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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低頭未語。“喂,你就沒什麼說的了?”“我要帶簫吟走。”“你!”少年氣竭,但對上那一臉淡漠的神色偏又無奈,壓下怒意,“我說了他歸你就不會反悔,你……”見對方終於抬頭望向他,他卻撇了頭去,“這裡若四處明槍,中原那兒便皆是暗箭,你自己小心……”見她狐疑地盯著自己,狠狠道:“否則你這性子遲早要吃大虧!”說罷,重重掀起帳簾而去。那若有若無的些許真心,原本毫不在意,直至連這一絲真意都被碾碎,才發現自己原來都記得呢。鎢啟韶,若是永不再見,或許…或許你我還能有一絲稍稍好些的回憶,呵,真是相見不如不見……
* * * * * * * * * * * * * * * * *“王后娘娘您沒事吧?”“沒事。”撫著燥悶異常的胸口,祁佩英顰眉道:“近來不知怎麼常常乏力暈眩,或是太累了吧。”“哦。”宮女點點頭,面露憂色。喘平了氣,王后啟齒輕問:“那琴聲可是從將雪宮傳出的?”“是,可是擾著娘娘了,要不明個兒派人去說一聲,讓她以後少彈些悲調。”
“不必了。”搖了搖頭,祁佩英看著窗外片片落英,“天愈發寒了,苓姬身體素來便弱,將雪宮的用度再長些好了。”“娘娘。”宮女敬嘆道:“您真太仁厚了。”“仁厚嗎?” 祁佩英恍惚追思道:“本宮幼時常覺自己的母后是天下最賢德的妻子主母,她戴上鳳冠後更是母儀天下,千古賢后無人能挑得半分錯來,所以我亦曾盼望過自己能與母后一樣,只是如今我才明白。”慘淡一笑,“賢后又如何?我與那苓姬其實並無不同,都是可憐人罷了……”
這便是母后你在披上鳳袍時毫無喜色的緣由吧?才非福,豔不壽,母后您冰清玉潔,通達世事,終究世俗難留……* * * * * * * * * * * * * * * * *縷縷青煙,幽幽暗香,雪紗女子膚如白玉,纖似弱柳,玉蔥十指輕撥琴絃,突然琴絃繃斷,少女彎下身子捂著心口,一陣咳嗽直像要將肺亦咳出來似的。“苓姬夫人!”端藥而入的小宮女見了心一驚,急忙把藥放在一側,上前扶住她替其疏氣,“夫人您又發病了?這藥也喝了那麼許多怎就不見好呢?”攥緊了手,苓姬卻是未語,知道這位主子素來沉默寡言,小宮女不以為意,服侍她慢慢喝下湯藥。“這藥……”烏黑刺鼻的藥入了口,苓姬頓覺有異。“哦,這是大王爺吩咐的,別說,大王爺對您還真念著點情分啊。”“恩。”無意識的點頭,卻微露焦色,忽而她目光閃爍,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最近可有發生什麼大事麼?”“大事?”宮女不解,搔頭道:“應該沒有吧。”“是麼,那就好……”苓姬應聲輕至不可聞。“啊,對了!”“什麼?”苓姬一把抓過宮女衣袖,急切道:“發生了何事?”“沒…沒。”從未見她失態的小宮女有些駭著了,“奴婢只是突然想起,前幾日從中原來了個神醫。”“神醫?”“是。”小宮女點頭如搗蒜,苓姬方才鬆了口氣般失力放開她。“夫人。”瞅了瞅主子的臉色,宮女小心道:“奴婢見你的病一直都沒什麼氣色,要不要去請那神醫看看?”“不用了。”“可是……”“以我的身份如何合適去麻煩神醫呢。”見自己的婢女仍不死心,苓姬嘆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累了想休息會兒,你下去吧。”小宮女無奈只得退下,苓姬輕撂起斷了的琴絲,一不留心劃出個口子來,鮮血瞬間溢位,可那血紅得太深太濃,似隱隱潛著墨色……* * * * * * * * * * * * * * * * *數日後,瑾峙城,秦王府內。“世子,您……”見主子似帶怒色地瞪著一張字條,小瞳渾然不知如何是好,喏喏地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麼?”剛才不還好好的,挺高興的接下傳信,怎的轉眼間就變天了?單手撫額,秦昕輕柔道:“小瞳,至今亦無隨影的訊息麼?”“是。”小瞳覷著主子的臉色頷首,直覺隨影要倒黴,想了想小心為其辯解道:“或許…他沒覺得有什麼大事吧。”言下之意,不論主子知道了什麼,他都不是故意知情不報。
“嗯。”秦昕似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悠喟道:“我手下得力干將竟連事態輕重緩急都分不清了,唉,是我這主子日常教導不利啊。”嚥了咽口水,小瞳心裡默唸,隨影我真是有心幫你的,不過看來是弄巧成拙了,你…你可別怪我。“那公子預備如何?”“預備如何麼……”再看眼信紙,秦昕輕輕長嘆,微闔眼瞼,眸露幽思。
* * * * * * * * * * * * * * * * *與此同時,大王爺鎢啟昊亦是一臉陰沉,而立於他面前瞅著他臉色的竟是當日在福城腰圓背厚,滿臉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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