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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昕漫笑,淡淡道:“有因才有果。”
她…也是因死了唯一在意的長子,才會對付那些側室的吧?“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呵,記憶這東西有時還真頑固,那時她近乎狂癲的話,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清晰如昨。
“你…你現在想怎樣?”良久,秦王妃終於費力問出這句話來。“我?”秦昕搖首,“我不想怎樣,若母妃能少與孃家來往,為孩兒增添後顧之憂的話,孩兒便感激不盡了。”笑著摸了摸秦霏媛臉頰,“八妹乃是秦家郡主,孩兒自當護她安安穩穩地長大成人,將來再為她選個好夫婿。”言罷,不理秦王妃快咬破了的嘴唇,甩袖負手而去。* * * * * * * * * * * * * * * *秀目含貴,黛眉蹙雍,美卻不張揚,縱然頭戴龍鳳珠翠冠,身穿織錦鳳袍,亦透著娟秀文氣。
被賜坐於下方的棲雁靜靜端詳著面前這位女中翹楚,眉眼間與祁洛暄有四分相似,只是…那抹本不該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縱是鳳凰,越鳥南棲,亦哀鳴也……
“燕昔神醫?”柔和的語調卻透著別樣矜持威嚴,“早聞神醫大名,是韶王爺請你來醫治國君的吧,他真是費心了,不過……”溫婉的唇線勾起,“我真的放下心來,卻是在見到神醫後呢。”一抹哀傷隱現柳眉,“神醫睿智,無需多言亦明白,本宮如今的處境……”如今的處境?棲雁暗自沉吟,和親公主,國君素來處處受制,此刻更朝不保夕確當令人掬把同情之淚,只是……高貴的王后緩緩起身,蓮步下階,行至棲雁前盈盈一伏,幽幽道:“國君安危,本宮就此拜託神醫了。” 棲雁忙惶恐地俯身還禮,連稱不敢,抬首似能見雍貴如斯之人竟盈著幾點淚珠。若自己不曾在她稍用權衡之術便輕易遣走兩位王爺時,洞悉那份柔弱只是外表,此番動之以情未必不能使自己有所動容吧?可惜……手輕觸腰間錦囊,祁洛暄你的心意,只怕……多年身處異邦的權利鬥爭中心,情勢又如此險峻,今日的鎢啟王后已非昔日你嬌柔似花的皇姐,天殞大公主了呢。“請娘娘放心,醫者本該濟世救人。”一臉誠懇,三分恭敬,三分感懷,更有三分受寵若驚,“何況國君康健關乎甚重,燕昔定當全力而為。”聞言,王后緊緊鎖視棲雁,後者淡笑以對,轉身回座,朱唇輕啟:“那稍後本宮會安排國君就診,一切就有勞神醫了。”棲雁抖袍躬身作禮,俊雅溫逸,做領命之態。* * * * * * * * * * * * * * * *這麼久了,郡主…不會有事吧?眼見天色愈來愈暗,宮中鎢啟韶安排的苑閣內冰凝兀自託著腦袋,秀氣的臉皺成一團,轉而使勁搖了搖頭,別自己嚇自己,以主子的能耐決不會輕易就出事的才對。突爾一道黑影掠過,冰凝剛欲高呼,對方卻像是深知其性般將她的嘴矇住,嗓音低沉道:“是我。”聞聲冰凝停止了掙動,那人也慢慢鬆開了手。回首,冰凝怒瞪他,這人每次出現都想使自己窒息而亡麼?見冰凝只瞪著自己卻不言語,來者不禁挑眉,“你忘了我是誰了?”“怎麼可能,隨影不是嗎?”想模仿棲雁的喜怒不形於色,可惜功夫不到家,磨牙聲清晰可聞,連帶的笑容亦顯得有些猙獰,“呵呵,我怕是永世難忘了。”“……”看著又開始沉默的隨影,冰凝只覺得心火噌噌得上竄,這人冒險到人家宮裡來只是為了裝石像麼?“你來找郡主?”疑問的句子卻是肯定的語氣,受棲雁多年薰陶皮毛總是學到些的。“她…還未回?”“是啊。”冰凝突然失了氣焰,眸中浮現憂色,“都已經這麼晚了……”
* * * * * * * * * * * * * * * *都已經這麼晚了……從國君寢宮慢慢踱出,望向西沉的金烏,棲雁長吁一口氣,兩側侍衛俯首行禮,她亦未在意,纖長的指揉了揉額頭,徑自向前走去。未出十步,突現一片陰影遮住了夕陽餘輝,抬首卻見一人笑著注視自己。“鎢啟韶?”一時驚訝,未覺三字已然出口,不待懊惱,卻聞鎢啟韶一聲輕笑,“呵,神醫見本王在此很驚訝麼?”驚訝至不再戴著禮數週全的溫雅面具,而直呼其名。未理他的調笑,棲雁微思隨即一笑,“怎會。”兩人遂相攜同行,可半晌棲雁亦未多言一句,無論鎢啟韶說些什麼,她皆微笑敷衍了事。
許久,韶王爺終究忍不住,道:“見天色晚了,我特地來等你,你還不高興?”
“特地等我?”棲雁笑不入眼,“王爺親自前來果真是因擔憂之故麼?”
“……”“只怕擔憂是擔憂,卻並非擔憂燕昔吧?畢竟從國君安危至各方動態,值得王爺費神的事…實在太多了。”轉目狀似悠閒得掃過或近或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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