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內侍、宮女,“這宮中四處耳目,在下此時與王爺相攜而行的事大王爺與想知道的…還有王爺想讓他知道的,必是都以知曉了吧?”“ 王爺先是親自去宮外迎接燕昔,而後又在寢宮外等候…呵……”棲雁勾起抹嘲諷的笑,此人在中原時,怕便已開始算計自己。“燕昔竟能如此得韶王爺看重,定令不少人為之側目,是麼,韶王爺?”初聞其言,鎢啟韶臉上掠過一瞬陰霾,待其言完卻是笑了,“雁…燕神醫,呵,或許吧,但如此我不也將自己與你拴在一塊兒了麼?”慢慢靠近,咫尺之距,定定看著她,“何不把這當作一種別樣的信任?”這樣霸氣卻又複雜的目光似曾相識,腦中不經意地浮現一道身影,“我曾下過盤怕是此生難忘的棋。”不理對方不解的挑眉,棲雁喃喃低聲道:“我輸了一子,知道為何麼?”
以她的才智,能勝其者根本寥寥無幾,究竟何人竟贏她一子……此生難忘麼?鎢啟韶突升一股不快,卻只淡問道:“為何?”“因為啊……”......“一子錯滿盤皆輸嗎?”“非也,神醫是敗在心不夠狠。不然今夜我亦無機緣得見神醫,不是嗎?”
“因為在下比不得對方狠絕,棄廢子毫無猶疑,不過……”凝神直視其雙眸,“不過我相信王爺在這點上亦不居人之後。” 什麼拴在一塊兒?若有個萬一,此人定會毫不猶疑的便犧牲自己!
張嘴似要辯解什麼,卻覺無力,若為成事自己的確是什麼人都可做棄子吧。偏首,移了目去,“國君的病究竟?”棲雁不奇怪他突然轉了話題,但在這兒竟談及……星眸環顧,此地臨湖空曠,一目瞭然,原來如此!這兒看似毫不隱蔽,但正因如此反而可避免‘隔牆有耳’,畢竟無論再膽大的密探亦不敢明著靠近九王爺,鎢啟韶。看著晚霞灑落韻紅在俊朗英健的臉上,棲雁竟生出種近似追思之感,十四年光陰,他愈發深沉,謀算一切已然成了習慣,當初的少年狂傲陰沉卻依可偶見份真性情,可如今……
呵,自己又有何立場說他人呢,當年的雁兒尚會出手救下簫吟,今日…即使國君之命真有救,自己只怕也要權衡利弊,幸而……“病已入骨,我可多續他一月之命。”“至多一月?”一陣風吹過,夾著片片落葉,棲雁閉目擋住塵沙。“是。”
玉魂冰心夜已昏
“娘娘。”一名年紀偏大的綠絹秀衣女官小步行至殿內,俯身立於紗幔前,本坐於熟睡國君榻旁的王后對其作了個輕聲的手勢,小心起身,走出杏紅垂幔,使了個眼色,女官會意遣退了其他宮人,陪著王后慢步至外室。“那位神醫走了?”平和的臉無一絲破綻,嗓音柔美,不含情緒。“是。”猶豫了下,盡職的女官有些愁慮,輕道:“韶王爺他…親自來接燕神醫的呢。”
“哦?”鎢啟韶狂傲如斯的人竟親自在殿外等候一名醫者?“依舊查不出九王爺是如何識得那燕昔的麼?”“……”許久,清冷的宮殿裡只響起一聲長嘆,王后祁佩英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幾株白色海棠,丰姿綽約,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那是…正臥病之人專為她植上的。母后過世未久自己便被父皇遠嫁至此,最心灰意冷之時,幸而…幸而有那麼一人……
取下自己得鳳冠,挽起青絲,他溫柔而笑,“我知思鄉之情總是難免,縱百般勸解亦是無用,只說一句從此你我便是至親之人,有我之處,願可為鳳巢。”他是贏弱的太子也罷,是一國之君也好,在自己心中他只是自己的夫君,唯一可依靠的至親至愛。曾記他輕摟著自己的肩膀,看著那株海棠,稱此花以玉為魂猶似自己,但如今…勾起一抹苦澀弧度,如今學會了弄權的自己早失了那如玉般潔淨之魂,剩下的只是…冷硬若冰之心……
“娘娘,韶王爺如此看重那位神醫,那……”國君之病由他診治怕是不妥吧?
“季酈以為不妥?”祁佩英冷冷一笑,“至少目前他決不會希望國君有任何閃失,至於那位神醫燕昔……”貌似無害,可太過從容得體,知進知退,反不尋常!鎢啟韶對他是真得看重?哼!若如此豈會大張其事,他究竟打得什麼算盤?
沉思片刻,祁佩英幽幽道:“暫時別動聲色,我量他不敢對陛下如何,只是……”轉首,犀利地看向女官季酈,“你應知父皇鎢啟安插的人有哪些吧?”季酈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惶恐道:“奴婢…奴婢……”“沒什麼的。”擺擺手,露出一絲倦怠,“你們季家世代效忠祁氏,你我自幼一同長大,我和親,你陪嫁至鎢啟,你的衷心我自是信得過。”季酈這才驚魂未定的叩謝起身,只聽祁佩英續道:“鎢啟離中原千里之遙,咱們的人探尋起來,難免有所不便,你明白麼?”九龍宮中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