷痛……
所以,戰爭後不論哪方城民才能再次過上帶著笑容的日子,可亦因如此,同樣紛爭會重複一次又一次……“公子?”被扯了扯衣袖,棲雁回首看向冰凝,後者細細掃了眼周旁,“你說他…還在嗎?”
他?“你說隨影?”“嗯。”“還在吧。”棲雁閉目凝神,似能感受他的氣息,雖然若有若無,但隱隱陰冷之氣終是能有所查的。那…為何秦昕在時自己卻不曾發覺呢?許是那人氣焰太強之故吧,強盛到容不得迴避,更難阻絕,就這樣霸道地侵入,連閃躲的機會…亦是沒有的……“公子,我們接著……”冰凝話未完,只覺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偏首見棲雁忽的眼神微變,定定注視前方。
一名錦衣蟒袍華貴男子在數十護衛,侍從的簇擁下徐徐向他們邁來,街道上的平民紛紛躬身讓道,退至一旁,這副光景不由人覺之大有唯我獨尊的霸氣。待到近了,才看清來者麥色肌膚透亮,鼻樑高聳,雙眉濃黑,眸中深隱著難以湮滅的狠厲神光,那是多年血臥沙場染上的,注入的兇芒。
冰凝有些無措地瞅瞅一步步走近之人,再看向自家主子,一剎那的神變早已難覓,眉舒唇揚,溫婉儒雅亦提足移向來者,兩人對視片刻,棲雁悠然拱手見禮,“在下何德何能,竟勞韶王爺親自相迎?”鎢啟韶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道:“神醫為我主,不遠千里來此,韶自當恭迎。”一腳前邁半步,似讓其免禮之態,卻不著痕跡地湊至她耳邊,用旁人難以聽聞之聲輕言,“我早說會在此恭候燕昔神醫大駕的,不記得了麼,雁兒?”棲雁垂眸掠過道厲芒,他卻已退開了去。“神醫,請。”微笑頷首,棲雁隨之而行。* * * * * * * * * * * * * * * *徐風揚飄衣袂,幾縷額髮輕拂,眉目中現出靈秀神韻,素色衣衫更稱其清透逸雅到極致。鎢啟韶斜眸數次瞟向棲雁,她已不是當年那個稚氣未脫,被激怒後會狠狠瞪自己的小女孩了呢。
當年那個女孩靜靜地和任先生一起埋藏母親,只對墳行一禮轉身便能毫無懼意的,同幾乎是害死其母之人上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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