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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迫於壓力的膽祛,或是遭到無禮的惱怒,在周圍焦躁的氣氛下顯得格外平靜。
“沒有沒有,先生已然到的很快了。只是情況古怪得緊,還請先生看看究竟是何道理。” 白侍衛長看出幾個下屬的怒氣在那平靜語氣中有上漲的趨勢,趕忙出言阻止。任先生當即上前忽而閉目凝神似感覺什麼氣息,忽而抬頭望天似在算些什麼,稍傾突然開口問道:“小四去多久了?”。“大約已快一個時辰了,說是探路本不應走遠,我等一直在此不曾稍動。”答話的卻是小三。
他與小四皆是任先生指派前來,對五行八卦等得其真傳,一般陣法已是難不倒他們的,所以兩人一見不對急忙傳書。小四本只想稍做檢視,等先生來時告知可多些助益,誰料竟一去不回,現今先生又皺眉不語,這陣法究竟……小三見狀不免擔憂,欲開口相詢又怕打擾先生,一時有些無措。有人卻顧不得許多,嚷嚷道:“我說老半天了看出啥沒有?”“石頭!” 白侍衛長一聲怒喝制止毛躁屬下的無禮,自己卻也忍不住問道:“任先生這究竟是?”任先生這才轉過身來,似猶在思索些什麼,略有遲疑的開口:“這確被布了極為詭異的陣法,在陣外卻是難以看破其中奧妙,須得入陣才行,只是這陣怕是極險的,擅入其中恐怕……不如由鄙人先進去……”他話還未完卻遭打斷,這次不止石頭幾個早已不耐的漢子都紛紛表示不滿,更有不客氣的說:“先生莫不是以為我們兄弟怕死吧?這哪次任務不危險來著,萬一先生和你那寶貝弟子般一去不回,那我們就一直空等不成?先生若是沒能耐或膽子不妨直說,咱們也不怪你等上頭問起決不告你黑狀便是。”“都給我住口!” 白侍衛長只覺頭痛,這幫兄弟怎的沒一點腦子。任先生雖說是中原男子與榮長公主私下所生沒什麼地位,但大王分明對那死於異鄉的皇姑頗為悼念,連帶著也對他十分親厚。再加上任先生昔日在中原學得不少列陣布兵之法,愈加得到器重。可惜大王子素來極重血統,是以對其有輕蔑之心,但礙著王表面上還是敬他一二的。他們這些大皇子的私人侍衛怎可比主子還不客氣?不過今日之事事關重大,確不能有差錯,便是冒死也要進去一試的。何況有傳聞說任先生與九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雖則九王子不過剛滿十四也沒特殊之處,甚至連模樣他都記不太清,可小心使得萬年船,若讓他單獨進去知道了什麼終究是不妥。思及此他語氣極是恭敬地似作調停道:“先生勿怪,我這幾個兄弟只是憂心主子交代的任務罷了,決無對先生不敬之意。先生處事謹慎,思慮周全我等怎會不知,可事情緊迫,縱使我等在外相候也必將坐立難安。何況此陣既如此詭異,又怎能讓先生獨自冒此風險,我們‘彎刀七鷹’雖不才總還算有些身手,或可助先生一二,若當真無能命喪此處,也算是盡忠而亡死得其所了。”
這一番話說的極是漂亮沒有絲毫反駁之處,任先生也只得應允。轉過身來卻對那與他同來的少年道:“韶兒,你就別跟著進去了,在此等候吧,萬一我等遲遲不出你也好報個信。”
那少年卻堅決道:“我既與先生同來自當共進退,明知先生要涉險地,怎可自居安處?我知先生憐我年幼,但若遇危險便躲如何能有所長進,更休論今後建功立業了。”任先生還欲再勸,但對上少年堅定不移的眼眸終究只得一嘆道:“罷了,你既這般堅定便一同進去吧,不過入陣後需處處小心休離我左右。”言罷,轉頭又對小三吩咐道:“進陣後你也多護著他些。”小三聞得那少年也要一同進陣,眸光一閃似要說些什麼,但終究只是點了點頭。其他的漢子好象直到此時方才注意到有這麼個人存在似的,白侍衛長更是用探究的眼光打量了他一會才開口問道:“先生這位是?”任先生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淡淡道:“是一小氏族之子,跟著我學些東西,望將來有所作為。” 白侍衛長一副瞭然的樣子,只是心中仍有幾分疑慮。石頭卻頗喜這少年的膽識,上前拍著他肩道:“好小子,有志氣。放心進去吧,叔叔照顧你啊,哈哈……”說完轉身笑著隨眾人一同進陣,沒有看到那少年皺眉看了眼他剛拍過的肩,隨即露出一抹莫測的微笑。
魂留無回亦無悔(下)
眾人此刻一改先前嬉鬧姿態,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戒四周,屏息跟著任先生前行,可似乎來來回回幾趟,只是在原地打轉,只覺分明就在面前的景物,卻又是那般的遙不可及。
突然,任先生似乎發現什麼停了腳步,眾人隨在其後皆生不解。白侍衛長上前欲加詢問,竟見那任先生慘白了臉,眼中露出明顯的震驚之色,再不復一貫的平靜泰然。瞧見素來處變不驚,臨危不亂之人竟露出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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