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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主子在燕神醫的邀請下,正與她一同品嚐其帶來的糕點,只覺胃一陣抽痛。“呵呵。離源,早在這齊斐智出第五招時,便露出了空門居於下風,從此被動,處處受制。那時勝負其實已分,之後的十數招皆是多餘的了。”像是知道屬下不滿自己漫不經心的態度,祁洛暄悠然開口道。嚥下糕點,他一般不吃甜食,不過這塊味道不錯,甜而不膩。見燕昔依舊毫無對應,不禁奇怪,勝負就快分了阿?開口問道:“神醫覺得呢?”覺得?覺得有三分飽了。燕昔用手絹抹抹嘴,無限感慨道:“未到最後一刻,勝負難料啊。”
離源皺眉,今日燕神醫的神情似乎格外高深莫測。祁洛暄若有所思地望向擂臺。至於文懷遠,文二公子始終在低頭喝茶,欲逃避可能看到的血腥慘劇。事實上文二公子做的很對,雖則他也許是最不明白曾發生什麼,將發生什麼,甚至正在發生什麼的人。再過十招之後,齊斐智疲態已現,眼瞅著何摯冀就要勝了卻突然下盤不穩,整個人似神志恍惚了起來,出掌時緩時疾,時厲時弱,毫無章法,像極了醉漢。齊斐智乘機尋出其破綻,左手遞出一劍,刺中其右腿。何摯冀步伐本來已亂,這時更是踉蹌後退兩步單膝跪於地上。何摯冀知大事不好,心中驚惶已極,怎會,怎會如此?這昏昏沉沉,猶醉似痴之感倒像極了那玩樣兒。可…可自從上次那事後,就不曾再吃了呀!?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臺下眾人也對這變故驚疑不定,一時間議論紛紛。這時,只見齊斐智收回了本已架在何摯冀脛上的劍。提內力于丹田,用使在場者皆可聽清的聲音,語氣極是惋惜道:“何兄,在下早就勸你,那五十散有害不可服用。之前李淇給你,實是有意相害,一則為接近你,以便陷害;二則那紙包,量你顧及名聲無法辯解。在下念何兄亦是受害者,就替你瞞了曾服五十散之事。唉,何兄也答應齊某不再服用,可誰知今日……若非何兄曾用此物必勝無疑。如今在下是勝之不武阿!”原來如此阿!場上不少人知悉下毒之事的內幕恍然大悟,並說與不甚清楚的人聽,嘀嘀咕咕之聲不斷。少不了添油加醋,誇大其詞的,但齊斐智,齊二堡主能不因何摯冀是比武勁敵而替其保密,這份仗義,氣度那是沒得說了。至於何摯冀名聲本就不怎樣,上回雖是被冤枉的,終是隻會留下更差的映像罷了,這世上原是同情的不如幸災樂禍的。這會兒,竟被發現在比武前又服了五十散這種丟人喪德的藥,實是遭人鄙夷。
祁洛暄瞄了眼身旁依舊怡然抿著茶,未朝臺上望一眼的燕昔。暗自奇道,瞧她這樣莫非事情還沒完?離源瞅瞅自家主子,再瞟瞟燕昔神醫,決定沉默以對,唉,即使他問了,量也只使自己更覺雲裡霧裡罷了。臺上的何摯冀在這一刻,突然都明白了。自己何時與齊斐智說過五十散的事了?可他原來早知道了,卻從未和自己提起!燕昔昨日的話響在耳側‘特別啊,會在最後朝你背上捅刀的,往往就是你最深信不疑之人’,原來這個局自己始終是別人的棋子!別人踩著自己得到一切,而自己不但什麼都得不到,還連本來僅有的那一點也將失去了。何家少主食用五十散,不久就會傳遍江湖,那他還有什麼臉再回何家呢?又如何還能再在江湖上行走呢?恨,從未有過的恨意伴隨亦不曾有過的絕望而生。那是對前途在無一絲希望的絕望!那是對餘生已覺茫然無路的絕望!所以那是欲生吃其肉,喝其血,啃其骨的恨!!!人在極度絕望和極度憤恨的時候是不是會產生超越平日數倍的力量?或許能也或許不能,但何摯冀做到了,他突然覺得那原本已然無力的四肢重又集聚了力量,神志也異常的清醒。其實他未深思,從剛才能分析出事實真相時,神志已經慢慢恢復。
他也根本不曾再想這些,只是使盡全力,一掌擊向齊斐智。齊斐智此刻正是放鬆之時,多日的謀劃,算計,逐步離間鍾縛和自己那大哥,甚至不惜與夕影門合作,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從此無須再看人臉色,成了易親王的佳婿,這些日子造就的名聲,再加上自己的好大哥,怎的也還需修養個一年半載,足夠他徹底控制齊家堡。到時無須再與夕影門虛與委蛇,可施計號召正道一起對付他。他彷彿已看到自己站在武林之巔呼風喚雨了……
就在此時;猛然間他長聲慘嘶,聲音淒厲,透著難以置信的驚訝,何摯冀突然發難的那一掌正不偏不倚地直打在他丹田罩門處。何摯冀內力還沒完全復原,否則以他平時剛猛無比的掌力,齊斐智必命斃當場,饒是如此,這一掌也已打得他嘔血不止。一招得手,何摯冀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迅捷無比再出一掌拍向其腦門,齊斐智回手用劍去擋,右手手臂伸到一半,驀的感到一陣劇痛,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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